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厲的慘叫之聲,自那個鬼子小分隊隊長的口中發出,讓聽者如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他現在所受著的痛楚,身體不自覺的惡寒起來。
“嗷嗚”
撲倒他的餓狼仰天長嘯,整個山谷都好似在它這聲長嘯之中動搖了起來,鮮紅的血水,從它的尖牙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
反觀那個鬼子小分隊隊長,死不瞑目,脖子上的肉已經被咬掉了一大半,血水如噴泉般的從里邊瘋狂涌出,將周遭一大片土地都給染紅了。
其余鬼子,都被眼前這幅凄慘的景象給嚇懵了,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更有甚者,那是嚇得大小便失禁啊。
“嗖嗖嗖”
無數條餓狼的身影從樹林中躥出,將那些正在發怵的鬼子撲倒在地上。
“啊…啊…啊”慘叫聲四起,這股鬼子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被餓狼用鋒利的牙齒和爪子血腥的屠殺。
很快,鬼子的慘叫聲就湮滅在了餓狼那毫無半點感情的咆哮聲之中。這里血流成河,殘尸遍野,猶如人間煉獄,肉弱強食這個成語,正被這群餓瘋了的狼血腥的詮釋著。
在人間煉獄不遠處,柳子炎坐在一顆大石頭上,撕開自己右腳的褲腿。小腿肚上,一個子彈的巨型創口正不住的往外流淌著鮮血。
咬了咬牙,柳子炎突然用手掐住傷口兩旁的肉,然后像擠牙膏似的使勁的往里擠著。
劇烈的痛楚,讓柳子炎臉上的肉不停的抽搐,額頭上,也早已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
突然,一頭餓狼從灌木叢中探出腦袋來,冒著寒光的眼睛一下子就鎖定了正背對著它低著頭取著子彈的柳子炎。
“嗷嗚”餓狼發出一聲長嘶,接著,利爪瞬間從四肢探出,它齜著滲人的牙齒,兇猛的朝著他撲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食物,這頭餓狼兩只綠色的燈籠,竟然顯露出了人類才具有的貪婪之色。
就在此時,柳子炎猛然回過頭來,本來黑白相間的眼睛,瞬間變成了綠芒,白森森的獠牙,也自他上牙槽里鋒利的伸出。
見到這幅模樣的柳子炎,餓狼嚇了一大跳,火箭般的速度一下子降了下來,一張狼臉上,布滿了疑惑。如果它會說人語的話,估計會說一句,“怎么…又是這只怪物啊!”
“呃啊”
柳子炎發出一聲長吼,右手呈鷹爪狀閃電般的探出,就像鋼鉗一般牢牢抓住眼前這頭餓狼的脖子,然后將它朝著一棵樹擲去。
強而有力的一擲,根本就不是這頭餓狼能夠抗拒的。它就如同一只小花貓,從柳子炎手上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狠狠的撞擊在樹干上。
“嗚…嗚…”
碰觸到樹干后掉在地上,這頭餓狼用異常驚恐的眼神盯著柳子炎,全身都嚇得顫抖。
“滾。”
伴隨著一聲咆哮,柳子炎那強橫的僵尸氣息發散而出,整片空間,就如同打開了地獄之門,陰森森的寒風不住的吹來。
“嗚…嗚…”那頭餓狼,再次哀鳴了幾聲,快速的往人間煉獄的方向逃竄而去,像極了一條聽話的狗。
柳子炎一聲冷呿,彎腰拾起大刀,扛在肩上一步一步的往密林外走去。綠色的眼睛,白森森的獠牙,這些恐怖的元素長在他的臉上后竟然沒那么恐怖,反而為他冷酷的臉孔更添了一份冷的氣息。
柳子炎原先呆的石頭下邊,一顆子彈頭沾滿點點血漬靜靜的躺在那里,好似在向誰述說著它的經歷。
“報告連長,方圓百米內,沒有埋伏,只有那三個鬼子。”
去摸情況的八路軍戰士回來了,向吳連長匯報著自己的檢查情況,“剛才從三四里外的密林傳來槍聲,我估計,其余四十多名鬼子都被柳子炎吸引到那邊去了。”
“什么?老柳這混蛋不是在胡鬧嗎。”
一聽其余四十多名鬼子可能追著柳子炎去了,吳連長心里驚詫萬分。
“連長,我們現在該怎么辦?”一個八路軍戰士問道。
吳連長看了眼官道上的三個日軍,罵道,“媽的,先把這三個鬼子抓起來,要是他們敢抵抗的話,殺無赦。”
“是。”
大伙應了一聲,然后悄悄的摸了過去。
借著夜色的掩護,吳連長一行人,那是輕而易舉的在不被那三個日軍發現的前提下來到了官道兩旁的低洼處。
吳連長手往前一揮,七個僅剩的三連戰士快速沖到了官道上,手里拿著三八大蓋指著面前的三個日軍。
“不許動”“不許動”充滿威嚴的話語從他們嘴里喊出。
面對突如其來的槍口,三名日軍都是怔了怔。
雖然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但那兩名拿槍的日軍士兵的手指卻是悄悄的往扳機上移去,然而這一切早就被死死盯著他們的八路軍戰士發現了。
“砰砰”兩聲槍響,瞬間了結了那兩名日軍士兵的性命。
“可惡的八路,可惡的八路。”
鬼子小隊長坐在地上,一雙眼睛憤怒的盯著周圍的八路軍,用十分拗口的漢語狂妄的道。
“媽的,小鬼子成為了階下囚還敢這么猖狂,反了天了他。”
吳連長被一個八路軍從低洼處扶了上來,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鬼子小隊長。當發現他的雙手被砍斷后,吳連長心底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是老柳那混蛋干的?”
