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護國公主?
簡直不知所謂!再怎么說護國公主也是天王高手,即便時代不同了,也不會是你這樣的臭魚爛蝦能染指的——我還差不多…趙四心中嗤笑外加想入非非。
簡直大放厥詞!可我竟然連這樣大放厥詞的犢子都打不過,這特么什么時代!…幻陰樓心中嗤笑外加淚流滿面。
“兩位不語,莫不是覺得本人是不知所謂、大放厥詞?”霏雨劍王手握劍柄,兇眼一瞪臉色狠辣,渾身真氣蓬勃欲發:“說不得今日就要讓兩位品鑒一下,看看在下掌中神劍能不能殺人!”
一言不合就拔劍——不不,其實連一言不合都沒有,我們兩個還沒說話呢這就要拔劍了,這小犢子根本就是個神經病吧!但我竟然連這樣的神經病都打不過…幻陰樓主心情之復雜簡直無以言表,但他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只是輕輕看了趙四一眼。
你弄來的犢子,你看著辦。
“哪里哪里,賢弟莫要激動,賢弟的劍連先天榜都殺的上去,又怎么殺不了人呢?愚兄我在此先預祝賢弟功力大進、試劍盛京,到時候抱得美人歸,豈不快哉。”趙四呵呵一笑,趕緊熱乎的圓場:“不過說到公主,愚兄雖然弄不來護國公主,但卻特別弄來個南荒公主為賢弟討個好彩頭,壯壯行色。”
“南荒公主?”趙四一下撓到了他的癢處,霏雨劍王果然立刻就收了殺氣。
“說是公主,也不算是。”趙四一捻胡須:“前些日子,我團劫掠了一個部落。那部落別的平平無奇,唯獨盛產美女。全族美女中就數族長之女最是上品,號稱沙漠公主,便是此女了。”
霏雨劍王一聽興致大減,一臉譏嘲:“原來也不過是個庸脂俗粉,說什么公主,只是個邊民賤貨罷了。”
“呵呵,賢弟,誰不知你品味高。如果真是個不上臺面的賤民,愚兄又怎么會拿出來貽笑大方呢?”趙四是拍賣異奴出身,很擅長吊人胃口:“這女人,若說她不是公主吧,那倒也并非全無關系。”
霏雨劍王果然咬鉤:“怎么說?”
“南荒古朝雖然破滅,但大周未竟全功,沒能把南荒遺民全數誅絕。這大漠里面大大小小的部落,大多都有南荒血脈。而據我所知,這沙漠公主確實有南荒上層貴族血統。南荒的上層貴族又大多是皇族旁支,追本溯源,沙漠公主也算皇族子孫。這南荒公主,貨真價實談不上,但也絕不是假貨贗品。按照南荒愚民的說法,便是——神裔。”
“哦?!”霏雨劍王立刻興致高漲:“竟有此事?大哥真是費心了!”
“哈哈,招待兄弟你,哥哥豈能怠慢!”趙四啪啪拍了拍手,立刻有人將幾個美姬送入帳中。這些美姬衣著暴露、腰肢柔軟、眉目靚麗,跳起舞來很是妖嬈,但眉眼中都是恐懼與痛苦。
她們不得不順從,稍有反抗,她們的親眷家人便會人頭落地。
不片刻,美姬們眾星捧月般送出一女。此女臉戴輕紗,看不甚分明,但毫無疑問乃是美麗萬端的年輕女子。她身上幾乎沒有幾片布,美好的胴體險些全裸。舉手扭腰中,那對筍乳亂抖亂搖,簡直讓人暈奶。
幻陰樓主大風大浪見多了,這樣直白的香艷場面并不很和他胃口,但他知道這場面并不是給自己準備的。趙四輕輕一捻胡須,心中很是得計。不到二十的小青年,正是火氣旺盛的時候,別跟他提什么情調,平鋪直敘的“你奶我錢”才最合胃口。
看,這女人為了族人的性命而不得不獻身的屈辱和絕望,最是下酒的好佐料。再看,那小毛孩子的眼都直了,帳篷支的高高的…臥槽,怎么支的這么高?!這小毛孩子難道說天賦異凜嗎?!
可惡…待會兒去招呼玉羅剎的時候,一定要讓這小毛孩子頂在最前頭…不過氣氛烘托的基本到位了,我趙四想搞定這么個愣頭青還不是手到擒來?
迷情的音樂中,趙四哈哈一笑伸手一推,美人立刻在霏雨劍王那里撞了個滿懷。幾人哈哈而樂,一時間氣氛火熱。
正在霏雨劍王上下其手準備開動的時候,只聽一聲長長的“報————!!”從遠處一路疾馳而來。
“嗯?”趙四一挑眉毛。
“想來是傳來了好消息。”幻陰樓主決定展現一下自身價值,省的太不受重視:“幻陰樓已布下天羅地網,此時自當有消息傳來。”
果然,話音剛落,一個黑袍人飛身沖入帳中:“稟樓主,敵情急報!”
