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鐘趕到的時候,林巴已經被一早跳進水里的程子兵救上了船,這程子兵,不愧是特種部隊出身,游泳技術都這么棒,三兩下就上來了。
“林公子真是好興致,這大冷天的居然跑湖里游泳!”一道譏諷的聲音傳來,石鐘抬頭看去,只見一艘稍大一點的船開了過來,連鋒正站在上邊,一臉戲謔。
“嘶嘶!”
林巴一陣發抖,十二月的天,在岸上有著厚實的衣服,這一落水,再被風一吹,以林巴的身子骨還真受不了,一陣陣的哆嗦。
“老子喜歡下水游泳,關你鳥事啊!”身體一邊抖,林巴嘴上還逞強。
“你是誰老子?”連鋒陡然放下臉,“別不知好歹!”
“這句話正是我要送給你的,誰搭話誰就是我兒子!”林巴叫嚷道。
“你···”連鋒一臉怒氣,臉色變得鐵青,而林巴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已經得罪了,干脆過過嘴癮。
“好了好了,都別斗嘴皮子了,先上岸再說吧,待會別凍成冰棍!”石鐘吩咐程子兵將船開會岸邊,先換一件衣服再說。
“你小子算是個什么東西,敢這么和連哥說話!”從連鋒身后跳出一人,指著石鐘罵道,這人老子也算是州杭市中層官僚了,某局的二把手,林巴他不好得罪,但是這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跟班的家伙卻是無妨,連鋒后邊幾人紛紛后悔,怎么就沒拍好馬屁呢!
“那你說要我怎么和連哥說話?”石鐘摸了摸鼻子,沒人注意到,一趟水漬憑空出現在了連鋒的那艘船,而且似乎越來越多。
“當然要···”那人一臉得意,見石鐘屈服,自覺給連鋒掙了面子,不過話還沒說完,就“啊”的一聲,腳下一滑,接著便是“撲通”一聲,掉進水里,死命呼救,原來這廝是個旱鴨子。
“人在做,天在看!”石鐘留下一句話,便吩咐程子兵劃船,對于得罪自己的人他不介意懲罰一下,反正現在青色靈氣很是充足。
連鋒臉色鐵青,看著石鐘遠去的背影,眼神陰晴不定,他注意到,石鐘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是對著自己的,媽的,這州杭市真是反了天了,什么人都敢這么對自己說話!
在半路遇到了天仙館的老板鄭學邦,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有著商人特有的精明與市儈,對林巴極其熱情。
在鄭學邦親自安排了,給林巴送來一件干凈的衣服,等林巴換好衣服來到大廳,鄭學邦笑著迎上去:“林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實在是我的疏忽,你看,都讓你落水了,身體沒事吧?”
“阿嚏!”林巴揮揮手道,“沒事沒事,你忙你的去吧!”
“這哪行吶?”鄭學邦道,最后,在林巴接受了他費用全免的優惠,才笑瞇瞇的離去。
待他離開,石鐘道:“很厲害的一個人!”
“臉皮很厚!”林巴撇撇嘴,嘴巴在雪琪臉上啵了一下,石鐘很是無奈,這廝怎么這么**,眼前還有兩個人呢,眼神瞥了眼汪小菲,見她的頭早就偏到了一邊。
“我去上個廁所,程大哥,要不一起去?”林巴笑瞇瞇起身,拉著程子兵,找了個侍應生問清衛生間的位置,走了。
“我也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說好了的,雪琪也拿著包包跟著林巴身后。
“他們兩個真是,上個衛生間也要一起去!”石鐘調笑道。
汪小菲微微一笑:“人家是在給咱們留私人空間呢,你沒看出來嗎?”
石鐘一愣,苦笑著搖搖頭。
“石兄?”
石鐘轉頭,見來人,一愣。
“真是你?哈哈,咱們真是有緣啊!”孔缺笑呵呵道,“怎么?和小女朋友在約會?”孔缺見坐在石鐘旁邊的女孩不是上次的那個,微微一愣,不過也沒在意。
石鐘請孔缺坐下,也懶得解釋,道:“孔雀兄興致也不錯嘛!”
“呵呵,和一朋友來的,等會介紹給你認識!”孔缺道笑呵呵道,一臉的親和力,沒見過清高和兇狠的還以為這廝是個謙謙君子呢。
突然,從一條走廊里走出兩個人,正是林巴和連鋒,石鐘一愣,這兩個怎么會搞在一起?
石鐘本想起身,孔缺卻是先一步站了起來,道:“連鋒,來,給你介紹一個朋友!”說著指著石鐘道,“這位是石鐘,石兄,這是連鋒,連書記的公子!”
石鐘一愣,這就是孔缺給自己介紹的朋友?
連鋒眼睛微微瞇起,盯著石鐘道:“不用孔哥介紹,我們早就相識!”說到相識,卻是咬牙切齒,看來,因為林巴的關系,他是把石鐘恨死了。
孔缺一愣,左看看右看看,看兩個人的表情就知道兩個人有過節,心下氣悶,本想加深一下與石鐘的關系,不過這下有些微妙了。
“連鋒,記住我們剛剛的賭約!”林巴在一旁道,挑釁地看著連鋒。
連鋒眼睛微微瞇起,“不用你說,不過我覺得賭約不夠大,賭注再加一百萬,如何?”
林巴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一下,道:“這么著吧,干脆就190萬?”
“好!”連鋒直接道,嘴角勾起一道陰謀得逞的,“我們現在就過去,我很是期待你光著身子跳入仙女湖的那一刻!”
“嘿嘿,你不用這么急著期待投身仙女湖!”林巴陰陰一笑。
“是嗎?忘了告訴你,我是專業釣魚手,曾經最高紀錄是一個小時釣上了二十尾魚!”連鋒在走出去的時候,留下這么一句。
孔缺對石鐘報以微微歉意,跟著走了出去他的身后,石鐘站著那名彪悍大漢。
“林子,你到底和連鋒打了什么賭?”石鐘問道。
“沒什么?就是賭誰一個小時釣的魚重量大而已!”林巴道旋即轉頭對石鐘道,“石哥,我可全靠你了,我聽郭哥說你的釣魚技術連郭老爺子都稱贊一聲,你可得幫幫我!”
“所以你就下套和人賭約?”石鐘沒好氣道。
“我哪里知道這廝這么閑的沒事干,居然是個專業釣手,你是沒看到那廝剛剛的話有多毒,雪琪聽到的!”林巴道,旋即破罐子破摔,“我不管了,石哥反正我是靠著你了,贏了更好,要是不幸輸了的話,大不了再跳一次水,怕啥!”
外邊,孔缺問道:“連鋒,怎么?你和石鐘有過節?”
連鋒道:“孔哥,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那個林巴欺人太甚!”
“林巴?是誰?”孔缺是個海歸派,回來才一個月而已,自然沒聽過林巴的名字。
于是,連鋒將兩個人的矛盾說出來,自然將石鐘的形象大是貶低,最后加了句:“其實孔哥,我搞不懂你干嘛那么看中那個叫石鐘的,他只是依附林巴那小子的跟班而已!”
孔缺搖搖頭,沒有言語,只是道:“這個賭約你有把握嗎?”
連鋒冷笑一聲:“沒把握我哪里敢隨意應承,到時候,我要將他跳水的鏡頭拍下來,最好弄到娛樂八卦的報紙上,讓他好好出出名!”
孔缺搖搖頭,自然是不同意,畢竟以后還要見面,有些事不要做得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