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虛靈子誤食的并非是茅山派恰好缺的筑基藥物的主藥芝靈草,而是別的什么靈物,那么,即便茅山派有再多的秘法也沒有用,虛靈子最多身體被靈物的靈氣稍稍淬煉,大部分的靈氣都將浪費,更別說筑基了。[<
“和道友的修為比起來,貧道的只是笑話罷了!”虛靈子道,他雖然不知道石鐘的具體情況,但是修為絕對是比自己高深,單單剛剛的那一手就不是自己能夠比擬的,更何況自己剛剛道力感應到石鐘泄露出來的氣息,虛靈子少不得幾分震驚,這個世界能夠筑基成功的又有幾人!
“你精通茅山符箓,可不是我比得了的,況且茅山底蘊深厚,不像我只是自行摸索,比不得比不得!”石鐘搖頭道。
“呵呵,貧道有心與道友分享,只是道友也是知道的,沒有家師之口,虛靈子是萬萬不敢泄露半句的!”虛靈子一臉的為難。
“沒事,我只是說說而已,哪里有覬覦茅山符箓的心思!”石鐘搖頭道。[<
虛靈子見石鐘這般,心里更是過意不去了,這可是自己的恩人,人家為了治愈自己連精元都可以不顧,自己卻是這般作態,著實令人汗顏,于是,便細細和石鐘說道符箓之理,雖然沒有具體講解某一種符箓,但是卻把符箓的明理講了清楚,令石鐘很是高興,聽得津津有味。
聽虛靈子所言,茅山派的符箓之術也不知道傳承了多久了。甚至由來也不清楚,不過卻一直是茅山最高典籍,符箓之術修煉深了,上可驅神御鬼,下可cāo風持雷,消災去病只是小道,道理也極其簡單。只需取來黃紙朱砂,運氣于符上,之即可。其實也并非一定要朱砂。只是朱砂被證明極有靈性,像百年桃木卻也是十分有靈性的,只是十分的稀少。
“驅神御鬼。cāo風持雷?”石鐘喃喃道,狐疑地看了眼虛靈子,看得虛靈子訕訕一笑,也知道吹牛吹的有些大,不過石鐘看到剛剛虛靈子的道符,雖然沒有虛靈子吹噓的那么牛叉,但威力確實不凡。[
“我剛剛見到你第一次使出的是一張紙符,第二張卻是一張鐵片,這是為何?”石鐘問道,好不容易今天站著一個道符專家。可不能浪費了普及常識的機會。
虛靈子手從袖子里伸出,手里捏著一張鐵皮,銀鉤鐵劃的刻痕,上邊還有朱砂的痕跡,虛靈子道:“這種道符煉制極其困難。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貧道的存貨也不多,身上就這么一張,還是師傅給貧道防身的!”說著并不忌諱地遞給石鐘,石鐘遲疑了一下,接過來。細細感悟一番,十分驚訝,在自己神識的感應下,這張普普通通的鐵片內竟是蘊藏著驚人的混雜的天地之力,要是引爆開來,怕是能夠將人炸的粉身碎骨的。
“不知道友有什么精妙的道法,也讓貧道開開眼界!”虛靈子有些小興奮道,自己入世歷練這么久了,連歐洲都逛了一遍,今ì終于碰到同道中人,免不了幾分激動。
石鐘也不藏拙,微微一笑,單手一攤,“騰”的一聲,熾白色的火焰升騰,嚇得虛靈子身體連忙后退,驚駭地看著石鐘掌心的火焰,怔怔的說不出話,良久才道:“貧道的符箓在道友之下,簡直就是皓月下的螢火,這等威力的火焰道友竟然也能夠掌控,真是...羨煞道友!”
石鐘收起了丹火,笑道:“若是你有意,我不介意告訴你我的感悟,你若是過意不去,我也不介意你用茅山符箓來和我交流!”
“這...”虛靈子有些遲疑,說實話,不心動是騙人的,自己筑基已經十五年了,一心沉浸在符箓之上,原本以為自己的道行如今也算得上的我輩高人,雖不敢說驅神御鬼,cāo縱風雷,但這引天地之力卻是熟練無比,沒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那一手cāo縱天地火靈之氣讓虛靈子嘆服。[<
石鐘暗自好笑,就不怕你不上鉤,嘴上道:“你也不必立馬決定,好好考慮一番,稟告玉松子真人,其實這片天地之下或許筑基成功也就你我二人了,你應當知道如今世界修行之苦,所以我們更當互相交流心得...”
