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拉波·埃爾坎那邊也是剛做完晨練吃完早餐,可能富豪在作息時間和某些習慣上有著相同之處。
“吳,親愛的吳,我昨天已經把賠率盤子開出去了,你知道嗎,僅僅是昨天一天…”
電話接通,吳前這邊還沒開始說話,拉波·埃爾坎那邊先說開了,嘚吧嘚講了一大堆關于博彩方面的事情。
大致是說僅僅一天過去,就賺了多少多少錢,你真應該和我一起干,我們一定能發大財,云云。
“吳,你之前說也要下注,不知道你買了哪家博彩公司的盤子,買了多少?”
拉波·埃爾坎還記得吳前說過的話,他是真的非常在意這個問題,萬一吳前那邊很不厚道,啪嘰一下,買幾億羅納爾多和那位神秘的“G”,自己還要不要活了…
吳前不了解拉波·埃爾坎的擔憂,他靜靜的聽對方嘮叨完,壓根沒接博彩那個話題的茬。
“埃爾坎,你之前說的那個‘克利翁名媛舞會’,好像是在下周舉行吧,你打算什么時候過去?”
吳前打電話給拉波·埃爾坎沒別的用意,就是想問問名媛舞會的事情,他此刻不僅有錢,名下還有幾處非常像樣的產業,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板。
有錢有產業有閑工夫,當然想要到頂層的圈子里面去逛逛,看看那里是一幅怎樣的風景。
拉波·埃爾坎沒想到吳前會問起這個事情,這場名媛舞會還是當時他動壞心眼,特意針對吳前做下的套,想在克利翁名媛舞會上說起吳前花巨資買下利茲城堡的糗事。
哪曾想時局的變化如此詭異,此刻他已經和吳前是非常合拍的朋友了,再不濟也是商業伙伴,至少他心中是這么認為,那自然不能再坑吳前。
“噢,吳,你原來是問這個事情。呃…今年的克利翁名媛舞會是在,我看看日歷…八天后在巴黎舉行,你確定要去嗎?”
“其實受邀也不一定要去,是可以拒絕參加的,實話跟你講,舞會沉悶得很,就是一群老頭子幫女兒孫女找男人,要么就是一群嘰嘰喳喳的家伙互相吹捧,沒什么意思,無聊,真的很無聊。”
拉波·埃爾坎這會又開始極力勸阻吳前去參加舞會了。
因為他之前就和朋友聊起過吳前的事情,如果到時候朋友們去參加舞會,雖然不至于明著嗤笑吳前,但譏諷的眼神應該是少不了,肯定是像看傻子一樣看吳前。
萬一被吳前知道了這些事情,這朋友還要不要做了?
“埃爾坎,你有點不對勁啊,之前躥騰我去名媛舞會的是你,現在阻止我去的也是你,到底怎么回事?”吳前問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意大利佬很有問題!
拉波·埃爾坎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他當然不能把真相告訴吳前,那樣一來,自己在吳前面前的所有形象都毀壞了,但如何能編造一個完美的謊言呢,這是一個大考驗。
拆不穿的謊言是很難編造的,需要有極強的邏輯性和真實性,必須經得起推敲,不然一戳就破。
完全是拉波·埃爾坎想多了,他在吳前面前能有個什么鬼的形象,有點小無恥,外帶財迷,這就是他在吳前眼中的形象…
拉波·埃爾坎腦海中腦細胞飛速旋轉,忽然某部分的腦細胞亮光一閃,還真讓他想到了理由和借口。
“啊,吳,我想起來一件事,這一次與會名媛中有一位身份非常特殊的受邀對象,克拉莎·謝爾蓋,她是毛子國最大軍火世家的當代嫡女。”
“你是天朝人,肯定沒接觸過軍火生意,我跟你講,毛子做軍火生意根本不看人,只要給錢就賣,毫無底線。這樣就侵犯了很多人的利益,克拉莎·謝爾蓋家族做生意得罪過不少人,然后呢…”
合著拉波·埃爾坎腦海中只有一個理由的雛形,都還沒理順,在現編現造。
“然后…然后克拉莎·謝爾蓋肯定不會單獨與會,一定有人陪同,也許是家族中極有分量的人物陪同,嗯,應該是她的祖父或者父親陪同!”
“巴黎的治安又不好,對吧,搞不好有謝爾蓋家族的仇家會針對克拉莎·謝爾蓋和陪同族人進行報復襲擊,對,對,很有可能,就是這樣,可能會發生危險…”
“吳,你聽明白我話里的意思了嗎?”
拉波·埃爾坎已經走出餐廳,獨自一人站在露臺上,面帶“睿智”笑容的看著遠方的雕像,那里還有一名老園丁在和他打招呼。
吳前拿著手機,一臉古怪神色,這踏馬的都是些什么啊,簡直把我當傻子了,瞎編亂造的能力不咋地,就別硬說了,太尷尬。
“咳咳,軍火世家的嫡女還怕恐怖分子襲擊?自己家的人都保護不好,還做個什么鬼的軍火生意。”
“巴黎在經濟方面雖然比不上倫敦和紐約,但好說也是國際大都市,有恐怖分子敢在那種地方動手?想不想活了,埃爾坎,你是《倫敦淪陷》看多了吧!”
“你到底想表達什么,我怎么感覺你特別有問題?!說,你是不是憋著壞想害我!?”
吳前提高聲音問道。
“不,吳,我怎么會有問題,我能有什么問題,更加不可能害你呀!”
拉波·埃爾坎也知道自己編造的理由實在難以讓人信服,他暗中嘆了口氣,還是自己趕緊想辦法平事兒吧。
“哈哈,吳,經過你一分析,我也覺得的確有些多慮,那既然這樣,就讓我們一起愉快的去參加名媛舞會吧。”
“我應該會提前一兩天過去,我很喜歡巴黎那座城市,非常的浪漫,就和佛羅倫薩一樣,充滿了藝術的氣息,我愛巴黎。”
“女人…”拉波·埃爾坎心中自語加了一句。
吳前用筷子夾著油條,心中萬馬奔騰,你不是說會發生危險嗎,你咋還提前一兩天過去呢,趟雷去嗎?靠!
“話說回來,吳,你到底投注了嗎?投了多少?說說吧,好讓我安心。”
拉波·埃爾坎主動轉移了話題,腦海里琢磨著,如何能把當初說吳前的一些壞話給洗白,讓那些朋友別露陷,不然自己的臉都沒地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