沒有人回應他,因為其他的戰士,此時也正處在無比震驚之中。眼前的鬼子是絕對不可能自己拿刀砍斷自己的手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柳子炎用大刀給砍斷的,那把大刀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鋒利度十分不行,要一下子砍斷兩只手,該是需要多大的力量和速度啊。
唐飛燕是最后到的,看到眼前的景象,那也是震驚異常。
“走,去找老柳。”
稍微愣了一會兒,吳連長立即就下令去找柳子炎。
正說完,一個八路軍士兵發現了一絲異樣,指著遠方道:“連長,有條人影從那邊的密林里出來了。”
“戒備。”
出于久經沙場所培養出來的反應,在還未清楚來人身份的情況下,吳連長必須為戰士們的安全負責,所以選擇戒備。
所有人立即走到了一輛卡車的一面,既讓對方看不到自己,而自己又可以通過一個小視角看到對方。
鬼子小隊長此時也安靜了下來,人影的出現,讓他心里漸漸產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咦,人呢?”
吳連長回過頭去看,頓時傻眼了,哪有什么人影啊,他趕緊叫剛才那個發現人影的八路軍過來,“你說的人呢?”
那名八路軍士兵揉了揉眼,再仔細的看去,“連長,我剛才明明看到一條人影剛從那個地方走出來的。”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指出了精確的位置。
“媽的,他該不會是突然蒸發了吧。”
對于自己這名士兵的視力,吳連長那可是深信不疑啊,他說有人影從那里出來那就一定是有人從那里出來,絕不會有錯的。
“奇怪,到底哪去了呢?”
這名八路軍戰士抓了抓后腦勺,也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有個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一扭頭,發現柳子炎的面孔竟然離自己不到兩公分的距離,嚇得他差點尖聲叫了出來,不過還好,柳子炎的一個噓聲手勢,讓他忍住了。
看到柳子炎又做了一個‘你離開’的手勢,這名八路軍點了點頭,悄悄的離開了原來的位置。等他退到了后邊才發現,其他人都站成了一排,正強忍住笑意的看著柳子炎那邊。
“你們…”
“噓”其他戰士對著他噓了噓聲,叫他也站過來,靜靜看著就行。叫做鐵生的八路軍戰士就躡手躡腳的站了過去。
柳子炎悄悄代替了原來那名八路軍士兵的位置,彎著身子,佯裝著也在尋找人影的蹤跡。吳連長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前方,連換了個人都沒發覺。
“到處都沒有啊,鐵生,這次你該不會真的是看走眼了吧?”吳連長頭一次懷疑起自己那個叫做鐵生的部下來了。
“可能…是吧。”柳子炎抿了抿嘴,點點頭道。目光,看向前方。
吳連長也沒聽出來聲音不是鐵生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他又堅信鐵生沒有看錯,“不可能,你小子從來沒看走過眼,剛才肯定有人從密林里出來了,只是躲在了什么地方我們看不見。”
“媽的,要真是老柳那混蛋耍我,看老子不拔光了他下面的毛。”又用目光搜尋了好久,還是一無所獲,吳連長不禁破口大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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