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蘇銘回來了,還帶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筍鎮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鎮上留守的,基本都是老弱婦孺,也沒個忌諱犯不著避嫌,一大群大媽小媳婦全部涌到蘇銘家來看新媳婦。
把南宮嫣鬧了個大紅臉,這還沒過門呢。
“我以前都是瞎操心嘍,有了這么個俊俏的姑娘,我認識的那些姑娘他哪能看得上吆,她嬸子你好福氣啊。”幫人保媒拉纖的三嬸子笑呵呵的拉著南宮嫣的手,瞇著眼睛一陣打量,“人標志,氣質好,姑娘,你信大媽,大媽見過的女娃多了去了,就你這樣的身段,將來第一胎準保是個大胖小子!”
南宮嫣都要羞愧欲絕了,地上要是有個縫她都能一頭鉆機去,周圍的大媽小媳婦都是結過婚的人,反而紛紛笑了起來,說什么一個哪里夠,現在城里都能生二胎了,蘇銘這么大的產業,少說生個一男一女。
“他嬸子瞧你說的,將來他們擺喜酒,還能少了你啊。”蘇媽媽出面幫南宮嫣解了圍,拉著南宮嫣的手迎進家,臉上都要笑開了花,“丫頭你坐,一路辛苦了吧?”說著瞪了蘇銘一眼,“這么大人也不知道體貼一點,你那個破飛機,坐著嚇人的狠,這點路,開車回來不好嘛。”
蘇銘笑笑,自己成專業被瞪得了。
“不辛苦,路上盡睡覺了。”南宮從錢包里把卡掏出來,笑吟吟的說:“阿姨,他忽然打電話要回家,我也沒什么準備,這張卡您拿著,花錢直接刷卡,平時要是想出去旅游,買東西,或者有個頭疼腦熱的,什么事都能打上面的電話,對方會幫忙辦妥的。”
在蘇銘存進了一個多億之后,工商銀行陽川支行的經理,當天就帶著業務員羅莎跑主動來了動物園,幫蘇銘的卡升級到了傳說中的黑金百夫長。擁有這張卡,可以享受24小時不間斷的各類貴賓服務,對于住在山里的老年人來說非常實用。
蘇銘拿到這張卡的時候,忍不住暗暗鄙視了一下,什么狗屁貴族的象征,什么上流社會擁有的尊貴身份,當初自己存款幾百萬的時候,羅莎把百夫長卡吹上了天,現在存款一個億,都不用自己主動開口,銀行主動上門求著申請。
說到底還不就是錢,只要錢夠了,一條狗都是貴族。
“您哪怕平時無聊想看戲,打這個電話,對方都能辦。”南宮嫣當著大媽們的面,把黑金卡的用途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一片目瞪口呆,院子里人都挺傻了。
蘇銘心里無語,這丫頭是好心,不過從今以后,自己得派幾只得力的動物常年在筍鎮保護老媽的安全了,恩,干脆派一隊盧爾人來。
“這…這要花多少錢啊?丫頭,你有錢自己留著,阿姨不缺錢。”在場的人包括蘇媽媽在內,都是第一次聽說銀行卡還能有這種用途,蘇媽媽看了蘇銘一眼,有些驚詫的問。
“阿姨,我這是借花獻佛,這張卡是蘇銘的,您就放心收下吧。”南宮嫣道。
聊了會天,到了晚飯的點,大媽們紛紛識趣的告辭離開,家里就剩下三個人,還有堆成小山一樣的黃桃。南宮嫣隨口跟蘇銘的那位小姑姑說了句‘我最愛吃桃子’,結果沒半天就在整個鎮上傳開了,沒一會就有十幾家送了成筐的桃子,不少家里沒桃子的,甚至準備去后山現采,蘇銘趕緊拉住了,光是眼前這些桃子恐怕就有兩三百斤…
一頓家宴,蘇媽媽和南宮都喝了點紅酒,只有蘇銘抱著冰紅茶喝得臉不紅心不跳。蘇媽媽為蘇銘的終身大事操心了好幾年,總算盼回來一個兒媳婦,本就滿心歡喜,又得知了南宮嫣的家世、和蘇銘認識的經過,更滿意了,一頓飯從頭到尾臉上的笑就沒收過。
“你們年輕人的生活方式,你們自己決定,工作不工作,只要你們過的高興就好。”
蘇媽媽說著說著,嘆了口氣,說:“以前他把傳下來一塊玉,是蘇家的傳家寶貝,結果被這小子摔碎了,頭次見面,阿姨也什么禮物給你。這個你拿著,算是個見面禮。”蘇媽媽說著,把手上的一個金戒指褪了下來。
那金戒指樣式非常簡單,細細的一圈,沒有任何花紋鏤刻,倒是有不少的摩痕,有些年頭了。
“這是我跟他爸的結婚戒指,不值錢,還算是有點紀念意義。丫頭你別嫌舊就行。”
南宮嫣偷瞄了蘇銘一眼,看他笑而不語,于是接過戒指套在左手無名指上,笑道:“阿姨,我這個先戴左手,將來他再送我一個,我戴右手。”
“對對對,蘇銘啊媽警告你啊,人家南宮為你把工作都辭了,你可別不上心!”
蘇銘撓頭嘿嘿一笑,這兩人結成聯盟,自己基本就不存在反抗了,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生存余地。
一家人正吃著飯,忽然就聽院子外有動靜,有人進了院子。筍鎮的民風淳樸,今天又是蘇銘回家,難保有人來串門,外面的門就沒關。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撲面而來就是一股濃重的酒氣,蘇銘忍不住的皺了皺眉毛。
進來的這個人有些面生,長著一雙看著讓人不太舒服的三角眼,個頭不高,但很結實,手里還領著一個包裝精美的茅臺禮包。
進門之后,那人目光在桌上一掃,看見南宮嫣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盯著南宮嫣看了足足有兩三秒。
“干什么的?”蘇銘一皺眉。
三角眼隨即反應了過來,把禮包放在桌上,沖蘇媽媽很熱情的說:“聽說我大兄弟帶了個標致的媳婦回來,我當時就準備來給嬸子道賀,哪知道市里有幾個朋友來這玩,非拉著我喝酒,這一喝就喝大了。嬸子千萬別怪我。”
說完,沖蘇銘呵呵一笑,掏出煙來就遞給蘇銘,說:“大兄弟,都認不出我了吧,我是蘇立軍啊,忘了,我們兩小時候還一塊光屁股下河掏過螃蟹呢。”
蘇立軍?蘇銘倒是隱隱約約想起來這么個人,算起來,是自己的遠房堂哥,出了五服的那種。
這人比蘇銘大了少說十歲,說什么一起掏過螃蟹純屬套近乎,蘇銘只記得這家伙當年是鎮子里游手好閑的混混,人嫌狗不愛,誰家教育小孩,都說‘你千萬別跟蘇立軍學’,蘇銘上高中的時候,他出去做生意了,一去就是多年毫無音信。
看他身上的打扮,生意應該做的還不錯,手里的那臺看起來非常土氣的摩托羅拉手機,蘇銘見任辰拿過,售價12萬5。
“大兄弟啊,我今天來,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蘇立軍拖過一張椅子,很自來熟的在桌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