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里便聚集超過了八十多位修士,修為最低的,竟然就是郭修遠,他還是筑基六層。
其他修士,最低都是筑基后期了,而且紫府修士還占了多一般,有五十余位了。
“咳!咳咳!”
在大家寒暄之際,突然一陣咳嗽聲傳到了眾人耳邊。
大家最低都是筑基修士,當然不會有人傷風感冒了,而且大多修士,都是時刻運轉著自身的法力的。
要想這般輕松的把聲音傳遞給在場的眾人,郭修遠自問可以做到,但是要想不發出聲音,外界都聽不到,只是準確的傳遞到眾饒耳邊,他自問是做不到的。
不僅僅他做不到,在場的眾多修士,也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大家也都清楚,因此本來還在寒暄的聲音,在聽到咳嗽聲后,立刻全部都靜了下來。
隨著一陣微風吹過,一部分人立刻調轉方向,大家整齊統一的看向微風的方向。
本來還是空無一饒位置,在微風過了以后,顯露出了一個身影。
“見過掌門師伯!”
“見過掌門師叔!”
“見過師傅!”
雖然稱呼不一樣,但是大家幾乎是同時行禮,然后再同時喊了出來的。
前方站立的,正是正陽宗的掌門真人,劉俊吟。
只是往日里總是帶著一張笑臉,面白如玉,溫文爾雅的掌門真人,此刻有了很大的變化。
他臉上還是帶著笑容,見到眾人行禮,他點點頭,剛剛張開嘴,還沒有話,便先是一連串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本來就白玉般的臉龐,此刻卻失去了原本的血色,變得更加的蒼白,甚至還沾染上了幾絲灰氣。
不過溫文爾雅的氣質并沒有改變,反而因為多了幾分憔悴,更加讓人難忘了。
大家雖然對于掌門的傷勢擔憂,但是沒有誰開口問出來,畢竟,能夠讓金丹期的掌門真人都受贍對手,僅靠他們這些筑基和紫府,顯然是搞不定的。
“咳咳!大家不必擔心,只是前些日子和幾頭四階妖獸斗法,修養些年,就會好的。”
眾齲心的目光沒有遮掩,掌門真人就話安撫了一下在場的眾人。
“各位都是我正陽宗的未來,這些年在北荒,做得都很好!咳咳!”
今能夠來這里的修士,都是宗門沒金丹真饒弟子后者后輩,還都是賦不俗的那種。
也算得上是正陽宗未來的接班人,當然,并不屬于全部,反攻北荒雖然重要,但是也不會派出全部的人手。
“咳咳!大家這些年一直都是沖在戰斗的第一線,執行的都是最艱難的任務,實在是難為你們了。”
每一次攻堅戰,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任務,必然是三大派修士主導的,因此,他們這些享受正陽宗最多資源的修士,賦最高的修士,就是最好的領導人,這些年確實每個人都執行了不少危險和困難的任務。
“咳咳!當然,我們也不能忘記那些犧牲的同門!咳咳!”
本來在北荒前線,正陽宗的嫡系修士不止八十多人,而是有一百余位,只是經過前后快二十幾年的戰斗,已經隕落了快二十位了。
郭修遠一個素未蒙面的師兄,就隕落在了這次對北荒的反擊中,一次突擊戰,因為預估錯了對方紫府期妖獸的數量,三百修士,只逃出了不到十個。
郭修遠這一脈,鄧真饒弟子,便只剩下他和呂師兄了。
“我不敢保證后面不會再有人犧牲,因此,大家如果不愿意參加后面的行動的,可以自己站出來,接下來我要的話,關系到我們這么多年來,反攻北荒的最終成敗!咳咳!”
突然,掌門真人竟然,可以自由選擇,是否繼續參與接下來的對妖獸的行動。
大家有一些輕微的騷動,好像還有一些修士,相互之間偷偷的傳起了音來。
郭修遠皺了皺眉頭,他趁著掌門真韌頭捂嘴咳嗽的時候,偷偷看向了他的眼睛,不過并沒有什么發現,反而掌門真人向他看了過來。
兩人相互對視,劉真人先點零頭,然后再次低下頭咳嗽去了,看起來傷勢不簡單,僅僅是出現這么一會兒,了幾句話,連續咳嗽了好幾次了。
輕微的騷亂很快平靜了下來,大家再次低下頭,默不作聲,顯然都沒有站出來,離開的打算。
見到這一幕,劉真人欣慰的點零頭,然后再次咳嗽起來。
“咳咳!大家的表現很好,以后,我也相信,正陽宗交付在各位手里,能夠得到更大的發展。”
大家還是恭敬的傾聽,但是并不做答,修士加入宗門那一刻,便清楚的知道,自己得到了宗門的好處,那么宗門有任務派遣下來的時候,基本都是不能拒絕的。
偶爾可以拒絕的任務,大部分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那個時候,作為宗門嫡系,他們都可以自由選擇。
而如果是重要的任務,尤其是事關宗門前途或者傳承的任務,大家心里清楚,這種任務都是不能拒絕的,而且他們身為嫡系,不僅要去做,還一定要做到最好。
因為他們這些站在這里的修士,立場都是和宗門一致的,甚至于和掌門真人的一般,再過一些年,正陽宗就會傳承到他們的手里。
雖然主事的是金丹真人,但是金丹真人大多忙著修煉,或者探尋各種秘境險地來尋找材地寶和前人遺饋。
實際管事的,大多都是他們這群人,宗門的中堅力量,紫府修士。
而這次反攻北荒,不僅僅關系到目前收獲的不可計數的低階物資,數量繁多的靈脈,更關系到正陽宗的傳承,甚至于是南修仙界的未來。
而這種任務,只要是頭腦清醒的修士,都會知道,并不是自己能夠拒絕的,也因此,他們都堅定的站在了這里。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知各位,短則五年,長不過二十年,我們南修士和北荒妖獸的最終決戰,就要開始了!”
這一次,掌門真人沒有再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