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頓時就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就在這喝?”
“好!”
封云開始往外拿菜,方徹剛想要往外拿酒,就頓住了,手指頭在空間戒指上摸了摸又拿了下來。
“你拿酒啊。”封云奇怪。
“你愛喝不喝。想喝就自己往外拿,陪你喝酒還要喝我的,天下沒你這么吝嗇的領導。”
方徹鄙夷道:“你怎么這么小氣!?”
封云驚了:“你一個一毛不拔的人說我這個張羅的人吝嗇小氣?”
“我就是一下屬小魔,有什么好酒?”
“雁大人給你的酒…”
“早沒了。就算有我也不會拿出來的。”
方徹打定主意一毛不拔,有種你就走。
封云也沒辦法。
只好自己掏,一邊往外拿一邊搖頭:“夜魔啊夜魔,我算是理解了你為啥跟個守財奴似的孜孜不倦的讓你的手下搶東西回去,原來根子在這兒…嘖,不得不說,別人唯恐我不喝他們的酒,就你這可倒好,張口要居然還要不出來。”
“有本事你走,今晚不喝!”
方徹很硬氣。
封云還真不走。
因為他自己也知道,出了這個門,自己好多話跟別人沒法說,想要找人訴訴苦,就只有眼前這家伙!
別人,真不成!
包括自己老婆辰雪都不行,沒法說。
如果是封雪,估計自己還要反過來去安慰她…
所以封云今天晚上只能乖乖被拿捏。
但是也發了狠:“本公子今晚上灌死你這個下屬小魔!夜魔,你若有種今天就別求饒!”
酒菜擺好。
“準備好了?”封云戰意十足。
“來吧!”
方徹一臉狠色。
然后。
兩人同時狠狠出手。
方徹一指頭點在封云丹田。
同一時間。
封云一指頭也是狠狠點在方徹丹田。
兩人都沒有留情,各自用自己最高修為,狠狠地封了對方修為。
一指頭點下去,兩人不約而同都是一聲悶哼。
“開酒!”
封云口中說著開酒,自己卻已經拍開兩壇,惡狠狠道:“夜魔,今天讓你知道,第一大公子的厲害!喝酒,那也是第一的!”
“不過就是拼命!”
方徹豪氣干云:“怕死的話我就不做臥底了!”
“牛逼!希望你嘴硬到最后!”
這一晚上。
成為方徹人生最黑暗的一個晚上。
修為被封,純肉體的能量面對一個酒量寬宏久經考驗而且不顧生死只求一醉的老酒徒!
而方總酒量向來不咋地,連畢云煙都喝不過。
縱然已經拼命的撐,但,事實證明,酒量這東西,真不是拼命就能撐起來的。
封云臉上才只是微紅的時候,方總的腦袋已經有點暈了。
搖搖晃晃,就想睡覺。
被封云用事先準備好的冰塊滿脖子貼的堅持了一會,終于堅持不住。
“我不成了!”
“不成?你喝死也要陪我!休想逃!”
方徹求饒,但封云不饒他,于是被押著去吐,吐完了押回來繼續喝,喝一會再次捏著脖子押著出去吐,然后再押回來…
方徹喝的連哀嚎都忘了…終于喝的比泥巴還泥巴。
封云終于喝了八分醉的時候,方徹已經倒在書桌上睡的七葷八素。
四仰八叉,腳在書桌這邊懸著,腦袋在書桌那邊懸著。
嘴里還不斷的往外涌。
封云不管他,自己自斟自飲,自言自語,喃喃的說了一夜。
反正,方總在這里就算是有聽眾。封云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有這么多的牢騷,這么多的怨念,喝了酒就開始絮叨。
絮絮叨叨一直到了后半夜,終于成功把自己灌的人事不知。
最后一壇干脆舉起來狂灌下去,呢喃一聲:“痛快!”
