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應該正如主人所說得差不了多少。我和顧泉合作了數十年,如果他真的是白家安插在明心宗的暗子,那我哪還有命在?不過顧泉背后是否存在著元嬰修士這種可能,我當初倒也沒考慮過,現在回想起來還真的有些后怕。”姜似嘆道。
畢竟它哪知道南州人族各宗以及高階修士之間的關系,竟然如此復雜。
在一旁的張必行右手抱左拳,左腿在前半跪下來,頷首低眉地說道:“此事是必行辦事不力,請老祖降罪。”
“必行你起來吧,當時負責此事的乃是添武,若要責罰,那怎么也輪不到你頭上。再者這也不過只是我個人猜測而已,誰又知道是真還是假?人無完人,下次吸取其中的教訓便是,況且我當初也沒有想過那修為最高不過筑基的白家,竟也有可能是水月淵白家分支的可能。”張世平虛扶了一下,緩聲說道。
要是考慮到有這種可能,他那時候也不會將明心別院的秘令留在那條妖蟒巢穴當中,故意讓白家修士撿去了。
不過也幸好,那個筑基家族白家可能與水月淵那邊平時也聯系得沒有那么緊密。
這家族中的筑基修士再得到了張世平所留下的令牌以后,并沒有直接送到水月淵那邊去,而是想著自己去探索,把好處吃下。
只是世上福禍相依,要是當時是白玉衡這位元嬰修士,或者除了白世瑜以外的金丹修士前往秘境的話,那么身隕的就應該是他們了。
至于為何張世平會覺得是白世瑜以外的白家金丹修士,并不是說此人有什么保命的手段,能從那位疑似奪舍了畢禹妖君的上古大能修士修士手中活下來。
而是因為他與白玉衡這位一般,也是一族老祖,兩人考慮的角度并不會相差太遠。
不管是鄭亨運、張添武,又或者張必行這三位金丹中的哪一人,修為已臻至金丹后期將近圓滿,他斷然不會將其派往一處并未勘探過的未知秘境里。
畢竟誰也無法保證里面一定是安全的,進去就一定會有所收獲。
張必行俯首,“多謝老祖寬宏。”
說完后,他并未起身,而是盤膝坐下。
“當初你們幾人下手的時候,可能漏掉了一些小家伙,又暴露了真容,這些人逃回了水月淵那邊。白家暗中查探以后,這才發現是我們所為。”張世平接著說道,語氣不急不緩,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看來老祖心中已有應對之法了。”張必行恭聲說道。
張世平輕笑了一聲,而后看著張必行與姜似這一人一妖兩位金丹修士,語氣淡然地說道:
“既然白玉衡與白世瑜兩人把注意打到我身上,那么正好,我也想著有人能幫我探一探明心別院如今的虛實。那位大能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里面,要是在的話,那么白家指不定要折損幾人了。不過如今我尚未在陰冥之冊落名,指不定他們兩個想的不止只有這塊秘境令牌,還有可能是想要我的性命。”
“那可如何是好?”張必行急忙說道。
“你小子放心就是,以主人的手段,即便斗不過他們兩人聯手,但自保無虞。”姜似笑道。
谷嘲</span它剛才所施展的那卷黃風,是從張世平在九禽秘境中所領悟出來的《鯤鵬羽》基礎上所得。
只不過其中的風遁玄妙,它還領悟不足,又因為自身是妖族的緣故,這道法門施展起來顯得妖氣騰騰。
但縱然如此,它修行了此法后,遁行速度可要比以前要快了不少。
“姜似說得倒也不錯,你放心便是。待我與他們會一會。不過白家這些年來,恐怕還與氏族保持著聯系,他們或許不止只是為了那枚令牌而已,還想著把南州局勢弄亂,從中取利。”張世平說道。
他自從成為元嬰,已有七八十年之久,雖然離中期尚有一段,但是比白世瑜、易雪丹這些剛結嬰的真君,法力要深厚許多,自是不懼。
只是那位白玉衡是老牌元嬰中期修士,非他一位初期修士所能力敵。
雙方也正是都明白這一點,這才彼此算計著,而不是爽快肆意地去拼殺一場。
當修仙界中修士之間實力差距太大的時候,那么就是弱肉強食。而當雙方彼此奈何不得之時,那便是人情世故,心機暗謀,以最小的代價,謀求最大的利益。
其實到了元嬰之后,真君之間就已經不再一言不合,就暴起發難生死相搏。
畢竟就算一頭豬活了幾百年上千年,那也都成精了,懂得利益取舍,明白什么事情是值不值的。
聽到此事與之氏族有關,張必行剛想開口問道的時候,張世平抬起手來往下輕按了一下,而后看向了遠處。
不久之后,從天外云中飛出一道青虹,不過十余個呼吸的工夫,天鳳飛到梁谷峰上空,便斂去遁光飄然而下。落在了張世平面前。
見此姜似與張必行起身,恭聲說道:“拜見天鳳真君。”
“請坐。距離上一次這才不過幾日,你怎么有空來我這邊了。”張世平笑問道。他隨手一揮,一塊蒲團便出現在地上。
“怎么,你們剛才是在說什么大事嗎?”天鳳盤膝坐在蒲團上,看著張世平問道。
“我們在說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本來我想著等下便去渡羽或者你那邊一趟的,現在你來了就更好了,也省的我再跑一趟。”張世平說道。
“什么事情還要你親自跑一趟?”天鳳很感興趣地說道。
“剛才水月淵那邊特意找上了我,不止想從我手中得到某些東西,還與氏族有所牽扯不清。從他們所說的,如今氏族只剩下曹、陳、趙、秦、師五姓而已了。這些家如今伙恐怕是在滄古洋蠻荒之地待不下去了,欲圖重回南州,水月淵那邊他們想問一問我們這們幾人的意見。”張世平回應說了一句。
“看來世恒手中的東西不賴,連白家那老頭都心動了。不過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氏族的事情還需要多說嗎?這當然是不同意他們重回南州了。”天鳳很是明確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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