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只見所畫之人歪鼻子斜眼、大腦袋禿瓢、鳳姐牙火腿臉,再加一雙必殺絕丑大厚唇,還有一顆長毛黑痣,比武狀元畫的石榴姐也好不太多。就這張臉,都不用注解一個字,完全就是“極惡”這個詞匯的顏文字一樣。如果真有人長這樣,就算是二師兄見到恐怕也得跪下高喊一句:“你丑的我老豬心服口服!”
難怪萬千少女驚恐呢,就這顏值,誰看見都恨不得一刀捅死,不驚才怪。
畫像旁邊注解著一行大字:賈騰鷹,懸賞一千兩白銀。
“這——這誰啊?!”
在魔王妖女被這精神污染打擊到頭暈眼花的時間內,郭靖終于亮出了劍鋒。今夜聚會,終于圖窮匕見。
“掛起來。”一聲令下,十余丐幫弟子各自忙碌。這滅惡聯盟準備好的第一批通緝令,就在現場一個個掛了起來。武林中人耳聰目明,隔得老遠也看得清楚。剛剛看清畫像,就有幾人忍不住驚呼起來:“咦?!這,這不是…陳忠良,是你!”
眾人一看,果然,列席者中的確有一人便是畫像之人。
“陳忠良,連環莊莊主,表面是遠近知名的好漢,搗山賊殺野匪守護一方。其與多方交好,不論官商草莽皆有美名。背地里卻是個無惡不作的人販子,五年來共綁架販售婦孺百余人。更里通敵國,吃里扒外,為在蒙人那里求取一官半職而獻妻為奴、烹女為食,討好蒙將赫勒里葉。”郭靖緩緩背誦,聲音不大但壓迫感十足。他一雙虎目看著那陳忠良,眼中威嚴無盡:“郭某所說。是否屬實?”
“這、這——!”不是每個人的心里素質都能強到三國謀士的地步,在面對“拖下去斬了!”之時,他無法“大笑三聲,笑將軍癡愚”,反而臉色發白六神無主。嘴里哆哆嗦嗦不知反駁:“我、我…”
“如此惡賊,天地不容,特此懸賞銀錢三百,天下共誅。”郭靖長身而起,把那陳忠良嚇了一跳。只見郭靖手中端著一個大碗,碗中有酒:“陳忠良。你也曾為襄陽守城支援過一百銀錢。雖曾借機刺探襄陽軍情,但功過不能相抵,今日郭某便敬你最后一碗酒。”
咕咚,咕咚,郭靖一碗烈酒下肚。最后把碗往地上一砸——啪,碗碎了,情分也就碎了。
“殺啊!”“殺了這狗賊!”群豪立刻群起而攻,陳忠良被追的雞飛狗跳惶急萬狀,終于說出了作死反派的經典遺言:“你、你們聽著,那姓郭的給三百,我能給六百、一千——不,我能給兩千白銀!放了我。我把家當都送給你們!”
“去你媽的,誰稀罕你那臭錢,給我死!”唰。兵刃揮擊,血光崩現,慘叫聲立時響起。
英雄大會,也總少不了一番打斗。不過,從無一次如今日般激烈。
“看,那個家伙也榜上有名。他叫李愛國!”“還有那個,那個叫王建設的家伙別跑。堵住他,大伙并肩子弄死他!”
人民戰爭。是偉大的戰爭,是動員全部力量的戰爭,要讓敵人落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這個理論,南宋的人是不知道的。但就應用來說,一點都不含糊。郭靖神色嚴肅的看著眼前的場面,請君入甕的計劃有失光明,平日為他所不取。但對付這些狗賊,不愿為之也得為。況且,這滅惡聯盟需要鮮血祭旗。如今如果不能以雷霆萬鈞之勢震住敵人,后果便真如自家老婆所說一般,不堪設想。
“曹宏?曹宏不是那誰么…你們看,那榜上的不是南海仙翁嗎?上面寫著他與魔教勾結,實際是魔教內部一王,懸賞五百兩!”
糟了!南海仙翁等人立刻緊張起來,四面八方都是殺氣騰騰的敵人。那“女兒”鳳眼生寒,今日本為用計而來,沒想到竟然中了計,入了埋伏陷阱之中!圍住己方的這些江湖草莽強弱不一,真打起來未必不能相抗。但便是能夠殺出包圍去也并非勝利。一來還有郭靖等高手坐鎮,二來那文昌院的人有了提防,計劃便無法再執行了。
可惡,真是倒霉到家了!
