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鹮來聽風水榭之前,這里的常駐客,包括一群貓咪,大貓帶小貓,一小窩充當哨兵和通訊員的馬蜂。
天熱的時候,霸王蟒大部分時間也在湖里乘涼。
還有鱷龜,水庫、水軍湖漁業進入正軌之后,它這個監工頭目外加紅花雙棍的金牌打手基本就沒什么任務了。
大頭鯰魚也經常會從湖底的通道,在水榭小湖、水軍湖和華亭水庫三個地方來回流竄。
按道理說,由于有太歲的存在,水榭小湖的水質是最好的,不過隨著新來的小伙伴越來越生猛,大頭即便已經長到了快有二十斤,可在其他水族面前,還是有點不夠看。
沒辦法,這是種族遺傳,貓咪長得再大,也不如小老虎。
總在水榭小湖呆著,傷自尊!所以它經常跑到另外兩個大湖里,在其他的各種魚類面前找找優越感。
除了這些常駐客,大大小小的鱷雀鱔、河豚、刺豚之類的水族,偶爾也會過來打個秋風,不過小湖面積有限,都是零零散散的回來,耍弄上個半天一天的就走了,算是游客。
換而言之,以前水榭周圍住了很多動物,個個都不是凡品,無論是智力還是武力值,都不弱于熊貓兩。
它們的老大,正是那群跟著蘇銘最久最久的貓咪…
貓咪的老大地位,并不是像熊貓那樣,靠著智力得到的,它們是純暴力路線,一拳一腳打下的江湖地位。
無論是桌面一樣刀槍不入的鱷龜,還是性情陰狠的鱷雀鱔,到后來強壯有力的霸王蟒,都在這群貓咪手下吃過不小的虧。
朱鹮初來乍到,蘇銘帶著它向大伙介紹的時候,在場的動物們,并沒有表現出太熱烈的歡迎,也沒有表現出反感的情緒——這幫動物和蘇銘住的久了,一個個都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即懶得和普通動物交朋友,也不屑于去欺負普通動物,管你是什么一類二類保護動物,到了這里來,大家就算是一伙的了,以后好好處。
朱鹮對人下嘴挺狠的,對動物反而沒有什么殺傷力,像個紅嘴小鴨子似的,晃晃悠悠的從聽風水榭的臺階走下去,到水里泡澡去了。
總而言之,除了正好在這里游泳的大頭鯰魚被這位小天敵嚇了一跳之外,朱鹮小紅一開始來水榭的時候,和其他動物相處的其實還不錯。
感情這玩意是需要積累的,幾天下來,根據蘇銘的觀察,朱鹮已經融入了水榭中這些超能動物的大集體。
怎么好端端的就打起來了?
今天早上走的時候,還看見朱鹮帶著兩只小貓崽子在抓魚,朱鹮踩在水淺的地方,兩只小貓崽子則趴在邊上水里的巖石上,三個家伙目不轉睛的盯著湖面,等著有倒霉的小魚從水軍湖游過來。
不遠處,霸王蟒又在糾纏鱷龜,龜蛇都是冷血動物,熱別怕熱,天熱之后,這兩家伙天天就糾纏在一起,冒充玄武。
湖中玄武,岸上‘朱雀’,如果把貓咪看成是老虎的近親的話,也可以給它們湊數勉強算成白虎,就差青龍,四大神獸就齊活了,要是把霸王蟒和玄武分開算,硬要湊的話,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已經齊全了。
總之,一副和諧場面。
這怎么才半天時間,就鬧起來了?
蘇銘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水榭一片狼藉。
霸王蟒的上半身給啄了個不深不淺的洞,離著七寸的位置就差那么幾公分,正在咕咕的朝外冒血,霸王蟒有氣無力的躺在水榭平臺上,一副死蛇樣子。
蘇銘用精神力查探了一下,還好,沒傷到要害。
霸王蟒沒看起來傷的那么重,這家伙狡猾狡猾的,受傷之后,主動裝死脫離了戰斗。
它實在不敢再戰下去,能擋住子彈的鱗片,被朱鹮隨口一下,就啄了一個洞…要不是它痿得快,及時縮回了身體,小紅也沒準備真正生死相搏,否則這下啄在七寸上,后果可想而知。
鱷龜藏在小湖的最深處,都不敢把背甲露出來,只冒了一個腦袋,小眼睛警惕的盯著戰況。
它最初還覺得老子藏在湖里總不會有事吧,哪知道朱鹮也是會飛的,撲棱著翅膀飛上它露在水面上的背殼…
哆哆哆哆哆哆鱷龜現在想到剛才的情形,還有點后怕,這哪里是朱鹮啊,分明就是一只安裝了電鉆嘴巴的啄木鳥,在它后背上一通亂鑿,差點給它的龜殼來了一個永久性‘紋身’。
蘇銘的通訊兵馬蜂們是不參與這種戰斗的,在天上飛著觀戰。
現在唯一還有一戰之力的,只有貓咪!
一大群貓咪,有大有小,在朱鹮從地上打到水里,又從水里撲騰到岸上,鳥毛貓毛亂飛…
看到這里,蘇銘就知道,小紅還是嘴下留情的了,它和貓咪打架,沒用嘴巴去啄,而是把長長的鳥喙,當成棍子,抽打沖上來的貓咪;
一甩頭就打飛一只貓,一甩頭又打飛一只貓…
貓咪的氣性特別大,被打飛之后,不依不饒,嗷嗷嗷拐角著,張牙舞爪的沖上去。
“都他么給我住手!”
蘇銘大吼一聲,,小日子過的太舒服了,閑的蛋疼了是吧?
前幾天當老子面還好好的,一轉臉就開始撕,一個個還都學會玩心計了。
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貓咪和鳥!
他這一聲吼里,是帶著精神力的,一聲大吼,所有的動物都嚇了一大跳,回過頭朝他看過來。
連在地上裝死的霸王蟒都嗖的一下抬起了頭,看見是蘇銘,這家伙趕緊游過來,躲在蘇銘的身后。
“誰打架!哪里打架!”
“打啊!打啊!怎么不打了呢?!”
兩鸚鵡蹦蹦跳跳的從林子里走出來,大概是從哪聽說了這里有熱鬧好看,特意來趕場子的。
“打個毛,你兩跑過來干嘛?不用上班干活了!”蘇銘一翻白眼。
“兩個女人在約會!”
“辣眼睛,辣眼睛!”
“不能看,不能看!”
“看打架,看打架!”
“去去去,到別處玩去。”蘇銘揮了揮手,叉著腰問那些動物:“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全部關禁閉!三天不給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