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保險箱沒辦法用暴力打開了。”
徐攸之揉了揉胳膊,做出了結論。
然后他在保險箱上看見了一個密碼鎖。上面的密文有些怪異,既不是英文,也不是數字,而是一種前所未見的符號,或者說是一種表象文字。
“你認識它們嗎?”
徐攸之以為高群凱這家伙懂得多,沒準能知道這些符號的來歷。
“不認識。”
高群凱清脆利落的回答道。他是最先發現保險箱的,之所以把它交給徐攸之處理,就是因為沒研究透這些密文是什么意思。
而且讓人頭痛的是,這還不是那種簡易的密碼鎖,其中的密文十分復雜,足足有十二位數,破解難度可想而知。
當然,最主要的是兩人根本找不到關于這種密文的線索,腦海中沒有一點的頭緒。
“這下子就只能看你的了。”
徐攸之努力思考了半晌后,大腦一團漿糊,什么都想不到,也就放棄了。
不過徐攸之清楚,對于這種未知的密文,即便是高群凱的智力超群,也很難將之解開。
高群凱不說話,他把密碼箱捧在了手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大腦急劇的運轉,很快額頭上就冒出了冷汗。
徐攸之見他這么痛苦的樣子,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觀,雖然覺得自己不可能破解這么復雜的東西,還是耐下心來繼續觀察這個保險箱。
關于推理解謎的領域,有些時候,并不一定智商高就能揭開真相。
在靈感來臨之際,之前想不通的迷霧便如雨后晴空般豁然開朗。
因此,徐攸之期望自己的運氣能好一點兒,萬一想到了某個關鍵之處,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但是,徐攸之越看越迷糊,完全沒有一點規律可循。
沒多久,徐攸之只覺眼球酸痛,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徐攸之轉移了視線,不再看這個密碼鎖,目光掃到了墻上那個歐洲人的畫像。
徐攸之覺得奇怪,因為這座城市遍布著東方氣息,大街小巷上也都是漢字,為什么會出現這種違和的事物呢?
莫非是在暗示什么?
徐攸之暗自思忖。
這時,高群凱忽然抬頭,只見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指著墻上的畫像說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讓我想想,好像有點熟悉。”
徐攸之食指按在太陽穴上仔細地回想著。
畫上的歐洲人物,胡須濃密,衣服華麗,頭戴王冠,身邊放著一柄戰斧,似乎是…傳統撲克牌中方片K的那個老頭。
徐攸之便告訴了高群凱這個答案。
“方片K是誰?”
高群凱顯然對這方面不是很了解,他只知道撲克牌的JQK都分別對應著歷史人物,這或許是解開密碼鎖的關鍵。
徐攸之曾經在一本雜志上看到過撲克牌上歷史人物的介紹,但時間相隔久遠,況且他又不是什么記憶大師。
所以徐攸之只知道K的歷史人物包括誰,卻很難想起方片k確切代表哪一個歷史人物。
“古猶太以色列王國首位正式國王大衛,法蘭克加洛林王朝國王查理大帝,馬其頓王國國王亞歷山大,羅馬共和國的愷撒大帝。可能是這四個中的一個。”
索性徐攸之將這些歷史人物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讓高群凱自行判斷。
“你說其中有凱撒大帝?”
高群凱似乎抓住了什么,突然激動了起來。
徐攸之不明白他為何這種反應,下意識地道:“是啊。”
“我應該知道怎樣破解這個密文了。”
高群凱沉吟片刻,然后說道。
“希望如此。”徐攸之松了口氣。
“你幫我個忙。”
高群凱找來紙和筆,讓徐攸之將密碼鎖上初始的密文分毫不差地抄錄下來。
徐攸之照做了。
之后,高群凱撥動著密文的翻動鍵,立刻,這個符號變成了另一個符號。
他繼續重復這個動作,直至翻回到原來的符號,才停了下來。
期間,他讓徐攸之記下所有的符號。發現不同的符號恰好有十二個,和密文的數量相對應。
做完這些,高群凱說道:“老徐,你聽說過凱撒密碼嗎?”
徐攸之搖了搖頭,他當然不清楚這些亂七八糟的密碼,在此之前,甚至都不知道世界上有這些東西。
“所謂的凱撒密碼就是通過把字母移動一定的位數來實現加密和解密,明文中的所有字母都在字母表上向后或向上按照一個固定數目進行偏移,而后替換成新的密文。”
“我不是太理解。”
徐攸之實話實說。
“拿英文來舉個例子,當偏移量是5的時候,所有的字母A將被替換成F,B變成G,以此類推X將變成C,Y變成D,Z變成E。”
“原來是這樣,你想把密碼鎖上的密文撥動固定的次數,以此變成新的密文,就能解開這個保險箱的密碼了。”
徐攸之洞悉了高群凱的意圖。
“沒錯。”高群凱微微一笑。
“但問題是,你怎么知道撥動幾位數呢。”
徐攸之立刻指出了下一個令人困惑的地方。
“這恐怕要從電腦桌面的壁紙尋找答案了。”
高群凱將電腦屏幕轉動了過來,展示給徐攸之,“你看出什么了嗎?”
之前徐攸之面對這張壁紙一無所獲,此時又重新觀察起來。
壁紙的通版都是0~9的自然數,每個自然數的數量不一,分布不一,也不能構成某種圖案。
看似只是一個普通的壁紙。
但徐攸之這回看的時間比較長,突然感覺到什么地方怪怪的。
0~9的自然數么…可是,為什么沒有7呢?
終于,徐攸之察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是說這個密文的偏移量是7,把所有的密文鍵依次撥動7次,就能解開這個密碼鎖了,是這樣吧?”
徐攸之得出了結論。
“恭喜你,答對了。”
高群凱對著徐攸之打了個響指,就把密碼箱拿了過來,按照徐攸之所說的方法,將每一個密文鍵撥動了如上所說的次數。
當最后一個密文被解鎖了之后,這個密碼鎖立刻就斷為了兩半。
徐攸之將其從保險箱上扯了下來,扔到了一邊,然后掀開蓋子,頓時光芒大綻,耀眼刺目,新的逃生通道赫然呈現在二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