“哦?!果真如此?”趙四大喜:“幻陰樓名不虛傳!賢弟——”他深知釣魚的火候,一次把驢子喂飽了還怎么拉磨?所以他扭頭就看向了霏雨劍王:“大敵當前,待斬了來敵,你我再行快活。”
“這…”看了看懷中美人,霏雨劍王一身兇氣都被激發了起來:“哥哥放心,我這就去斬了玉羅剎!”
“呵呵,有賢弟此語,愚兄大事定矣。”趙四看向那黑袍人:“把玉羅剎情形報上來。”
黑袍人卻有些局促的看向幻陰樓主,一臉不知該說不該說的樣子:“呃…”
這可真是我的好部下啊,關鍵時刻還是聽我的!幻陰樓主得意一笑,總算端出了些樓主風范來:“勿要遲疑,速速報來。”
“是!”黑袍人立刻條例清晰地說道:“煙鍋異奴團第四團第六捕奴隊于兩日前遭遇敵襲。”
“好,玉羅剎終于忍不住動手了。”趙四運籌帷幄:“咬了我的餌,就別想掙脫我的鉤!”
“這…”黑袍人再度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牙稟報道:“并不是玉羅剎。”
趙四意外了:“不是玉羅剎?那是誰?這南荒上下還有哪個部落敢對我們動手?”
“非是部落,而是一個人。那人四日前遭遇第六隊下轄第四捕奴班,兩日前又遭遇了第六捕奴隊。第六隊人員一路以秘法留下信報,我方方才掌握了敵人動向行蹤。”
“信報?”趙四皺眉:“我們的人沒死光?”
“第四班和第六隊均無人傷亡。”
“無人傷亡?”趙四更搞不懂了:“一個人把那么多人都俘虜了?”
“是。準確的說,是讓修為高深者為其拉車。如今已經有六位四十余年功力的高手拉著那人車架全速趕路、晝夜不息,前進速度相當驚人。我樓想盡辦法,總算超前一步獲知消息,但那人恐怕已經…”
話未說完,就聽外面一陣喧嘩呼喝。
“來人啊——!快來人——!”
那凄厲的叫喊分外耳熟,趙四聽了出來,不正是第六捕奴隊隊長錢六的聲音么?
外面整個營盤都被驚動了,呼喝吼叫聲連成片。這里集結的人數雖然不多,但都是好手中的好手,是趙四和幻陰樓主手下精華所在,對付玉羅剎的中堅力量。聽到錢六的聲音,這百十多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人馬如同潮水般涌了過去。
營帳中,趙四還沒從“這什么跟什么”的混亂感中回過神來,霏雨劍王已經按捺不住性子提劍挑帳走了出去:“哪里的雜碎也敢來這里搗亂,且為我溫酒,看我斬了他之后再來飲酒作樂!”
被打攪了好事,他現在火氣正旺,哪里忍得住。
“好,就看賢弟你旗開得勝,為我等祭旗了。”嘴里說著場面話,趙四卻眼珠急轉,打算仔細了解一下這個突如其來的對手。不管怎樣,能夠一個人戰勝整個第六捕奴隊,來者顯然是先天中人。
另外一邊,霏雨劍王也知道這一點,但他不在乎。先天王者之內,他現在無所畏懼。上火的霏雨劍王行動如飛,很快就來到了營盤外面。
只見在重重包圍之中,有一架老車。拉車的六個高手已經狂奔而來和自己人匯合了,不知這六個人這些天過的什么日子,現在已經渾然像個乞丐,再沒有高高在上的高手姿態。
再看車上,那里躺著一個男子。
初看這男子時,霏雨劍王不由不屑,只覺從未見過如此之懶的懶人。那簡直是從每一分皮膚每一寸肌肉每一點骨髓里面散發出來的懶,一點點都不想動。好像連飯都懶得吃,連手都懶得動,連話都懶得說。即便被百余精銳高手圍住,也完全懶得抬眼皮,簡直懶得出奇。
再看這男子時,霏雨劍王卻又不由嫉妒,只覺此人偏生極其好看。雖然只是躺在那里,把玩著不只是什么的一根水晶,但自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讓所有人都挪不開視線。雖然什么動作都沒有,但偏偏就是有一種高貴,超凡脫俗。
這種高貴,對霏雨劍王來說是最刺眼的。
所以霏雨劍王鏘的一下拔劍而出,光輝閃爍間,霏雨劍王一劍飛刺,先天劍氣蓬勃爆發。先天劍氣撕裂空氣銳不可當,即便圍觀者也覺得渾身寒毛倒立。躲在一旁的錢六不由露出了快意的笑,覺得這一次穩了。
讓你特么沒日沒夜叫我拉車,拉屎吧你!
面對這一劍,車上男子總算睜開眼。他非但未曾膽怯,反而露出了溫純一笑:“功力深厚,劍法卓然,明日之星。”
夸我?夸我就想讓我手下留情嗎?看我一劍弄死你!霏雨劍王的劍氣更盛。
殺機撲面,男子眼中贊賞不減:“適合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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