溫玉怎么也沒有想到原本信心滿滿的自己會狼狽至斯,不僅身上帶傷,還損失了兩個內門弟子,更讓溫玉感到心寒的是,對手竟是恐怖異常,以自己勤修不墜的幾十年修為奈何不了對手,甚至強行催動氣血也是不行。[<
“看來,有必要請掌教師侄親自下山了!”溫玉暗自思忖,溫玉有著自知之明,自己絕非那人之敵,況且茅山派也插手了這件事,更是需要掌教拿主意,茅山派雖說現在已經沒落,但是畢竟曾經是道教之首,誰知道有沒有什么底蘊?而且,那個虛靈子竟然筑基成功了,這讓溫玉很是震驚,這個世界上修道人筑基成功并不罕見,但是偏偏是茅山派的,那么是否就是說...茅山派還有筑基成功的人?
“嘭!”
溫玉心神全部沉入在自己的算計之中,并沒有多么的注意周身的情況,待覺得不對勁的時候,自己的胸口已經挨了一拳,身體不可抑制地后退,有些生疼,抬起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怪異的大漢擋在自己的身前。[<
“八嘎!&…¥#!”那個大漢嘴里嘰里呱啦一大堆,一臉厲色。
溫玉眼瞼抬起,以自己都差點聽不清的聲音道:“武士?ì本?”眼中不可抑制地閃現出一絲駭人的精光,而眼前的那個ì本武士仍舊憤怒地說著什么。
溫玉忽然暴起,身體驟然出現在那個武士的身前,一掌拍出,印在武士的胸口,頓時清脆的“喀嚓”聲響起,武士大漢胸口凹陷,眼中閃現著不可思議的驚恐倒飛落在地上,沒有氣息。
“ì本鬼子!”溫玉陰沉著聲音,想起了被ì本人刺死的母親,凌辱自殺的姐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們,溫玉沒想到自己的眼角竟然出現了晶瑩之物。
“八嘎!”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溫玉看去,一大群身穿武士服的武士走過來,看到地上死去的武士,極其憤怒,紛紛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將溫玉圍住,好在這里不是市區而是別墅區,否則又得上成都ì報,不過即便這樣,也有個別路人見此,驚恐地跑開,掏出電話報jǐng。
溫玉不為所動那點點刀光,冷笑:“又來送死的!”心里正有著沒處發的憋屈,這些ì本人就湊上來,不殺干凈,豈不是對不起上天的安排。溫玉眼睛一開一闔間,殺意凌厲。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紫紅色武士服的老頭,身材不高,留著月式發髻,旁邊正有一個中年武士湊近他的耳邊低語著什么,老頭點點頭,然后那個中年武士走近溫玉,大喝一聲ì語,那些圍住溫玉的武士紛紛收起武士刀,站到一邊,憤憤的盯著溫玉,似乎防備溫玉會逃跑。
千葉流月沒想到自己還沒到歇腳的地方,自己的門下就無緣無故地被殺死,有些憤怒,不過還是聽從高橋的話,將此人廢了然后交給中國jǐng方,畢竟此次中國之行身負重任,還是不要多惹是非。千葉其實是不愿意涉足這次的任務的,特別還要和一群詭異的陰陽師合作,讓他感到極為不舒服,他一向和安倍家不和睦,但是既然天皇下的命令,自己只得遵從。
“年輕人,為什么殺死我的師弟!”高橋沖著溫玉道,說的是有些生硬的中文,想來是今ì參加了中文培訓班,有著速成的味道。
“年輕人?”溫玉嘴角勾起,自己已經八十有三,竟被人稱作年輕人,呵呵,真是不錯的稱呼,抬手摸了摸自己一直引以自豪的如嬰兒般的皮膚,眼中閃爍的卻是冷意。
見眼前的年輕人不回答自己的話,高橋大喝:“八嘎,問你的話!”
“我最討厭這兩個字!”溫玉忽然抬起頭,眼珠子因為氣血充盈而顯得通紅,駭人的赤紅,高橋下意識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就覺得眼前多了一個人,雙眼赤紅的年輕人,驚駭之下連忙去拔自己的武士刀,只是武士刀剛抽出一般,手腕就傳來鉆心的劇痛,溫玉的手掌拍在了高橋的手腕,不但將武士刀逼回了刀鞘,“喀嚓”一聲,手骨碎裂,高橋甚至來不及慘叫,胸骨就凹陷了,刺入血肉的骨頭將內臟都刺破了,鮮血從胸口止不住地流出,隨著他身體轟然倒塌,地面瞬間的出現了一大攤血跡。
“喀嚓...!”
那些武士再次將手中的武士刀拔了出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溫玉,高橋師兄在大宗家的門下雖然不是最厲害的,但是二十多年的劍道浸吟,還沒有人敢說一招之內擊斃他的,這個人竟然辦到了..是了,剛剛這人偷襲在先,高橋師兄定然是大意之下沒有防備,該死的中國人,真是卑鄙!
千葉老頭臉上也是訝然之色,不過唯獨沒有失去弟子的憂傷之痛,他旁邊的幾個玄色武士服中年人臉上也是如千葉老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