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棋局
午后溫暖的陽光灑落在陽臺上。
史蒂芬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享受著難得的悠閑時光，旁邊則是安靜地捧著一本厚厚的黑皮封面書籍閱讀的芙蘭小姐，她比過去長高了不少，西方少女發育的速度都挺快的，繼承了伊莉雅夫人無與倫比美貌的小姑娘此時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小天使，已經能夠看出來將來傾國傾城容貌的輪廓。芙蘭小姐很享受跟導師在一起的時光，因為她知道導師平時是很忙的，能夠抽出來時間陪伴她讀書是多么的不容易，時不時她會抬頭將視線從書本上轉移到了史蒂芬的臉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便重新低下頭去。
芙蘭小姐捧著的書上印著《蛇文明研究總綱》，這是一本其他人無法獲得的書籍，只有史蒂芬最親近的人才能閱讀。
“老師…”芙蘭小姐仰起頭眨著明亮的大眼睛，滿是好奇地問道：“在人類出現之前？蛇人真的是多元宇宙的主宰生靈嗎？”
史蒂芬聞言低下頭看了一眼小姑娘，微笑道：“也許是。”
“但是很多認識都會被一些新的發現所推翻！奧術師要相信自己的判斷，親自去尋找答案。”
芙蘭小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道：“但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多的巧合？”
“巫虺時代最強大的種族是蛇人…他們的文明甚至要早于高等精靈！…還有這本書上留下的筆記…蛇似乎擁有許多特殊的含義…有的文明認為蛇是智慧的化身…有的文明認為蛇是終結者是撒旦的化身…煉金術的符號便是一個首尾相接的蛇…在一本叫做《圣經》的書上最初的人類就是相信因為蛇的謊言而偷吃了禁果…還有一個叫做華夏的地方…他們的祖先伏羲和女媧都是人身蛇尾…他們崇拜的龍在很多地方跟蛇很相似…”
“這上面還提到羽蛇神…祂們在許多文明同樣被人類所崇拜…地位就跟那個華夏文明所崇拜的龍差不多…”
史蒂芬稍微愣了一下。
這本書上的筆記是他留下來的，當初他在研究巫虺時代時考慮了很多東西，甚至還記錄了一點來自藍星的信息，但是在其他人看來藍星也只不過是一個別的位面，因為他還記錄了不少其他位面當中蛇類在文明中的特殊意義，以及一些更深層的想法。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小姑娘說起來，他都幾乎忘記了自己曾經留下來的筆記，圖書館內一部分的書籍是不對外開放的，因為里面有史蒂芬留下來的一點東西。
這是一個很好的習慣，因為對于巫師來說知識就是力量的一部分。史蒂芬對于芙蘭小姐的期望很高，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不會直接告訴對方答案，而是引導她去自己尋找答案。目前芙蘭小姐主要由預言者安卡拉教導，如今已經是一位合格的施法者了，估計二十歲以前就有機會沖擊傳奇領域。跟這個聰明的小姑娘相比，她的母親伊莉雅夫人就讓史蒂芬太失望了，看來還得找機會多鞭撻督促一下才行。
傍晚時分。
莉安娜女巫和凜冬女巫來到了雅蘭蒂爾，目前弦月上的事情主要由預言者安卡拉負責，而這兩位女巫則負責帶領五環高塔的人探索摩泰拉星球的其他區域。
簡單來說就是探索地圖。
這顆星球的面積相當大，雖然整體文明水平不算高，可是卻有不少特殊的地方。五環高塔這段時間發現了一些其他的海族智慧生命，在其他陸地上也找到了一些原始土著人部落，他們信奉的是原始薩滿教義，將靈作為圖騰來崇拜信仰，很多部落有食人血祭的傳統。史蒂芬沒有收服這些原始土著人的打算，五環高塔的目的是尋找其他的稀有資源，目前他們已經找到了一些有價值的魔石礦脈。巫師們對于海底資源比較覬覦，但是開采起來必須要跟娜迦類的生物打交道，現在的進展還不算太大。
要是什么事情都能講道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那么多戰爭了。
巫師們想要拿下海底世界，最后肯定是需要拉攏一批打壓一批的，但是這件事情必須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在還不是跟海洋生靈開戰的時候。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這段時間史蒂芬過得充實又愉快，沒事就去調、教一下自己的女仆們，讓她們掌握更多的技巧與手藝，有事就交給莉安娜女巫和安卡拉女巫她們去干，自己忙里偷閑摸魚了好長一段時間。不過史蒂芬也不是什么都沒干，他最近好好研究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對于時間與空間的理解有所提升，同時還跟伊莉雅夫人好好深入交流了幾十次，他在想自己還能不能創造一個血脈后裔出來。
因為按照如今的進度，最多十來年的時間，史蒂芬就會變成類似于神靈的能量體生命，到時候想要血脈后裔就非常困難了，而且還有可能誕生出來神孽。
血脈的延續對于出身華夏文明的史蒂芬來說還是挺有意義的，這是一個值得嘗試的課題。
有的話當然是最好了，如果沒有那也沒關系。
因為多元宇宙的法則就注定了不朽的生命體不會那么輕易地以血脈的方式傳承，據史蒂芬所知每一個擁有血脈后裔的神靈都是付出了不小代價的，一些古神更是在擁有子嗣后完全隱退。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今年史蒂芬是準備在弦月上渡過新年的，因為禪達議會將舉行一個盛大無比的慶典。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史蒂芬在寒冬即將到來的時節里接到了時空樞紐傳來的信息，死亡主宰和光輝之主已經開始交鋒了，祂們將在明年徹底分出勝負，決定一個晶壁系未來數千年的命運，究竟是推進奧術文明進入星際時代，還是限制文明發展由神靈和教會來主導一切。
那片晶壁系的文明已經在中世紀的平均水平徘徊了上千年，變革的力量已經積累到了無可阻擋的地步。
最終一切還是需要用實力來說話。
而史蒂芬就是這場戰爭的裁判，雖然他僅僅負責的是無底深淵那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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