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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見來到的是西式餐廳,陳玉婷松了一口氣,只要不點豪華套餐和名貴的紅酒,自己還不至于破產,看來這個家伙還不是太可惡!
然而,下一刻,陳玉婷雙目噴射出來的火焰足以焚盡一切 石鐘毫不客氣的,給兩個人點上不少貴得要命的菜式,像什么法國原產進口的香煎鵝肝,還有那比黃金價格還昂貴的beluga魚子醬最后還點了一瓶產自拉斐爾莊園的八二年份的葡萄酒,要求醒酒一個小時的,單單這些,陳玉婷暗自計算了一番,就足夠上萬了把自己當在這里都不夠,這個家伙瘋了嗎,還是自己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等侍應生下去,石鐘看到陳玉婷鐵青的臉色,不共戴天地看著自己,笑了笑:“怎么?難道你不知道女人生氣容易肝臟上火,肝臟上火容易引起分泌系統的紊亂,分泌系統的紊亂”
“你狠!”陳玉婷后悔死了,自己好像翻臉離去,只是,十幾年的高等教育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呵呵,放心吃吧,如果你的錢不夠,我替你補上!”石鐘道,說著,開胃菜和紅酒上來了,陳玉婷忍住怒氣,讓侍應生將自己的酒杯倒上。
“這一餐,足夠我半年的花費了!”陳玉婷忍住怒氣,看著石鐘那種渾然不在意一切的表情,有些咬牙切齒。
不過。還真別說。這檔次一上來,東西都要好吃點,西餐陳玉婷也不是沒有吃過,但是這么貴的、如此正宗的還是第一次,為了讓自己的錢花的不心疼,陳玉婷就好像和這些食物有仇一般,說不上狼吞虎咽,但是對于一個女孩子家來說,而且又是這般靜謐的餐廳,就有些難看了。
“嗤嗤”
一旁傳來一道嗤笑。陳玉婷聽到笑聲,似乎才知道旁邊有其他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干停止暴飲暴食,不過等看到發出笑聲的是什么人的時候。眼眸差點掉了下來笑話自己的是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盡管和尚能夠娶老婆開名車陳玉婷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但是看到一個年輕道士有模有樣地拿著刀叉溫文爾雅地吃著西餐,陳玉婷還是覺得有些接受不了,或者說,難以置信。
“女施主,很榮幸能夠和你在如此高雅的地方相遇,貧道虛靈子,敢問女施主芳名?無量天尊,貧道又犯戒了!”對面道士一臉沖著陳玉婷紳士地笑著。
“你”陳玉婷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個道士在調戲自己?
石鐘卻是有些皺眉地盯著那個道士看,潛意識里他覺得這個道士不簡單。
道士一臉正氣地走過來,行了個稽首:“女施主不必介懷,貧道乃茅山派掌教玉松真人座下大弟子,一心向道,今日見女施主也算是一種緣分”
“你是茅山玉松真人的大弟子?”陳玉婷訝然道,茅山玉松真人的大名可是在江南一帶遠揚,原本陳玉婷也是不懂這些的,但是十年前曾奶奶專門上茅山找玉松真人看相,沒想到玉松真人的三卜言在接下來的三年都應驗了。第一年奶奶摔跤受傷,第二年奶奶失去了爺爺,第三年奶奶也去世,原本陳玉婷是不信這種鬼神之說的,但是親身經歷的事情由不得她不信。
“正是貧道!”虛靈子微笑著。心里腹誹,老糊涂蛋莫非在外邊有什么仇人?還是說風流帳。自己正好撞到槍口了?這么想著,虛靈子已經做好了腳底抹油的打算了,看了看出口,距離自己不遠。
“你會相術嗎?我想請你幫我看看!”陳玉婷滿臉期待,一旁的石鐘看得直搖頭,原本以為本科大學出來還有了這么多年的社會經驗的陳玉婷應當是個十分理智的人,沒想到也是三清祖師他們老人家的虔誠信徒。
“你是要看相?”虛靈子重復問道,還以為眼前女子和玉松子那個老家伙有什么糾葛呢,得到陳玉婷重重的點頭,虛靈子面色露出微微喜意,合掌誦號:“無量天尊,貧道雖然只得我師三層真傳,不過既然女施主虔誠相邀,卻要試試不知女施主如何稱呼?”
“我叫陳玉婷,蘇州人士,現在在成都工作!”陳玉婷不疑有他,以為相術就是要詢問這些的呢,電視上部不也是這般演的么!