往后一躺躺在躺椅上,睡了過去。
舉著的酒壇子無力的落下,扣在自己頭上也沒發覺,隨著躺椅搖搖晃晃…
雁南看著辰孤在做最后的整理。
其他幾個兄弟,除了沒來的畢長虹和白驚之外,剩下的也都在這里。
雁南這次是下了狠心:你們不干活也要在這里陪著!
想要出去瀟灑快活?想得美!
老實待著!
雄疆和項北斗各自躺在一張椅子上仰著頭呼呼大睡。
雄疆打呼嚕:“杭杭杭杭威…”
項北斗打呼嚕:“嚕嚕嚕嚕哇…”
后來更是:“威…哇!威…哇!…”
聲如雷震。
活像是教主大殿多了一個池塘的蛤蟆,雨后正在奮力開腔。
御寒煙和吳梟在下棋,一邊羨慕的看著睡覺的兩人,他倆也想睡,但睡不著。
“這倆打呼嚕配合的真是天衣無縫。”
御寒煙一臉嫌棄。
吳梟耷拉著臉:“這呼嚕打的,將老子睡意驅趕的一干二凈。”
辰孤細心的再次開始從頭檢查。
雁南手掌通訊玉,給孫無天發消息:“不是今天提審封霧?還沒結果?”
雁副總教主日理萬機,這邊在忙活血靈真經,那邊還在關心著各種事情,說好聽點,是處理教務,但在辰孤眼里,這純屬摸魚。
孫無天:“封霧被夜魔上了重刑,打的渾身稀爛了。”
雁南并不關心:“那結果呢?”
上午。
“你等會,夜魔和封云在喝酒。我去看看。”
孫無天的回復讓雁南勃然大怒:“他倆在喝酒,讓我等會??”
老子作為副總教主在這里天天加班,他倆正事兒不干在喝酒居然還讓我等會?
孫無天的回復馬上就來了:“都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知,看來只能明天了。”
雁南徹底的七竅生煙:“你把他倆給我弄來!老子倒要瞅瞅,怎么個酩酊大醉法…他媽的,審訊犯人審訊到這么興高采烈的地步了?你別把人弄醒了,原樣給我送來!一對混賬東西!”
“呃…好吧。”
主審大殿魔霧升騰。
魔霧籠罩之下,孫無天便如搬天魔神,無聲無息的搬著書桌和躺椅,連同上面奇形怪狀的兩人,給雁南送了過去。
夤夜。
教主們都驚了!
看著凌亂的一張書桌,仰躺在書桌上,腿耷拉在一邊,腦袋耷拉在另一邊人事不知的夜魔。
兩只手也往后伸著耷拉著。
嘴里偶爾還隨著呼嚕冒出來一股酒水。
另一邊,是一張款款搖晃的躺椅,一個穿著睡袍的人躺在上面四仰八叉,一條白生生的大長腿露出來,但看不到腦袋。
因為腦袋上蓋著一個酒壇子,這人腦袋就在酒壇子里呼呼的睡。
躺椅款款搖晃,酒壇子微微晃動…
雁南,辰孤,御寒煙,吳梟…都驚了!
四個人瞪著眼睛看著這一幕,臉上肌肉痙攣。八個眼珠子幾乎飛出來。
項北斗和雄疆都醒了,一看這情況,也是一下子瞪圓了眼睛:“我草!”
“這是…夜魔?”
雄疆指著兩邊耷拉的絡腮胡子丑逼認了出來,然后一臉懵逼的看著另一個:“這個是誰?”
“封云!”
辰孤用手使勁搓搓臉。
搖晃一下腦袋,再次注目去看。想要確定,這是不是那溫文爾雅智珠在握足智多謀天崩不變色的年輕一代領袖人物封云。
吳梟看著封云大白腿,突發奇想:“五哥,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封云現在腦袋被酒壇子蓋住,分不清男女,但只是看這一條腿…嘖,嘖,竟然讓人很有想法。”
御寒煙斜眼:“怎地?只是這條腿你能玩一年?”