“等等,仔細看看那兩個惡心的家伙,那個鐵柱和大錘,也是赫然在列啊!”有人一指通緝令大聲叫道:“看,上面寫著,采花大盜扈瓊,懸賞二百五。采花大盜安恒,懸賞二百五。這倆家伙和那賈騰鷹是一路人!”“懸賞他倆真的是民心所向,喜大普奔!”“而且這倆淫賊竟然喜歡男人,這哪能忍?為了本帥的菊花安全,都給我納命來!”
“臥勒個槽!”扈叔寶和安爾樂立刻一蹦三尺高,四面八方都是冒著綠光的眼睛,實在讓人心驚膽戰。作為萬惡之源的同行,兩人立刻拉住了大量的仇恨值。一片人立刻撲了上來,嘩啦一下桌翻盤倒,一片狼藉。兩人背靠背互相守望,抓鐵手和點心指連連擊出,身負四十多年功力也是一流高手,一時間普通江湖人也近不得身。
“喂,懸賞怎么是二百五啊!”扈叔寶在奮斗:“這數太他媽難聽!”
“你還有閑心管這個?我不也是二百五?”安爾樂也在奮斗:“今兒的原定計劃是沒戲了,保命要緊。看準機會,走!”
“哪里逃!”轟隆,掌音大作,只見耶律齊飛身攻來。
“這是降龍掌?”佟七眼睛亮了,然后又搖搖頭:“不對,還差得遠,但也不錯了。”
接近六十年的功力讓人窒息,耶律齊降龍掌當頭蓋下。一招雙龍取水凌空擊出,掌力剛硬果敢覆壓十方,攻中有攝,讓人無法躲閃。相距仍有一丈,卻已經壓得人喘不過氣。扈叔寶和安爾樂亡魂大冒,想張嘴呼叫鷹爺的救援,但重壓之下連嘴巴都張不開。耶律齊已經使了十成十的功力。盡展武功精髓,務求一擊斃敵,又怎么會給他們放嘴炮的機會。
但這時只聽嗖的一聲響,一根事物幻影一般凌空飛來,直撞耶律齊的面門。那事物快則快矣。但耶律齊并未感覺到上面附著這多大的內力,于是只是隨手一接,抬手便擋。但只聽轟隆、咔嚓一聲響,耶律齊如同被拆遷用的大鐵錘擊中了一樣,瞬間便被擊飛出去。
騰空轉體,落地卸力。耶律齊嗒嗒嗒連退十幾步,每一步都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唔!”耶律齊臉色通紅,連眼珠中都充滿了血絲。郭芙一聲驚呼撲過去幫忙調息順氣,耶律齊方才緩過勁兒來。
“這——!”滿場皆驚,所有人都看向那事物。卻見擊中耶律齊的不是別的,乃是一個畫軸的軸木。
軸木?好眼熟啊,難道說…
再看向軸木來處,卻見那帥青年拿著的畫像果然沒有軸。
不會吧,難道說這個家伙不只是顏值高嗎?
“你們,自己瞅瞅,這都什么破玩意兒!”楊綺將那畫像一舉,怒不可遏:“這畫的是誰?啊?是李逵還是張飛?連賈騰鷹是誰、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就胡咧咧!就你們這工作態度。還說什么證據確鑿,還說什么鐵證如山、還說什么人證物證,我呸!”嘭。他手指一捏一震,整幅畫像瞬間變作飛絮。
于無聲處顯驚雷,這一手絕不容易。
“老禿驢!”楊綺伸手一指無相,目光如雷霆,讓無相不由心悸:“胡編亂造栽贓嫁禍,敢往你爺爺我頭上扣屎盆子?”
“我——”無相剛想說“我哪往你頭上扣屎盆子了”時。卻還未來得及說出第二個字,就見青年的左手摟住了他身邊女子的腰肢。然后。就覺得眼前一陣模糊,宛如流光幻影。甚至聽不到任何風聲,那青年便瞬間穿越重重人縫,閃現到了他的面前。
“告訴你,誰敢扣我屎盆子,我就把誰扣到屎盆子里去。”唰,無相只覺胸口一緊,竟然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抓住了衣領。一股聞所未聞的神奇異力侵入體內,讓他渾身僵硬,一個手指都動不了。他只能呆呆看著眼前,看著賈騰鷹那冷酷的笑。
這一瞬,他忽然明白了什么。難道說,此人才是正主?!
