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大深山出來的野樹根,肯定有點好處,既然阿承這么說了,我今晚兒就泡泡喝一把。”作為老狐貍,老爺子自然沒有年輕一輩的膚淺。
羅承現在是什么人,那是華承高藥真正的擁有者,無論是里面的種種效果出神特制藥,又或者是那一批不知從哪里派遣過來的強橫無比戰士,那都不是正常人能夠駕馭擁有的。
在老爺子眼里,在自己的壽日之際,現在羅承送了這么一支要根給他,其中自然就是內有好處,一個說不好,或許對于他這個老家伙還說不定,還真比華承高藥的股份更有價值。
因此老爺子倒是很鄭重,又仔細端詳著匣子里的亂蓬蓬樹根,就當寶兒研究似的。
這份情景,不明知相的年輕一輩,自然心生感嘆,不由望了眼今天顯得更明媚艷人的江晚晴,這小子能夠把江晚晴搞到手,實在太過好命了吧。
“爸,晚晴既然到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就先開飯了吧?”自己丈夫受不到重視,姑姑臉色好不到哪里去,她打斷了眾人對樹根的端詳道。
“是啊,江璃說的對,先吃飯,今天,嗯,是那好日子,爸,您請上桌。”大伯也贊同道。
他可不想繼續對這破樹根費神,他江家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哪怕是野生人參,即使沒見過千年的,但是幾百年的倒也吃過了。
正在眾人一致擁護著老爺子上宴這個時候,方嬸這個江家管家倒是走過來了。低聲對著江傅奇道:“老爺,榆家老爺孫過來拜訪。已經快到門外了。”
“哦,是榆木魚這個家伙?”老爺爺豎豎眉,看不出心中歡喜,榆木魚啊,那是他這把老骨頭曾經同穿過一條開檔褲的友人了,之后兩人又一起扛過槍,上過戰場,用生死之交來形容也不為過。
因此。榆木魚今天能自己找上門,來給他過生日,老爺子還真是一點也并不希奇,只不過,此次這家伙過來,嗯,倒是有點麻煩。江傅奇皺皺眉望了羅承一眼,便道:“大家先上桌,我出去接接友人。”
說完,老爺子倒是挺靈活親自走了出去。
能夠讓江家掌舵人親自迎接的,這樣的人物已經不多了,但江家其他人卻一點也沒奇怪。反而是暗暗升起一副期待神色,羅承暗暗把這事看在眼里。
估計來者的身份地位,恐怕與江家也是一個檔次吧,不過,這對于他來說都沒有關系。他此次前來,完全是就是賣老爺子一個面子。而且是不想讓江晚晴為難而已。
因此,當江家眾人來到宴桌上站著等著老爺子與客人入席沒有多久,老爺子便領著一個老者與年輕人進來了。
“來來,讓你們倆爺孫見笑了,今天這一頓就這樣了,全素宴。”江傅奇,把客人引入宴席。
事實上,這一頓壽宴,非但低調,而且還很寒酸,整個宴席上一樣肉的也沒有,更別說什么山珍海味了,都是素宴。
當然,從女傭呈上來一盤盤素宴來看,那形同藝術品的素宴菜肴,那自然比所謂的山珍海味更內斂有檔位。
想不到,為了不沖犯某種迷信,江家之人,居然弄出了這么一個素宴壽,羅承暗暗苦笑,以他的體質,不能說喜歡吃肉吧,但也可以說是頓頓沒肉不適應的,現在只能將就下了。
只不過,新來那什么姓榆的爺倆吧,那眼神卻令他很不舒暢,那是什么眼視,疑惑之中帶有一絲敵意?
當羅承將目光落在那姓榆的帥氣年輕人身上時候,他終于明白這是為啥了。
只見這個姓榆的年輕人,眼神除了對他帶有強烈敵意外,其余目光都落在了江晚晴身上,那副狂熱充滿欲望的樣子,直讓羅承皺眉。
“榆伯是爺爺的老戰友,有過命的交情,三十年前,他們榆家移去了新加波,榆家在那地方,地位也可以算是豪門大族了。”江晚晴小聲簡單在阿承聲邊說了下兩人情況。
而正在這時,姓榆老者從羅承這邊收回目光,轉頭望著自己孫兒,對著江傅奇這個老友道:“嗯,老家伙你那個日子,我也沒啥不多說了,天兒,把你給你江爺爺準備的禮物呈上來吧…”
“江爺爺,這是天兒的一點點心意,請你笑納。”年輕人鄭重低頭,把禮盒平舉敬上。
至于什么壽詞祝賀啥的,由于特殊原因,所以全都一句沒說,這個也對,江家之所以不敢請客人,那就是怕人多口亂,一時間把不該忌諱的詞眼也蹦了出來。
“哦,天兒有心了,那么…”望著宴上眾人期待的目光,老爺子笑著道:“那就讓江爺爺拆開看看,那是什么禮品了。”
收禮當場拆禮,這一般來說是很失禮的事情,但是在小場盒,如果關系很好的,而且禮重的,卻有必要當場拆開來展示的,尤其是榆天以這重鄭重姿勢呈上的重禮。
隨著江老爺子不動聲色拆開禮盒,這新加波豪門倆爺孫的禮物也顯示出來了。
那是一張契約,新加波的土地契約,而且是占地足有五十五萬平方英尺的地契,這一巨大手筆,哪怕在場的江家子孫,都不由被震驚了。
五十五萬平方英尺有多大?
這么說吧,一個擁有十萬平方英尺的廠房,便足夠容納五千數量的工人工作了。
那么五十五萬平方英尺,五倍足足有余的面積,得有多大?這也就是在新加波那邊地大人稀才能夠拿得出這樣的手筆,而且這地契的地段,似是坐近海邊,這地價自然不低。
所以即使是老爺子,仔細看到這份過重的禮物,也不由怔,才臉色凝重緩緩道:“這件禮物太貴重了,我這老家不能收啊,老榆。”
江傅奇嘆氣,語重心長道,他順便望了眼自己孫女這邊,說實話,他也沒想到,這老戰友會有這個意思。
自從上一月,老戰友孫兒,榆天代表爺爺過來探望他,正好遇到了江晚晴那失態的神色,其實江傅奇便隱隱覺得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了。
沒想到,這種感覺到了今天這個特定日子,卻果真來臨了,眼下這份重禮,老爺子自然不相信只是簡簡單單的壽辰賀禮,哪怕他與老榆交友最好,那也是曾經的事兒不是。
一入商海,人早已不是以前的人了。
果然,榆老爺子笑笑道:“老江,這份禮不重,正好,趁著這一天好日子,我也是為天兒與晚晴這兩個小輩來的。”
說完老者淡然望了一眼,坐在江晚晴身邊頗為親密的羅承,顯然在這一刻,他是完全把羅承這個正主視而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