“我草…別這么說。”
吳梟臉色變了。
“住嘴!”
辰孤憤怒。這可是自己家女婿。
雁南臉上肌肉抽搐一下,無語的轉頭看著旁邊孫無天:“都喝成這樣了…你明天送來也成啊…”
孫無天:“我是嚴格執行你的命令。”
雁南無語的嘆口氣。
這特么這姿勢真是…特么的銷魂啊。
御寒煙靈氣發散,小心翼翼的查看一下,忍不住唏噓:“真會玩啊,這倆人各自用重手法封的對方修為…這是唯恐對方用哪怕一絲絲修為解酒啊。封的真特么死…”
雁南黑著臉道:“你都靈氣探查了,還不將他倆弄醒?”
“主要是想要多看一會兒…”
御寒煙感嘆道:“睿智機敏溫文爾雅的封云,殺人如麻兇焰滔滔的夜魔,兩人這個樣子,估計這輩子也就這一回了。這等機會,就連咱們也得要珍惜一下。”
這話引起一陣爆笑。
但眾人卻都承認:這恐怕真的是這倆人畢生僅有的一次了!
這等場面,以后,是絕對的不會再有下次了。
“應該是對封霧的審訊對這倆人刺激不小,或者是對封云刺激不小,所以…”
辰孤擰著眉毛道。
“解開修為禁制吧。”
雁南嘆口氣。
他也有些猜了出來。
辰孤兩道指風彈出,擊中丹田,解開修為禁制。
兩人都是高深修為者,禁制被解開,體內功法自然就自動運行,揮發酒氣。
渾身騰騰的冒起來霧氣。
頓時,整個教主辦公大殿味道濃郁。活像是一個酒館一般的馥郁芬芳。
“老孫,這次干得不錯。”
項北斗和雄疆都不困了,熱烈贊揚:“這等時候,就需要這等事來提提精神。”
酒氣散發越來越多。
封云的腦袋封在酒壇子里,突然一聲呢喃,帶著得意:“夜魔!你…你特么…服了沒?!”
由于還在酒壇子里罩著,聲音很是沉悶怪異。
幾個人面面相覷。
又是片刻之后,兩邊耷拉的夜魔終于呻吟一聲:“哎…我…草…”
足足半刻鐘之后,夜魔終于痛苦的呻吟起來:“哎哎…疼…”
兩只手也開始想要抓什么,那邊封云也開始蜷起腿,感覺不得勁了,一只手揮舞著,呢喃:“什么東西?”
夜魔的身子在像蟲子一般蠕動,翻滾,終于…
轟的一聲腦袋朝下栽在地上:“啊!!”
一聲慘呼。
同一時間里,封云腦袋上的酒壇子也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摔成了幾片。
封云搖晃著腦袋從躺椅坐起來:“誰…誰把這玩意扣在我頭上…”
兩只手揉眼睛。
那邊,方徹已經在劇痛之下醒了幾分,翻個滾,兩手撐地,搖晃起身,起來一半又重重栽倒在地。
但眼睛總算是睜開了。
迷迷糊糊的覺得不對勁,怎么眼前有幾個人的腳?有幾個人在我前面看著?
陡然間一個激靈,渾身修為陡然飛速運轉,濃郁的酒氣噴薄而出,同時調勻呼吸。
在幾位副總教主注視下,只見這小子兩手撐地,姿勢雖然依然扭曲著沒有變化,但手指腳趾的悄然變動,已經完全做好了全力出手的準備。
然后身子就一退化作了殘影,連續變幻十幾個方位,刀已在手。
夜戰八方式。
抬頭看來。
一眼看到雁南等老魔頭一臉看戲的眼神。
方徹瞬間目光呆滯。
大腦中一片空白。
這…這咋回事?
當啷一聲,一把刀掉落在地。
一眼看到封云還在晃腦袋。
急忙沖過去,忍著還在發脹的腦袋,使勁在封云身上推了推,靈氣隨即轟然涌入:“醒醒!醒醒!”
