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攸之覺得這個虛假的城市里只有自己一個人,與世隔絕了,他有一點迷茫,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么做。
但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兒,還是邁出了探索的步伐。
徐攸之沿著這條街道走了一會兒,依舊是空無一人,沒有見到任何有意義的東西。
最終,他在一個裸露著的地下通風口處發現了幾條藍色的管道,從中傳來斷斷續續地流動之聲,引起心跳的共鳴,仿佛埋藏著磅礴的能量。
同樣的感覺,徐攸之只在黑暗勢力的海上基地中體驗過,確定了這就是海心石的能量,驚喜不已,精神立刻提了上來。
只要拿到了海心石的原石,便能得到豐厚的獎勵,屆時只需找個安全的角落靜靜地等待夢境結束的倒計時,這趟奇妙的旅行就算是成功了。
現在這里既然出現了海心石能量的痕跡,說明源頭很可能就在附近的某個地方。
思前想后,搞不好這所謂的奇點空間就是由海心石能量支撐的,做一個更大膽的推論,甚至它的構成因素都與海心石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目前徐攸之與其他入夢者處于失聯的狀態,除了已知被淘汰的入夢者,另外幾人的蹤跡也無處可尋,所以此時再研究誰是那個構筑者已經沒有意義了。
徐攸之唯一能做的,就是捋著這條線索,尋找傳說中的海心石。
徐攸之手指輕輕敲了敲這個藍色的管子,它的材質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并非金屬,敲擊下去沒有一點的回聲,彈性十足,卻又十分的堅韌。
徐攸之用力捏了捏,便猜測憑他的力量哪怕借助工具,也沒有希望打破藍色的管子。
再者說了,他又不傻,就算心情急不可耐,也不會做出這種不可取的行為。
那是愣頭青才有的舉動。
要知道,燃氣管道破裂都可能造成非常嚴重的后果,更不要說能量層級高出無數個檔次的海心石了。
貿然行動,將帶來無法承受的后果。
徐攸之想到了別的辦法,不一定非得根據里面的物質解析更多的線索。
他認為自己可以沿著這條管道去尋找能量的源頭,在那里肯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于是徐攸之矮下身子鉆進了這個城市的地下迷宮中。
區別于現實世界中的城市,這里的地下道不僅沒有怪異的氣味,而且干凈的不像話,根本不存在各種骯臟的物質,乃至于通道兩側的墻壁上都是一塵不染,潔凈無瑕的。
不過缺點還是有的,就是地下道有些狹小,刨去各種管道設施所占的空間,留給人活動的余地所剩無幾。
加之徐攸之的身材并不是嬌小玲瓏的那一類型,所以深入到一定程度后,就有些費勁了,導致他大部分時間里都是在半弓著身子前進。
好在徐攸之有武術的功底,從小就接受不弱于特種部隊的高強度訓練,身體素質相對正常人也是超一流的水平,因此不覺得這是個難題。
只是狹窄的空間限制了徐攸之的速度,他在蜿蜒錯綜的通道中爬了許久,周圍的環境也沒發生改變。
直到徐攸之累的腰酸背痛,坐在管道上休息的時候,身后忽然出現了一聲巨響,通道中掉落了大片的混合材料,徐攸之剛反應過來,腳下的地面也塌陷了,好在他及時抓住了藍色管道,身體才沒有隨之墜落下去。
徐攸之還未看清發生了什么,一切又都清晰起來,他周圍的地下通道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了最基本的框架,而自身處在一個空白的區域。
他看見有無數條規格一致的藍色管子連接著幾個類似中轉站一樣的巨型球狀物,下端又通過上百條微不可見的線連接到了一顆拳頭大小的藍色發光石上,懸在距離地面幾十米處的高度。
“海心石!”
徐攸之脫口而出,他雖然之前從未見過,但憑著直覺,還是第一眼判斷了出來。
激動之余,目前擺在眼前最大的問題是如何獲取海心石。
徐攸之在大腦中設計了幾個線路,不過在深思熟慮后又一一被否。
因為順著管道爬下去是不可能的,他沒練過走鋼絲的絕活,沒辦法通過最后那段細如牛毛且不知道何種材質的線。
何況在這個過程中一旦失誤,幾百米的位置掉下去,除非身體是鋼筋結構的,否則任誰都要摔個粉身碎骨。
“老徐,快過來幫忙!”
正當徐攸之犯愁之際,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徐攸之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的地面上,一個武裝著超級戰甲的人正在和另一個手持五角星圖案盾牌的人對峙。
徐攸之仔細分辨了下,那身超級戰甲外觀特征與雷霆狂暴者科恩分發給入夢者的一模一樣。
結合聽到的聲音,這個人無疑就是前不久失蹤的高群凱了。
至于那個拿盾牌冒充米國隊長的徐攸之也認得,是這次夢境最先離開隊伍的基情二人組之一,身穿金州30號球衣的白人男子喬納斯,此時一邊將盾牌擋在身前,一邊嬉皮笑臉的和高群凱解釋著什么。
雖然徐攸之有些好奇這兩個家伙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但他當務之急不是詢問這個,立即摸出了一個金屬圓盤,貼在胸口,意念操控,形體轉換,一身智能戰甲就覆蓋在了他的身上。
在這里對超級戰甲的限制居然消失了,可以隨意的使用,這下子徐攸之的底氣足了很多,當下的困難也迎刃而解。
他從天上直接飛了下來,停留在高群凱的身邊。
“哦,上帝,這不公平,為什么你們每個人都有這種變態的裝備。”
喬納斯無奈的攤手嘆息。
徐攸之對高群凱說道:“你穿著超級戰甲,還擺平不了他嗎?”
“沒有這么簡單,這個基佬的盾牌比較古怪,形成了一個獨特的場域,遠程攻擊只要打到他的身邊,就會偏轉到其它的方向。”
高群凱解釋道。
徐攸之又問道:“你怎么來到這兒的?”
“我突然間陷入了一團迷霧中,然后面前出現了一個通往地下的纜車,我坐了上去,它將我帶到了這里,再之后就碰到了這個基佬,我的第一想法當然是干掉他,不料卻拿這個人沒有辦法。”
高群凱指著上方一個豎直軌道的框架說道,那里處在這個空間最偏遠的角落。
“哦。”
徐攸之淡淡地應了一聲,心里有一點點的不平衡。
高群凱反問:“你呢,是怎么來的?”
“我…跟你一樣。”
徐攸之當然不愿意告訴他,自己是從地下通道中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