“陳施主,可否方面借手一觀?”虛靈子微微一笑,臉上帶著些許高深莫測和神圣莊嚴,似乎,接下來的行為不亞于信徒的祭拜。
陳玉婷伸出纖纖玉手,虛靈子心里一笑,面色不動,低誦了一句“冒犯了”便要去抓陳玉婷的手,不料還沒接觸到美女的手呢,忽然,自己的手腕處傳來一股巨力,低頭一看,一只手牢牢地抓著自己的手腕,想要掙脫,卻仿佛被手銬銬住了一般,紋絲不動。
“這位施主,你這是什么意思?陳施主,他是你的男朋友?”虛靈子有些色變,這個人好強悍的手勁,竟是單憑手勁就把自己捏的死死的。
陳玉婷見石鐘冒犯了真人弟子,臉色有些微變,低聲喝道:“大老板,你這是干什么?”在她心中,虛靈子乃是玉松真人的大徒弟,那本事自然是不少了,怎么可以得罪!
石鐘卻是不顧陳玉婷,淡淡的看向虛靈子,并不言語,但是那如炬般的慧眼看得虛靈子心里發毛,心虛道:“這位施主,貧道觀你眉心處盤繞著靈動之氣,將來估摸不得能夠大富大貴,且施主骨骼驚奇,異于常人”這么說著,虛靈子見石鐘還未放手,心里有些動氣,還真當道爺奈何不得你了!
虛靈子的左右搭上石鐘的手腕,石鐘只覺得一股熾熱的氣息自道士掌心涌出,直奔自己手太陰肺經的穴道,一股劇痛傳來,讓得石鐘手掌不由得就放開了。
“施主客氣了!”虛靈子合掌道,然后在石鐘詫異的眼神下下樓離去。
“喂,大老板,你干嘛壞我好事啊?”陳玉婷臉色有些氣悶。
“呵呵,你還真相信那個小道士的話啊?他只是想要占你的便宜而已!”石鐘道,看了看樓梯口,若有所思。
“你想多了吧?”陳玉婷狐疑道,回想一下,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道士太熱情地貼上來。
“沒想到你還挺迷信的,這可不對哦,怎么說也是接受了十幾年的馬哲思想的高材生,你的政治老師要是知道你今天的事情,非得氣死不可!”石鐘搖著頭道。
“撲哧!”陳玉婷笑出聲,“看你的樣子,好像你就是我政治老師似的,一副老學究的樣子,不過現在的道士的生活水平真高,沒事還能來這種西餐廳吃飯。”看了眼虛靈子剛剛坐的位子,餐盤還未收拾,“還吃牛排?”
“所以你就更不能信那個小道士了,這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石鐘道。
“你是沒有親身經歷過那種靈異的事,否則你也會半信半疑的!”陳玉婷道,說著便將自己事情說了,幽幽道,“那個茅山的玉松真人三句話全中,你說怪不怪?”似乎想起了自己的爺爺奶奶,而自己一個人在成都打拼,神情有些落寞。
“中了也是蒙對的!”石鐘道,不過他心中卻是想起了一塵子師兄的話,修道者分為修性與修命,修命艱難異常,修性更是,但是修性卻是沒有天地環境的影響,反而小成者并非不可見,看來茅山派的那個玉松真人有幾分真才實學,不愧是曾經的御賜天師傳人。
“喂,你想什么呢?”陳玉婷的纖手在石鐘面前晃了晃,待石鐘回神,道,“來,我們干一杯吧,雖然說被你敲詐一頓很不爽,不過可不要浪費了這么好的酒,估計這輩子借你的光也就喝這么一次!”
“那我真是深感榮幸,有機會我請你喝一杯!”石鐘和陳玉婷碰了一杯,覺得陳玉婷這個女孩還挺不錯的,開朗大方,性格也好,沒想到本著來成都過渡的想法,卻不料結識這么一個朋友。
陳玉婷沒好氣道:“下次吃飯就別來找我了,吃不起!”
石鐘笑笑,沒有言語,忽然他心念一動,站起身道:“陳經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說著拿出一張燙金名片放在桌子上,專門托林巴幫自己訂做的,一張上千元呢,不過上邊的內容很簡單,就一個名字和一個號碼。
陳玉婷翻了翻白眼:“你放心,我不會賴賬的,說了是我請客我就一定會請客喂,還沒吃完呢!”此時,石鐘已經快步下了樓梯,陳玉婷想要追上去也趕不上了,嘀咕一聲,“跑的倒是比賊還快!”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覺得不甘心,坐下來兀自吃了起來,就這么走了還不得氣死。
石鐘下了樓,神識感應了一下氣機,然后認準了一個方向走去,果然,不到十分鐘,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灰色的道袍在這種大都市里走到哪里都醒目,何況這個小道士還蓄著發髻呢。
剛剛自道士掌心傳過來的熾熱氣息,石鐘能夠感應出來,竟然是道力,雖然和石鐘的道力略微有些不同,但是石鐘可以確信,這絕對是道力,或許是因為所練功法不同才有所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