封云惺忪著眼睛,哈哈大笑:“我就問你,你服不服!就你這點酒量,跟我拼?夜魔,我跟你說…你還是太嫩!”
“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我太嫩…你快睜開眼睛吧!”
方徹頭上汗都冒出來了。
酒也就醒的更快了。
片刻后。
兩人如同兩只斗敗了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的站在六位副總教主和孫無天面前。
方徹還強些,身上衣服雖然臟了點,但畢竟還都穿著。
封云就慘了,全身上下就一件睡袍。
兩人都是光著腳,鞋子在哪來著?忘了。
兩人腦袋深深的耷拉著,腦袋還在一陣一陣的發脹,都在拼命的運轉靈氣,讓體內的酒氣蒸發的再快點,再快一些…
渾身騰騰的往外冒,活像兩個煙筒。
雁南扭曲了臉,深吸一口氣,卻吸進來一口濃郁的酒味,忍不住呲牙咧嘴:“這是喝了多少?”
“封了修為,其實喝了不多…”
方徹哪知道喝了多少,喝了一半就不省人事了。
封云咳嗽一聲,道:“心情有點郁悶,所以讓夜魔陪我喝點…喝了不多…”
腦子里轉了轉,才想起來道:“十來壇子。”
“都這種五十斤的大壇子?”
“嗯…”
“嗯?還嗯?”
雁南一拍桌子:“真尼瑪有本事!”
封云咽了一口唾沫,道:“跟夜魔沒啥關系,是我逼著他和我拼酒的。”
“驢不喝水強按頭唄?”
雁南惡狠狠道:“他要是不同意,能喝成…喝成…這個鳥樣?”
辰孤等人在一邊看戲,御寒煙吳梟等都笑的眼睛眉毛都分不開了:“封云,夜魔啊,你們倆今天真是給咱們開了一次眼界啊。嘖,不得不說,你倆姿勢都挺豪放的…”
辰孤的性格向來沉穩,但此刻也忍不住眼中露出笑意。
兩人耷拉著腦袋都是一臉羞慚。
雁南拍著桌子,又好氣又好笑,怒道:“一個主審官,一個第一大少,喝成這樣,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屬下有罪!”
“屬下罪該萬死!”
方徹猶豫一下,道:“稟副總教主,這事兒,其實…怪不得云少,主要是這等事,讓人寒心寒魂,云少想要喝酒,也是人之常情。換做別人,恐怕還不如他。”
“這么說你們倆還有理了?”
雁南哼了一聲,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是,是對封霧的審訊。”
方徹嘆口氣。
從戒指里摸了摸,摸出來一塊靈魂玉簡,神識探測一下,確定無誤。
雙手呈交上去。
一邊,封云也將自己記錄的靈魂玉簡交了上去,長長嘆息一聲:“家門不幸!”
雁南接過來兩個玉簡。
目光懷疑的看了兩人一眼。
然后才打開一個。
神識力量注入。
另一塊,給了辰孤。
兩大副總教主,一起查閱。
看了一半,辰孤就暴怒起來:“畜生!畜生!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畜生!”
雁南忍著情緒看完,終于也是臉色鐵青,暴怒的一拍桌子:“這混賬!這是什么樣的畜生!封云,你們封家的家教…”
說到這里,自己也明白這真不是什么家教的事情,而是身體殘疾長期以來心理扭曲。
終于嘆口氣:“真特么的!這是個什么東西!”
“不過其中有用的東西,真不少。”
幾個副總教主都看了一遍,紛紛怒罵不已。
辰孤說了一句公道話:“封云這些年,對這個弟弟怎樣,就算咱們不怎么注意世事,也都多多少少看在眼里。遇到這種事,想要喝一次酒…還真是情有可原。”
其他幾人也都是紛紛點頭:“不錯,換成我的話,恐怕也要大醉一場。恐怕還不解恨。”
說到‘解恨’,幾個老魔頭都用一種很奇異的目光看著封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能忍住了沒殺?”
