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浩瀚無垠的沙漠上。
冉智騎著一頭牦牛似的怪物在快速奔跑,蘇祁騎著一直沙駝獸跟在后面。
此時的蘇祁,已經是換去了大青劍宗的劍袍,是一副沙匪打扮了。
至于給蘇祁提供衣物的那個人,以及他的同伴,現在可能已經涼透了。
自然,這衣服是用凈身符洗過的。
說起來,這血元精還真是個神奇的好東西,一給人傀裝上,人傀就好像是具有了簡單思維思考的能力。
蘇祁現在已經不用費力操控冉智了,有血元精給冉智提供元力之后,冉智儼然就變成了一個還有些許靈智的傀儡。
當時蘇祁只是簡單地命令了一句:“帶我去你的老巢。”
這冉智便已經頭前帶路了。
大約一直跑過了百余里路,遠處一個簡陋的寨子便出現在了視野中。
“老大回來了!”看守山寨的小頭目見到遠遠地那道身影,立刻大喊。
在這一聲剛剛落下,寨子的大門立刻就被打開。
冉智和蘇祁一進來,剛剛停下來就立刻有人迎上來。
見那些沙匪上來牽走了兩頭坐騎,蘇祁也是不動神色,對冉智小聲吩咐了一句:“去你的住所。”
冉智頓時邁開腳步走了起來。
蘇祁在后面邁步跟上。
周圍的一眾沙匪們,雖然覺得這個新同志有些面生,但是老大都沒有說話,他們自然不敢多嘴。
當前方那個類似于小洋樓的二層建筑出現,蘇祁也是有些沒有想到,這冉智居然在這沙漠上的山寨里,還能建起來這么一棟似模似樣的房子。
等冉智剛剛打開門,一旁有一個嬉皮笑臉的家伙要湊上來。
“站住!”“冉智”頓時豎起眉毛,一聲暴喝。
那嬉皮笑臉的沙匪頓時嚇得雙腿一軟,差點兒跪下。
“都在外面候著,別讓任何人進來!”“冉智”的聲音又是傳來。
門口的幾個沙匪頓時噤若寒蟬,用余光悄悄看著老大帶著一個新同志進了住所。
蘇祁一進入這地方,立刻就覺得自己應該收回之前的看法了,這建筑雖然外面光鮮,里面可真是骯臟凌亂。
“你的財寶藏在哪里?”蘇祁看向冉智,問道。
冉智臉色木然的走進了這大堂旁邊的一個隔間里,走到了一旁的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獸皮旁邊,將手伸在那后面,微微扭了扭。
“轟隆!”
隨著一聲響動,這隔間里一塊地磚就被打開,下方,似乎是有一個地道。
“走吧!”蘇祁眼睛微微瞇了瞇,說了句。
冉智一馬當先,兩人就走下了這地道。
“轟隆”一聲,這地道口又是關上。
十三路沙匪之一頭目的全部財寶,蘇祁這時候也是忍不住有些激動,這到底是有多少呢?
兩人一直走過這長長的地道。
“沙沙沙”
前面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蘇祁微微一怔,聽到這聲音,他莫名的想到了先前鉆進沙地地下那怪異的物種。
“前面那是什么?”蘇祁問道。
冉智一臉木然的回應:“是我豢養的蝎人。”
“有多少只?什么實力?”蘇祁聽見前面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忍不住問了聲。
冉智回答道:“還有十七只,大概相當于十七個凡境九段至十段的武者。”
蘇祁頓時皺起了眉頭,問道:“我跟著你過去有危險嗎?”
“有,他們會攻擊所有非同類的人。”冉智木然地道。
蘇祁又耐著性子問道:“那你平時是怎么過去的?”
“他們辨識同類的方式是通過尾巴辨識,我有一條蝎王的尾巴!”說著話,冉智一只手指著自己的腰帶,就那么愣愣的站著。
聽到這話,蘇祁微微一愣,隨后…嗯,自然是不可能去扯冉智的腰帶,萬一他里面什么都沒穿怎么辦?
“是這個嗎?”蘇祁從物品欄中拿出了一條蝎子尾巴,正是那會兒系統掠奪到的。
“對!”
得到冉智肯定的回答之后,蘇祁便將那毒蝎尾也纏在了腰間。
兩人就這么徑直走在幽暗的地道上。
“沙沙沙”一旁那十幾條蝎人發出的聲音,真是滲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在蘇祁腰上纏著一條毒蝎尾,這些蝎人倒也沒有哪個露出攻擊的意圖。
終于,通過了蝎人之后,兩人便到了一扇很是厚重的大門前。
“打開它!”蘇祁這時候也是有些累了,這尼瑪人傀的智商也太低了,到了門口,你不打開它,你看我干啥?
圍觀的系統自是在一旁開心吃瓜,此時可能只是差個薯片和可樂。
冉智將手伸在那大門右上方的某個位置,一只手用力地按了下去,隨后扭動。
“咔擦”一聲脆響,這大門便直接打開。
與此同時,此時寨子的外面,有一支彪悍的隊伍氣勢洶洶地接近。
一個裝備精良一些的沙匪催動胯下沙駝獸,率先離隊到了寨子門口大喊:“告訴冉十一爺,胡三爺大駕到了。”
那寨子上的沙匪一聽,再一見這一群人打著旗幟,頓時不敢怠慢,急忙先將寨子的大門打開。
隨后,這守門的小頭目便急匆匆地往寨子里跑去。
一隊明顯無論是精氣神還是裝備都要好上幾許的沙匪們,從外面快步跑進來,然后頓時列隊齊整。
“嗨喲!嗨喲!嗨喲!”隨著一陣有節奏的吆喝聲,只見一個巨大無比的黃金大攆被十余個人抬著,大攆上坐著一個華服金冠的美髯男子。
“恭迎胡三爺!”所有沙匪頓時一同齊喝。
沙匪十三路首領中,以排行第三的頭目胡繼龍最為好面子,最為講排場。
胡繼龍眼皮微微抬了抬,見沒有冉智的身影,不禁帶著一絲慍氣:“冉十一呢?”
剛剛趕回來的守門小頭目,頓時雙腿一軟跪下來,說道:“冉爺剛才閉關,說過了,不許任何人打擾他!小的…”
胡繼龍大攆旁站著的那個白面高冠男子頓時一聲大呵斥:“大膽,你去告訴冉十一,若是一刻鐘內,他不出來,耽誤了事情,可別怪三爺不講情面!”
“是!是是!”那小頭目連忙答應著,連滾帶爬的又跑了回去。
而這寨子大門處,一眾沙匪安靜之極,連大氣都不敢出。
忽而一陣風起,卷起一陣沙塵,可這沙塵到了大攆附近,便自行消散,沒有一絲塵埃染到這黃金大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