“且慢——!”郭靖黃蓉起身欲救,但已經來不及了。楊綺宛如棒球運動員,單臂抓住無相,轉身、擰腰、揮臂、扔!嗖,帶著一丁點紫色的光暈幻彩,無相如同一根被床弩打出去的箭矢一樣,飛一般的沖向外面。
耶律齊眼疾手快站位巧,騰身飛起想要阻攔。但那無相竟然凌空打轉,仿佛一片隨風而動的花瓣一般輕輕一飄,嗖,便掠過了耶律齊的身邊。嘩啦,被那勁風的余波刮在臉上,耶律齊只覺像被打了一巴掌一樣,刺激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這才驚覺那無相看似被扔的輕巧,其實乃是極快、極重的去勢。
“這輕功,這手法!”佟七不由霍然起身,郭靖也目露奇光。將無相扔出去這一下,兼具力與巧,實在是極其高明。那手法見所未見,從未在江湖上現身。這青年每一招每一式都大異尋常,功力更是難以看透。似有似無,似是而非,讓人難受的很。
他們卻不知,為了今天行動后不被人認出來,楊綺想了個好點子。
江湖人認人,除了長相、氣味等等生理條件之外,另一大特征的便是武功路數。因為郭襄的關系,以后少不了也要和郭靖黃蓉打交到。既然如此,為了防止日后被認出來,同時也為了保證賈騰鷹這身份的神秘性,楊綺想了個很簡單的辦法:不用這個世界的武功、也不用自己的慣用招式不就好了!
具體如何運作后文再說,先說現在,不明青年一把扔飛無相,全場皆驚。
耶律齊戒備的喝道:“尊駕到底何人?與我滅惡聯盟是否有何誤會之處?”
“誤會?咱們之間誤會可大了去了!”楊綺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包,用力往腳下一砸。只聽砰的一聲響,宛如煙霧彈爆炸了一樣,無窮煙塵彌散向四面八方,籠罩了老大一片地方。所有人立刻掩鼻屏息,生怕有毒。但最后卻發現只是普通的面粉,沒有夾雜什么私貨。
煙霧中,傳來一個男聲,聲線冷峻:“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
煙霧中,傳來一個女聲,聲線妖媚:“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為了…臥槽有風!”話未說完,一陣風吹來、煙霧散去,露出了形象大改的兩人。
只見那男子玄衣錦袍,瓊帶云履,一身微微泛光的衣服華麗的如網游商城的千元套裝。就這一身往身上一穿,姑娘們的眼立刻就直了。要是放網游里,所有玩家看一眼就知道這必然是土豪級別的軟妹幣玩家。
而那女子更夸張,一身紫紅,高開叉、低胸領,羅裙迤邐但什么都遮不住。衣服款式又像無雙里的貂蟬,又像大蛇里的妲己。一臉面妝妖媚入骨,深眼影、重眼線、紫色唇彩,看著都不像個人類。還有那驚人的兩個大半球,和毫不在乎的晾在外面的白嫩大長腿,男人們嘴巴都合不上了。要是放網游里,所有玩家看一眼就知道這必然是土豪級別的軟妹幣玩家——花重金砸出來的妖寵。
網游運營商才不會讓玩家穿這么漂亮(騷情)呢!
“你、你們、你們到底是何人!”被三妙夫人的大球之光照耀著,耶律齊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嘴巴都結巴了。
“呵,通緝我半天卻不知道我是誰,真是個笑話。”楊綺一摟三妙小蠻腰,做派十足紈绔:“聽好了,老子我就是——賈、騰、鷹!”
話音未落,群豪還來不及嘩然,卻只聽轟隆、啪啦、噗嚓,遠處傳來了爆裂塌方的聲音。緊接著,幾個惶急的尖銳叫喊,趁著這個寂靜的瞬間遠遠傳來、聲聞全場:“不好啦!一個和尚砸塌了屋頂,頭下腳上的插糞坑里去啦——!”“大糞濺起一丈多高,根本沒法接近!”“老餿屎又酸又臭又硬,拔都拔不動!”“快,那和尚快被屎淹死了!”
至此,全場終于哄堂而鬧,跟著無相一起來的和尚們立刻火燒屁股一樣心急火燎的奔去救場。“鷹爺威武——!”扈叔寶和安爾樂組成人浪歡呼雀躍,而其他人則不知該怒該笑。笑吧,不大好,畢竟是高僧,又是同盟。怒吧…實話說還真有點忍不住想笑!最后臉皮一抽一抽的,表情都很怪異,手上的打斗也都緩了緩。
“哈哈哈哈哈!”只有某鷹笑的很肆無忌憚,很張狂鋒利:“哥向來是說到做到,一個字都不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