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修遠回到正陽宗,沒有管因為幾十年未歸家,修建后長時間沒有人居住,所以腐朽不堪的住所,而是一頭扎進去星洞。
星洞的地火,還是在熊熊的燃燒著,火焰看起來比以往旺盛許多,這是因為長時間沒有修士在這里練氣,積攢而來的火靈力聚集。
洞窟還是如數十年前那般,五光十色,燦爛迷人。
不過不管是住所的破敗,地火的旺盛,還是許久未見的景色,都吸引不了現在的郭修遠,因為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他坐在地火旁,沒辦法,只有這里可以坐人,其他地方因為頂部開口,積攢了水流。
然后從胸口掏出佩戴在脖子上的玉佩,玉佩還是如幾十年前,他得到的一般,即使只是握在手中,也能夠增幅他的神識,加快他的修煉速度。
表面上平平無奇,和玉石礦脈里面出產的其他玉,質地一般無二,甚至很難比過一些精挑細選,仔細雕琢的玉。
不過就是這么一塊玉,不僅能夠增幅神識和加快修煉速度,竟然還可以吸收妖獸的尸體,或者這個也不準確,倒是就郭修遠所確定的,暫時是這些。
他再一次仔仔細細,不放過一絲細節的觀摩,可是還是沒有發現玉佩的異常。
他沒有表露出太多的表情,對于這些也在意料之中,因為如果很容易被發現,也不會拖到這么久了。
他手在一個儲物袋上一掃而過,地面上便多了三具妖獸尸體。
這一次反攻北荒,要收獲最大的,暫時還真的不是各種靈材,目前修士方面,收獲最多的,反而是各種妖獸的尸體。
人類修士這邊,人數對比妖獸來,一直都處于劣勢,因此過去北荒的修士,大多都是在參與對妖獸的戰斗,而沒有太多時間去采集各種靈材。
地面上的三具妖獸尸體,分別是一階,二階和三階妖獸的,都是他用在北荒得到的功績點,兌換而來,全都是保存得比較完好的。
負責兌換的師兄,還特地叮囑他,如果需要妖獸的材料煉制法器,可以專門兌換妖獸身體一部分材料就可以,這樣子整只兌換,非常的不劃算。
不過郭修遠有自己的用途,當然只能謝絕對方的好意了,因為收獲比較多,所以除了三階的妖獸尸體花費了一筆不菲的功績點,其他兩具都不貴。
他先劃開面前一階妖獸風狼的尸體,也不知道這具風狼是如何死亡的,外面倒是完全看不出來。
隨著尸體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刻流了出來,他一手舉著玉佩,慢慢貼近狼妖尸體,很快玉佩便沾染上了狼妖的血。
不過即使沾上一階風狼的血,玉佩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和往常沒有兩樣。
他心里一陣了然,于是有召喚出法劍,飛向二階狂狼的尸體。
郭修遠和鄧真人在靈舟上聊過才知道,原本北荒外圍上百萬里方圓,是狼祖的地盤,因此狼類妖獸最多。
三大派最開始的計劃,便是斬殺或者重傷狼祖,因為狼祖只有元嬰初期修為,不過因為北荒妖獸早走防備,最先出面的是元嬰中期的龍君,于是又增添了很多的困難。
這些問題郭修遠只是在腦海里隨意的閃過,他主要專注于觀察玉佩的異常。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如他所料,二階妖獸的尸體,即使玉佩沾染了血液,也沒有發生變化。
他沒有放棄,開始試驗起三階妖獸的尸體。
還是一樣的操作,再次用玉佩沾染鮮血,這一次終于出現了他所期盼的,玉佩才碰上鮮血,立刻發出了一閃而逝的白色光芒。
如果不是郭修遠一直仔細的觀察,還不一定能夠察覺到,不僅僅是發出光芒,在光閃過以后,他放眼往地面的三具妖獸的尸體看去,那具三階妖獸的果然不見了蹤影。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見到這一幕。他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玉佩到底是什么來歷,但是他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能夠確認,龍君可能被玉佩收了進去。
為什么不能夠完全確定,是因為,他還不能用活著的三階妖獸做實驗。
而且下意識的,他暫時不想把玉佩的秘密,給其他人知曉。
畢竟能夠收取妖獸尸體或者活物,增加修煉速度,增幅神識,更或者有更多他還沒有發掘的功能。
這樣的東西,如果被其他人知曉了,很難保證僅靠一個筑基期的他能守護得住。
他不是一個初出江湖的白了,不會用這種東西,來考驗人性。
尤其是這一次三大派,為了奪取北荒失地,引誘五階妖獸,不惜用自己宗派的種子修士為餌。
這給郭修遠一個警示,在修仙見沒有什么是不能舍棄的,只看得到的利益是否動人。
一邊思索著這些,他一邊出了星洞,往青松湖方向飛去。
回來正常中第一時間沒有去往青松湖,主要就是為了研究和試驗玉佩的神秘功效,如今雖然不能探測到具體原因,但是也沒有繼續花時間研究下去的必要了。
他心里猜測可能是自己修為不夠,因此,才只能看著玉佩的種種有效功能,所以暫時把它放到一旁,待自己修為提高了再來研究。
風馳電掣,踏著蓮臺法器,他很快就到了一個傳送法陣旁邊。
隨著一陣白光閃過。青松湖里面一個傳送陣上面就現了一個身影。
身體沒有停留,直接飛向湖中心。
幾十年來,青松湖,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呂師兄正坐在湖中央處理事情。
他提前一步發現了郭修遠的到來,于是站起身,望著他來的方向。
“師兄,好久不見。”
人還沒有降落,聲音已經提前傳了過來。
“哈哈哈哈,師弟的修為增長有點慢啊!”
“我記得師傅十年前傳達消息,你就已經是筑基六層了,為何十年都快過去了,還沒有突破筑基后期呢。”
郭修士聽到師兄如此問,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