老魔頭們在這一點上意見都很統一:不殺不足以解恨!
唯有殺之,才能保證念頭通達。
凌遲碎剮,那是必須。
封云輕輕嘆息一聲:“封云坦呈內心,此番還真不是顧全大局,而是心寒了,看開了。”
“現在甚至有些理解白副總教主。”
封云淡淡的笑了笑:“任何一個寡情薄情之人,之前都必然是一個多情之人。這句話,還是挺有道理的。”
這句話,讓幾個副總教主都是心中嘆息一聲。
的確沒錯。
孫無天怪笑一聲,道:“那也不盡然,據我所知,寧在非就是天生涼薄。”
頓時六位副總教主集體無語,雁南心累的道:“你怎么什么都要杠一下?”
孫無天道:“凡事沒有絕對。不過,這封霧的確是該殺!”
封云沉默。
雁南嘆口氣,道:“去旁邊房間收拾一下自己,換身衣服。”
封云現在還穿著睡袍呢。
頓時大喜:“是!”
吳梟慢悠悠道:“封云,大腿不錯,又長又直還很勻稱,也夠白啊。”
御寒煙哈哈大笑:“封云,你吳祖看著你大腿流口水好久了…很雞動。”
封云滿臉通紅的掩面而去,換衣服去了。
方徹也想跟著去。
剛移動腳步,就被雁南喝止:“讓你動了么?”
“啊?”
“封云是心煩,郁悶,你是干什么的!?”
雁南分明想要找方徹麻煩了,瞪著眼睛問道:“你也有個弟弟這么喪盡天良了?”
“我…”
“你什么你?”
雁南獰笑一聲,道:“你身負主審官職責,居然能喝的如此酩酊大醉,玩忽職守,將教中大事放在一邊,酗酒放縱,放浪形骸,該當何罪!?”
“屬下有罪。”
方徹干脆認錯。
雁南一揮手:“拖出去,二十毒龍鞭!”
頓時,門口進來如狼似虎兩人。
將方徹按倒在地,拖小雞子一樣拖了出去。
一頓打。
皮開肉綻。
方徹整個人都迷了:我咋了?
你能體諒封云卻不能體諒我?
再說我是被逼迫的好吧?
這還講不講理了?
換好衣服的封云豐神如玉,正看到被拖進來的血肉模糊的方徹。
頓時給予一個‘同情但愛莫能助’的眼神。
方徹渾身疼痛,連生氣的心思都升不起來了。
雁南與辰孤等人已經研究完了靈魂玉簡的審訊情況。
“目前,就這么幾個方向:一,根據封霧的供述,抓人。二,靈蛇教這些據點,打掉。第三,追殺神鼬靈蛇殘部;第四,封暖那條線;第五,守護者暗線這件事。”
“五件事,必須同步進行。”
雁南淡淡的道:“傳令段夕陽等人,集中高手,打掉靈蛇。孫無天!”
“在!”
“你召集護法堂所有高階護法,配合主審殿,一次性抓捕封家封暖等人!務必要做到,不能有任何一人漏網。”
“此事要絕密進行,第一要務,就是將守護者的暗線名單都審理出來!”
“是!”
“夜魔!”
“屬下在。”
“這件事,你們主審殿要全力抓起來。我再給你派一千人!”
雁南斬釘截鐵:“速度要快!越快越好!此事不能拖!”
“是!”
方徹遲疑一下道:“我那邊牢房全部利用的話,也只能關押一萬三千人。”
“一萬三,還不夠嗎?”
雁南眼皮一翻,森然問道。
“屬下懂了。那…封家嫡系主脈,或者三服之內的人…”
方徹問道。
“該怎樣就怎樣!”
雁南寒著臉道:“權力在你手里,你若是不會用的話,我可以換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