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克斯和戴維領著一名金色短發的男子走進古宅,因為這位金發男子特殊的身份,兩人對其進行了非常細致的搜身才帶了進來。
會客廳中,吳前坐在上首位,茶幾上擺著沏好的茶,他抬手示意對面的男子喝茶。
這會,吳前已經得知了男子的身份。
莫里斯是來自法蘭西對外安全局的人,是法蘭西對外搜集政治、軍事、經濟、反恐情報等信息的秘密機構,其中機構分支較細,分工明確,辦事效率極高,對維護國家安全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莫里斯能找到他,一點都不讓吳前感到奇怪。
但是吳前對于莫里斯找他的意圖,卻感到疑惑,如果是想要就盧浮宮那起事件問證詞,應該早就來了才對,不會拖延這么多天。
莫里斯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他十分熟練的的端起茶杯聞了聞,接著又放回茶幾上,問道:“吳先生,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在盧浮宮發生的事情?”
吳前看著莫里斯,心中著實無語,長得挺帥氣挺紳士,說話咋這么幼稚,那么激烈的事件,沒過去多久,得心多大的人才能忘記。
吳前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示意對方繼續說。
莫里斯也沒在意吳前的態度冷淡,他接著問道:“吳先生,據情報顯示,您和庫烈塔·謝爾蓋先生即將在下諾夫哥羅德會面,是嗎?”
這種事情雖然隱晦,但卻瞞不住有心調查的特別機構。
吳前不明白對方到底要說什么,但一上來就以一種這也知道那也知道的姿態反問,讓人很不爽。
“莫里斯先生,你到底是要表達什么,你是代表誰來找我?”
莫里斯聽出吳前的語氣不怎么好,他連連擺手,笑道:“吳先生,請您不要誤會,我來找您,是一片善意,請您聽我說,幾天之前,我的同事在索國,就謝爾蓋家族遭遇的刺殺事件的調查,已經有了詳細的結果。”
“我們也知道您即將登上飛機前往下諾夫哥羅德,有些事情有必要提前告訴您一聲,讓您在和庫烈塔·謝爾蓋會面的時候有所準備。”
說完,莫里斯臉上帶著滿滿的誠摯,從天井灑下的陽光照射在他金色的短發上,根根閃耀,這些人仿佛天生就是演員,想要起到什么談話效果就能擺出什么樣的是姿態,讓人不得不提防。
吳前皺了皺眉頭,這比“話里有話”的程度還要深,對方到底是想要表達什么?
“調查的結果是什么?”吳前問道。
對于這種牽扯到多方利益的游戲,吳前現在還不拿手,他只能肯定莫里斯找到他,絕對是為法蘭西爭取一定的利益,至于還什么別的目的他想不通,只能先聽聽對方說的事情。
莫里斯再次端起茶杯聞了聞,接著微笑著看了看站在吳前身邊的幾位保鏢,意思很明顯,法不傳六耳,請回避。
庫克斯一行人當作沒看到莫里斯的目光,你算老幾,我們只聽BOSS的。
吳前搖了搖頭,道:“他們不用離開,有話請講。”
莫里斯沒有再堅持,他緩緩將調查到的結果說了一遍,最后道:“以上就是我們調查的結果,吳先生,您可以用來佐證庫烈塔·謝爾蓋的話。”
時間緊湊,吳前沒有時間認真思考莫里斯所說內容的細節,但他相信羅沙琳德或者庫克斯會把這段對話給錄下來,有時間重復聽。
“我怎么確定你們調查的結果就一定正確?你要我用一個無法判斷真偽的信息去佐證另外一個人話的真偽,是不是有點為難我了?”
吳前心里話,誰知道你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莫里斯揚了揚眉毛,道:“吳先生,參與調查的不止我們機構,英六、米CIA、克格勃等機構都參與到調查之中,結果一致無誤。”
莫里斯所說的英六、CIA和克格勃都是情報收集機構的代號,隸屬于不同的國家。
“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會騙你,也沒有必要進行欺騙,因為…我還有一事相求。”
告訴吳前調查結果絕不是莫里斯前來的主要目的。
吳前皺眉凝思,莫里斯所說的情況倒是也具有相當的合理性,信不信先擺到一邊,他聽到對方有事相求,平淡道:“我不過是一名人微言輕的商人,你們能有什么事情求我?別說笑了。”
吳前推辭,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不是很想答應,最好別說。
莫里斯笑道:“吳先生太謙虛了,馬克先生對于您在盧浮宮的遭遇表示深切的遺憾,如果有機會,希望吳先生多多考慮將投資放在法蘭西,安防部一定會給予極高的重視。”
馬克先生全世界跑,為法蘭西經濟拉投資,眼看著吳前在隔壁英國投資了那么多錢,也是羨慕。
“噢,當然,這不是我要說的事情。我要說的是…吳先生在和庫烈塔·謝爾蓋會面的時候,務必勸庫烈塔·謝爾蓋先生,讓他自己解決好暗殺事件的問題。”
“鑒于此,我們將提供包括海、空等方面諸多的方便,相信這不僅是法蘭西的意思,五大應該都是同樣的意見。”
“另外,如果庫烈塔·謝爾蓋調查到的結果和我剛才和您說的有出入,我建議您務必提防謝爾蓋家族的心思。”
吳前的眉頭皺得更大了,按照莫里斯的意思,大家已經調查出了結果,但是這個爛攤子沒有人愿意去管,想丟給謝爾蓋家族自己去處理,他們為此可以提供一定的便利。
如果莫里斯所說的調查結果屬實,那么轉變成如今這種態勢,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索國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什么利益可圖的地方,如果不是迫于富豪們的壓力,各國才不想踏足那個地方,解決這起事件必然要花費不少的軍資軍費,誰也不想掏。
吳前能明白這其中的關鍵,但他不想當這個傳話人,他也沒有必要沒有義務去當這個傳話人。
“你們為什么不自己去和庫烈塔說?我有什么理由幫你們帶話呢?”
吳前直言不諱的問道,一不有求于人,二不受制于人,完全沒有必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