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張世平看著對方,眉頭微皺,思索起那位大鵬尊者與這頭詭物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畢竟當時在遠霄城上空,大鵬尊者一口將詭物吞入腹中,這是在場所有修士都看到的事情。可是如今它并未殞命,反而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此地,其中是否有外人所不知的緣由?
這時,島上的玄白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朗聲說道:“怎么,不動手嗎?”
“那位是為何放過你?”張世平問道,不過他也沒有想能從這詭物口中得到什么確切的回答。
只是看能否從它口中的只言片語中,推論出一些有用的消息而已。
“此事你還是直接去問青鵬尊者吧,我可不好多說什么。”
玄白一說完,以法力在高空之中凝成了幾縷微不可見的靈絲,隱于風中,悄然向張世平飛去。
但卻被張世平早一步發現,他隨手祭出幾縷劍光,將其斬去,消散于無形之中。
“看來外界傳言果然不假,世恒道友的神識過人,如今修為只是中期,卻能比肩后期修士,否則也察覺不到我這幾縷冥靈絲。”玄白不急不緩地說道,臉上連半點驚異的表情也沒有,顯然此事早已在它意料之中。
張世平默然了片刻。
這頭詭物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先后吞噬了燕雨樓、燕黎兩位元嬰的神魂。
燕黎剛結嬰不久,并不知道玄遠宗太多的事情,如此倒也還好。
不過燕雨樓就不一樣了,活了兩千余年,身為宗門老一輩的元嬰,除卻了門中只在掌門之間傳承的隱秘之外,其他的事情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特別是在細作與刑獄這部分,因為此種事務原本就是他在負責的。
只是在他欲圖以金身月尸、銀翅夜叉、天都傀煉三法,以延續壽元之后,這部分的事務是交接給了燕黎。
奈何燕家先后兩代元嬰修士同時身殞,后面才由天鳳接手。
而這些年來,玄遠宗對外地探子在短時間內被清理了三四成之外,甚至還有一些已經混入其他宗門高層的金丹修士。
天鳳雖然在第一時間內將事情處理妥當,保下了其他的探子。先前天鳳還在覺得為何宗門細作會如此輕易地暴露,如今這頭詭物的出現,也就解去了他們這些玄遠宗老祖的疑惑。
不過如今最為重要的還有一件事情,那便是在紅月樓中的風玄真君。
此人本就是燕雨樓安排進去的,一旦消息泄露,那所導致的結果無非兩種。
一是軒羽親自將其了結,師父斬殺徒弟,這本就是一件悲事。如此一來,軒羽定是心懷仇恨,與玄遠宗不甘休。
二是真正把風玄逼到了紅月樓那邊,而玄遠宗這邊如啞巴吃黃連,恐怕半個字也不能說,畢竟他們是理虧在先。
“也罷,本來想從你口中探聽到一些有關于那位妖尊的事情。既然你不想說,那我還是直接搜魂來得干脆,也算除去后患。”
張世平也不再遲疑,隨手一揚,一團拳頭大小的無墟之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火飛出,頃刻間化為十余條栩栩如生火龍,張牙舞爪地朝著島中俯沖而去。
見此,玄白口中一聲冷哼,揮袖之間,祭出一團幽藍光團,手中飛快地掐動其法訣起來。
從這光團之中,瞬間散發出一圈又一圈的澹藍色靈光,化為全由寒冰凝結而成的大鵬,張著利爪朝著黑龍撲去。
兩者一碰觸到了一起,頓時傳來了陣陣的爆裂聲,火龍和冰鵬糾纏在了一起。
而張世平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未停,那十八口飛劍驀然變大,劍身由青冷色瞬間化成藍紫色,那熾熱的高溫,使得附近的空氣不斷地扭曲。
而后一催法訣,飛劍在嗡鳴間化為上百道劍光,截住了正轉身欲走的詭物。
那劍光幾乎在一瞬間,將這詭物斬成了千百碎塊,洋洋灑灑地從半空中落了下去。
只不過張世平并無喜色,而是翻手之間手中多出了一尊赤塔,一團紅光護住了自身,然后移形換影般離開了原地,橫移了數十丈遠。
一道冷光恰好閃過了他原本所在的地方,玄白驀然從中現身而出。
只見隨著這道冷光所過之處,還有在他周身附近數丈之內,其中的靈氣竟變成了點點黑冰,陰寒至極。
玄白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笑了一聲,又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蹤影。
而就在這時,張世平也憑空消失在原地,半空之中突然光霞閃動不已,縷縷金光陡然而成,彼此交織成了一方足足覆蓋方圓十余里的龐大陣法。
一道人影從虛空之中狼狽地跌落了出來。
玄白單手一揮,身上浮現出一層黑冰,在金光縱橫之中竟然短暫地護住了自身。
他置身在陣外,目中閃過厲色,想都不想地兩手一掐法訣,一縷縷劍光頓時凝在周身,隨著磅礴法力的輸入,化為了一柄數丈長的赤紅巨劍,氣勢洶洶地沒入了法陣之中。
轉眼間,巨劍朝著那層黑冰勐然斬下,而玄白仰頭從口中噴出了一團精純異常的深藍色冰魄,在頭頂處凝成一方光幕。
‘轟隆’聲大作,巨劍狠狠地噼在了光幕之上。
一時間,紅、藍兩種靈光在八門鎖魂大陣之中勐然爆發開來,點點冰晶潰散。
而熾熱與陰寒兩股靈氣所形成的霧氣,在眨眼間彌漫了整個大陣,其中景象猶如銀河那璀璨星光一般。
不過張世平眉間豎眼一張,看向了高空之中,那里金光正閃爍不定。
玄白就在這交手的瞬間,舍棄了先前祭出的那團冰魄,脫身而出,卻被陣法所擋了下來。
它二話不說便揮手甩出了一團紫黑色的光球,隱隱帶著一股死氣,朝著那層薄薄的金光激射而去。
只不過下一刻,半空之中突然多了數根銀紋鎖鏈,閃電般地將玄白纏繞鎖住,捆成了粽子一般。
玄白頓時大急了起來,此刻也不復先前的從容,它周身凝出一道又一道的黑氣,欲使這銀鏈靈性大減。
而就在此刻,一道劍光從它脖頸之間繞過,尸首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