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環城
史蒂芬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片可怕的領域范圍內。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進入了土元素位面的最深處，明明是身處于接近虛空的地方，可是史蒂芬卻發現自身感受到的重力正在不斷地增加，重力系數從一倍到五倍，然后迅速飆升到了十倍，五十倍，一百倍，一千倍，最終這附近的重力場穩定在了一千倍左右，即便是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都感覺到了一絲壓力。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是靠近這里就已經死亡了，必須是身體有一定程度的能量化才能對抗這種可怕的重力場，而在前方的最深處他還感覺到了更加恐怖的重力場。
“那就是看守者。”時光龍指向了遠處一尊灰暗的仿佛是在吸收任何光亮的擁有好似魔像般軀體的人影道。
祂用平緩地語氣道：“時空樞紐最初屬于時空之主。”
“已知宇宙最古老最強大的存在之一，祂創造了如今的時空樞紐，跟萬神殿一起管理現在的多元宇宙，只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古神時代結束后，萬神殿也漸漸荒廢了，在時空之主消失后，我們這群時光龍接管了這個地方，并按照時空之主的安排尋找那些合適的守護者。”
“看守者便是祂留下來的仆人。”
時空之主？
史蒂芬的表情有點難以置信，喃喃道：“消失了？你們沒有去尋找祂嗎？這樣的存在怎么可能憑空消失？”
“去找過。”時光龍搖頭嘆息道：“但是我們找遍了整個多元宇宙也沒有再發現祂的蹤跡，甚至為了尋找祂我的父輩還冒險進入時間之河，穿梭于可以觸及的過去和未來。”
“但是。”
“我們找了整整五萬年，依舊沒有任何的收獲。”
“一直到…我們找到了一個名叫環城的地方，在那里我們發現了時空刻痕留下來的一小段印記！…可是我們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
“那里只是一個奇特的空間。”
“擁有著連接無數位面的大門，以及一位特殊的女士，并沒有我們想找的。”
環城？
印記城？
痛苦女士？
在史蒂芬的記憶里面，只有一個地方才擁有連接無數位面的大門，當初最高奧術議會穿過時空亂流前往其他的位面便曾經求助過印記城的力量。
那里是跟時空樞紐存在著某種聯系？
徘徊于那個世界的痛苦女士似乎很討厭神靈？她拒絕神靈進入自己的世界？
似乎時空樞紐的守護者也不能是神靈？
這其中有什么聯系嗎？
對了！
史蒂芬記得環城就有一頭時光龍，這是最高奧術議會的機密。
當時他第一次見到眼前這頭時光龍時，便是不由想到了印記城的那一頭時光龍，因為那頭時光龍似乎是跟最高奧術議會打過交道。
史蒂芬的心中有許多疑惑，可是身邊的時光龍似乎對此不想多談，而是轉移話題道：“不要輕易靠近看守者，更不要進入監獄內部，那里是整個時空樞紐最危險的地方。”
最危險的地方？
史蒂芬閉目張開了自己的感知網，下一刻他便是臉色慘白，仿佛是受到了精神沖擊般后退了一步。
“這！…這里面關著的都是什么怪物？…”史蒂芬喃喃道。
僅僅是一瞬間的感知，他便感受到了無比恐怖的惡意，以及數不盡的痛苦嘶吼哀嚎慘叫，一副尸山血海般的末日幻象幾乎將他拖入其中。
“神孽、上古憎惡、瘋掉的神靈、古神尸體上誕生的扭曲怪物…”
時光龍緩緩道：“那些我們無法消滅，或者消滅后會重新復活的怪物。”
“我們將祂們關進了這里。”
“看守者會將祂們鎮壓在里面，永遠也逃不出去。”
時光龍似乎本身也不愿意靠近監獄，在大門數百米外道：“以后你們抓到了無法消滅的上古憎惡，可以將祂交給這里的看守者。”
“對了。”
“我忘了你跟其他的守護者不同，你似乎擁有消滅一些上古憎惡的能力。”
“那是死亡的力量吧？”
“不對！”
“還有生命的力量。”
“總之好好利用你身上那來自萬神殿的力量吧！…”
神靈的源頭便是萬神殿。
史蒂芬雖然本身并沒有封神，可是卻研究過死亡之卷，同時跟生命之樹存在著某種特殊的聯系。已知宇宙內可追尋的源頭便是萬神殿，也許現在還可以加上一個時空樞紐。
“那邊是大圖書館。”
“里面有時空之主留下來的一些書籍，當然更多都是我們在漫游時空時找回來的。”
“你似乎追尋的是奧術的道路。”
“在大圖書館的第三層有我們收集的來自奧術帝國的書籍。說起來，曾經有一位守護者便是來自奧術帝國，可惜他最后隕落了。”
史蒂芬聞言沉默不語。
如果時空樞紐對付的真的是上古憎惡、神孽、瘋掉的神靈這樣的敵人，那么守護者當中有人隕落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因為史蒂芬最終能夠戰勝死兆之星借助了太多人的力量，如果沒有這些人的幫助，恐怕他自身也沒有多少的勝算。
“這里是守護者大廳。”
“這里是觀察者大廳。”
“從這里可以通往時空樞紐的上層，但是我不建議你現在嘗試，因為很危險。”
史蒂芬看著眼前一座懸浮于虛空中的階梯，好奇問道：“時空樞紐上層有什么？”
“王座。”時光龍緩緩道：“上面有點類似于萬神殿。”
“但是看守者不會讓你進入王座。”
看守者不止一個？
史蒂芬想起來了那個看守者帶給自己的恐怖壓力，對于時空樞紐的底蘊感到萬分驚訝！
“其他人呢？”史蒂芬轉了一大圈，幾乎沒有看到任何人。
時光龍帶著史蒂芬走向了一座巨大的光門，搖頭道：“幾乎沒有人愿意在時空樞紐內生活，這里只是一個聯絡點，其他的守護者如果沒有任務的話，一部分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一部分定居于環形城。”
“跟我來吧。”
“這里可以通往環形城。”
時光龍的身影化作了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學者，帶著史蒂芬進入了那座光門內。
時空樞紐內籠罩著一股令人無比壓抑的氣息，很大程度都是從監獄那邊散發出來的，如果是史蒂芬他也不愿意在這里生活，因為他可不想跟一大群的上古憎惡和神孽做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