“嘿,王伯,你這真的假的啊?單從一個錄像視頻上,你就能看到這個?”
邊上的年輕人不以為意,認為老頭子完全就是在說笑。
哪個年輕人打架,不是亂拳打死老師傅啊?
他們火力壯,哪有幾個經過系統培訓,會用招式什么的?
“哼。”
糟老頭子沒理他,繼續靠著椅子,吐起了他的煙圈。
只是心中想著,剛剛那年輕人到底是什么路數,就是自己上,都不一定能干的過這小子。尤其剛剛專門出去看了一下,渾身精血爆棚,完全不是這老頭能比擬的。
與此同時。
廣富大廈。
最頂層。
一間寬大的辦公室中,布置的金碧輝煌,無論是窗簾,還是辦公桌,甚至背后的酒柜書柜都是金色的,就連真皮沙發,也都是金色的。
這種布置,無不顯示著這辦公室的主人,乃是個暴發戶。
自認金色,代表著土豪。
“舒服。”
臉色烏青,右邊臉頰更有些腫脹的陳廣富,靠在真皮座椅 陳廣富將她叫來,是想要對方幫她揉揉,被羅塵木踢的快要吐血的肚子的,但現在這場景,貌似已經偏離了原來的預期。
而陳廣富此時也不在意,貌似更享受這種調調。
“陳總,舒服嗎?”
畫著濃妝的女子,口吐蘭香的在陳廣富的耳邊問道。
“舒服!”
“肚子一點都不疼了。”
氣血上涌,陳廣富的確是一點都不疼了。
“陳總,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啊?可真讓我心疼。”這女子說著,還將陳廣富的手,按在自己的心上,“不信陳總聽聽,它都在為你抱不平呢。”
一臉柔弱,彷若真的在為陳廣富這個禿頭感到心疼。
“哼。”
“誰打的?”
“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窮小子罷了,剛好我的保鏢不在,一時被他得逞。”
提起這,陳廣富的牙根都恨得癢癢,觸摸在女子的手,也沒了半點心思。
他縱橫這片區域數十年,白手起家,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怎么也沒想到,會被一個送外賣的在自己大門口給干了。這說出去,還不笑掉大牙?
“陳總,陳總,有消息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給推開,一個光頭大漢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看到陳廣富和女子這個姿勢,稍一愣神,就連忙扭頭過去。
不過這女子,卻沒半點不好意思,按著陳廣富的肩膀,坐了起來,站到一旁。
“什么消息?”
“是不是那臭小子?”
陳廣富也直接從椅子上直起了腰,雙手撐住辦公室,滿臉激動。
“恩。”
光頭轉過身,走上前,遞給了陳廣富一張紙,上面正是有關羅塵木的部分資料。
“羅塵木,西山省風云市,天蒼縣大王鎮人,大一新生,父母做著可有可無的小本生意。現住在大昌區筒子樓三十二號。”
這是一張普通的A4紙,不過卻是彩色打印的,上面羅塵木的相貌清清楚楚的顯示著。
“不錯!”
“就是這小子!”
陳廣富看到紙上的人影時,恨不得現在就上去胖揍一頓。
這小王八蛋,竟然敢打他!
不知道他在這一片,是黑白通吃的么!
“從鄉下里來的鄉巴佬,現在還住在筒子樓!”
陳廣富嘴角撇了撇,鄙視之意再明顯不過。
筒子樓,就是六七十年代的那種住房,破的不能再破,連窗戶還都是那種木質雙開的,大風一刮,就搖搖晃晃,玻璃隨時都能碎掉的那種。
如今還住在那里,跟貧民窟沒什么區別。
“陳總,您吩咐,要怎么弄?”
這光頭的額頭上有一道疤,甚至一部分都延伸到了眉心,而且渾身戾氣頗重,是一位真正心狠手辣的人。盯著陳廣富,等著他的吩咐。
“晚上動手。”
“哪條手扇我的,給我剁了!哪條腿踢我的,給我廢了!”
陳廣富眼睛一瞇,已經有了決定。
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房地產起家,早年時候就各路吃通,如今只是很少動粗了,但不是不動,而是因為用不到!如今,手下的打手也算是能動一動了。
“好嘞。”
“您瞧好吧!”
光頭點了點頭,“到時候結果拍視頻給您。”
說著,轉身走出屋門,開始布置去了。
“陳總,你真是太猛了,辦事總這么灑脫。”看到光頭離去女子贊嘆道。
對這種人,她必須拍馬屁,若不然惹怒了,她恐怕也要遭殃,必須使出渾身解數,將他給伺候舒服了。
“我猛不猛,現在就讓你試試。”
得到了羅塵木的消息,陳廣富心情大好,大笑著,朝著后方的一道木門走去。
“咯吱。”
數十分鐘后,羅塵木推開了一間裝修的古香古色的咖啡店門。掃視了一眼,諾大的店面,只零零散散的坐著七八個人。
除過坐在前面的仆人肖琪,是一個人坐著外,其余都是成雙成對。
“少爺,您來了。”
肖琪坐的離門口非常近,估摸著就是為了第一眼能夠看到羅塵木。當羅塵木剛出現在門口,推門而入的時候,肖琪就已經站了起來。
只不過,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咖啡廳本就寂靜,一聲少爺,還是被周遭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片刻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羅塵木望去。
甚至一個女的,差點把脖子都給扭斷。
畢竟這個年代,能被稱作少爺的都是少之要少。
這樣稱呼的,除非是大財團大財閥的當家公子。
他們都想看看,這傳說中的少爺長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