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項考驗順利通過,蘇銘正是從預備役轉正,成為了一名有來頭,有背景,有編制的火神使徒,阿拉義顫抖著伏在蘇銘的腳下,和另外幾名老者口中大聲的念誦著什么,根據柳德米拉的翻譯,那是圣典中贊美火神和他使者的祝詞。
艾米爾急匆匆的跑出山洞,向等在洞外的族人們通報這個好消息。
如果說十分鐘的水下考驗,顯得略短,還不足以服眾;但蘇銘整整在水里呆了三十分鐘,半個小時,足夠震懾所有的人。
“哦,我明白了,這要是放在東方,就等于他們對著我念阿彌陀佛,在西方,就是上帝保佑。”蘇銘擦了擦嘴,嘴上有股很濃的女人味。
柳德米拉笑著說:“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你到底是怎么在水底憋了快半個小時的?沒有潛水設備,人類根本不可能做到!”
蘇銘很小聲的湊到她耳朵邊上,笑嘻嘻的說:“我告訴你,水底有個一片巖石,距離水面有三十多公分,我露頭在下面換了個氣。”
“這么巧?”柳德米拉疑惑說。
“也許這就是火神的安排呢。”蘇銘現在也學會神棍了,神經兮兮的說了一句,然后拿起留在岸上裝滿蜂王漿的水壺喝了一大口。
剛才在水里,他的精神力最后還是徹底消耗光了,必須補充一下。又穿上了一件袍子,一群肉眼幾乎看不見的水熊現在正老老實實的趴在水邊,蘇銘小心翼翼的捧了起水,偷偷的把水里的水熊都藏在衣服的纖維縫隙中。
山洞外,忽然響起山呼海嘯一樣的歡呼,上千的盧爾人同時的大吼起來,阿拉義滿臉笑容,半躬著身體,幾乎用后腦勺對著蘇銘,道:“偉大的神使,請您到外面去,接受最虔誠的盧爾人的朝拜吧!”
“阿拉義,你把腰直起來好不好?!”蘇銘有點不習慣別人這樣跟他說話,不僅僅是阿拉義,山洞里一群老頭都是同樣的姿勢,看上去比跪著還難受。
“哦不,凡人不可直視神和神的使者!”阿拉義說。
“你要是這樣,以后就別叫我神使了!”在經歷了兩次生死考驗之后,蘇銘現在對于自己這個神使身份,算是徹底放心了,至少在盧爾人的眼里,這身份徹底坐實了,不會再有任何變化。
既然這樣,完全可以對阿拉義用一些命令的語氣,也算是給之前受的氣報仇。
“神使大人…”阿拉義最后還是勉強站直了身體,半躬身跟在蘇銘身后。
在兩個持槍戰士的護衛下,蘇銘率先走出了山洞,阿拉義和六個老者在后面魚貫而出。
山崖下,上百上千的火把用力的搖晃著,蘇銘所過之處,兩側的盧爾人紛紛匍匐在地,大聲的歌頌著神的光輝…如今一切光輝,盡歸于蘇銘。
從人群中穿過,重新回到洞口高地,全體盧爾人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迎接神的使徒。
“神使大人,從現在開始,所有盧爾人都是您最忠實的仆人,跟隨您的腳步,請您為我們的將來指明道路吧!”
“阿拉義,第一,既然你承認我是神使,以后在有外人的時候,叫我蘇先生,或者老板都可以,不要再稱呼我神使。你要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宗教信仰,你這種叫法,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
“如您所愿…偉大的…神使…當然,這里沒有外人,在外人面前我會改口的。”阿拉義現在變得像一只聽話的小貓,蘇銘說什么就什么,連頂嘴都不會。
“第二,盧爾人未來的方向嘛…”蘇銘摸著下巴,朝四周天空看了一陣,似乎在夜觀星象,然后指著東邊,“繞過這座山,朝山的對面走!”
“是的神使。不過…我能問一下為什么嗎?在您經歷考驗的時候,我聽到山得對面有猛烈的炮聲和槍聲傳來,似乎正在進行激烈的戰斗。”阿拉義不解說。
“不錯,正如我從冰與火中走出,盧爾人的重生,也需要經過鐵與火的考驗!”蘇銘越來越像一個神棍。
成千的盧爾人,拿起武器,跟隨著蘇銘的腳步,開始繞過懸崖,朝山的另外一側進發。
蘇銘并非隨手亂指,更不是讓盧爾人去送死,在山的另外一側,發生著另外一些事。
時間回到半小時之前。
蘇銘在水中,感受到大地的震動之后,果斷的朝震動的方向游過去。
一路上,水底不停的傳來震動,似乎地面上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在爆炸似的。
游了有五分多鐘,蘇銘胸口一陣憋悶,體外那層精神力構成的氣罩飛快的褪去。
他知道,小魚的水下生存儲能球時間快要結束了。
于是毫不猶豫的打破水熊的儲能球。
“果然叼炸天啊!”
一瞬間,水熊儲能球的效果遍布了蘇銘的全身。
大象的儲能球,讓人感覺力量勃發;賽馬的儲能球讓人覺得有一股子使不完的沖勁,魚兒儲能球在水里,讓人覺得和在岸上行動差不多;
可水熊的儲能球,有一種根本說不上來的感覺。
一瞬間,好像完全和這個世界脫節了,不受自然規律的制約。
在水里,可以呼吸,在火力不怕被燒焦,就算把砒霜當飯吃,也不會被毒死!
如果非要描述,這種感覺類似于無敵之后的空虛…
好在蘇銘很清楚,這大多是幻覺,和其他儲能球一樣,水熊儲能球,只是盜版水熊的能力,不可能把自己變得像水熊那么變態。
真在開水里煮上十分鐘,火里烤上半小時,自己一樣得歇菜。
不過,目前暫時可以不用為氧氣的問題操心了,也知道是因為自己身體對于氧氣的需求減少了,還是皮膚真的可以微弱的在水里呼吸,反正不用擔心被憋死。
順著水路繼續游,很快的,前方黑漆漆的水道中,出現了一個亮點。
一個出口!
蘇銘手腳并用游過去,發現頭頂上有個和直徑二十公分左右的洞,剛好可以把腦袋升上去。
他小心翼翼的把臉平躺在水面,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發現這里上面同樣是個山洞。
緩緩的冒出半個腦袋,只見十幾米外的山洞外,兩個荷槍實彈,穿著長袍的武裝分子在來回走動著,并沒有發現山洞里的異常。
而另外一個方向上,一個黑人,一個白人,被綁得像是粽子似的,正蜷縮在山洞角落,一臉驚詫的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