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道友這邊可有什么辦法能傳訊給老祖,讓老祖千萬不要再去找萬劍門禹行真君了,再過一段時間白芒山那邊很有可能有大變故!”張世平皺眉說道。
“如果是這個消息,那張道友你可以放心了。數十年前老祖與數位元嬰真君引萬劍門那位入陣圍殺,這消息你在玄遠宗應該也知道了吧。聽老祖說他們所設下的是五行顛倒禁斷大陣,又有五位真君入陣其中主持操控,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但是卻不料最后竟然被那位以萬劍破之,若不是老祖幾人見機不妙走得快,怕是要交待在他手上了。自從那次之后,老祖這邊也熄了回去的心思了,所以你就放心吧。老祖與我們幾人說過了,在禹行真君身隕之前,我們是絕非可能回到宗門故地的。”趙無邪眼中露出一絲俱意地說道。
修仙界中到了元嬰期以后,才算是真正地走上了修行路。不然上古時期的修士們,也不會將元嬰化神洞虛歸為中三階了。而元嬰期與金丹期最大的不同之處,那就是元嬰修士不再只靠著自己所積累的法力去施法,他們能借用天地間的龐大的靈氣,一分力發揮出數分之效。
本來元嬰修士的修為就已經遠超金丹修士,再加上能操御靈氣,所以修仙界中有金丹修士能從元嬰真君手中逃脫,就已經能其名聲大噪了。至于能夠以金丹修為反殺元嬰真君,這種修士便是數萬前也不見得能出現一個。畢竟修行越到后面,不同境界見的差距就越發地大。境界劃分出來,本來也是帶著一分警示,讓低階修士知道差距,懂得恭敬,不要有什么逾越之舉。
“既然老祖已經這樣說了,我也放心了。不過竟然連五行顛倒禁斷大陣也困不住,他當真如此厲害?”張世平有些詫異地說道,他本以為是長燊老祖幾人半路伏擊禹行真君而已,不想是設下了修仙界中大名鼎鼎的五行顛倒禁斷大陣。
這等大陣至少需要五位元嬰修士主持,在陣法中禹行真君是斷然無法借用天地間的靈氣的,而長燊老祖幾人卻可借助法陣之力,使得自身攻伐法術威力再強盛不少。
這一減一增的情況下,便是那主持大陣的五位元嬰修士都只是初期修為,也能斬殺掉入陣的元嬰中期的修士,甚至是那些初入后期的真君也難逃厄運。
但是那位禹行真君竟然還能以萬劍破陣,張世平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萬劍尊者的成名之法了。
可惜張世平所得的法門殘缺,少了飛劍鍛造與蘊養之法,使得他如今手上的這門功法與尋常的御劍之法,并沒有什么區別,絲毫看不出萬劍尊者橫壓南州眾修的那種威勢。
他這些年一直在找玄木宗、落楓宗、彩霞谷余下的門人,但是數十年來一無所獲。
張世平曾聽聞三派中除了寥寥幾個不再宗門的金丹修士僥幸逃得一命外,其他真人皆當場身隕。至于那些在筑基期的真傳弟子,趁亂逃出去的人倒有不少。不過這些人一個個改頭換面隱姓埋名,南州又那么大,張世平也不清楚他們到底在哪里?
不過張世平也不急,如今就算那余下的法門擺在面前,于他而言也不過是雞肋而已。畢竟這套飛劍需要一百零八把之多,他就是傾家蕩產也湊不齊。
“所以你要是想通知老祖的只有這些話,那就放心好了。”趙無邪拍了拍張世平的肩膀,很是無奈地說道,“怎么樣,在玄遠宗那邊過得還好吧。”
“還不錯,你們那邊怎么樣?”張世平看了趙無邪一眼,點頭說道。
“也還行,只是這些年來,門中沒有新晉的金丹修士,有些后繼無力,不過這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了。說起來,老祖上一次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受傷不輕,恐折損了些壽元。而且前些年王師兄渡劫失敗,讓老祖大失所望!”趙無邪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并沒有什么失望之色,一副習以為常,或者說是認命的模樣。
“真是可惜了!”張世平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又恍然想到了什么,他在宗門的時候可從沒有聽說過有王姓金丹真人。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回去了,讓你那兩位朋友久等也不好。”張世平率先開口說道。在正陽宗的時候與趙無邪也只見過數面而已,彼此之間說過的話也不過寥寥幾句,一時間他們之間實在也沒什么話好說的。
趙無邪點了下頭,兩人便朝著金髓島御風飛去。
過了小半個時辰不到,張世平兩人就飛至島上,落在風虞和青冥兩人面前。
“那么快就回來了,妾身還以為你們師兄弟兩人會聊得很久呢。”青冥看趙無邪兩人那么快回來,眼波流動地笑了起來。
“趙道友,既然你的事情已經辦好了,那該說說我們的事了。老夫聽說張道友在御火上極有造詣,不知可有意與我們一起去那古修洞府。”風虞真人對趙無邪說道,隨后又看了身邊的青冥一眼,見她頷首輕點,這才對張世平說道。
“古修洞府,就是趙師兄尋得青蓮地心乳的那處?”張世平神色不變地問道。
“正是,如今我們三人之所以在洞府外圍徘徊,全因陣法之中有惡翅的緣故。風虞道友手中有一件古寶應火盤,能激發出對火屬性有奇佳效果的護罩,只是…”趙無邪應聲說道。
“只是這件古寶需要修行火行功法的金丹修士才能完全催動,修行其他功法的修士想要催動它,耗損的法力要多上好幾倍。我們三人主修的都不是火行功法。只有因為老夫是風、火雙靈根,在金丹之前修行過一門火屬性功法,不惜法力耗損,這才勉強催動應火盤。那古修洞府外圍的禁制是一條狹長的通道,想要過去沒有什么取巧的辦法,只能硬抗過去。我們三人走了還不到一里遠,老夫的法力就消耗多半,又不知前面的路還有多遠,無奈之下就只能先退出來了。”風虞似乎心有余悸,看來對惡翅很是懼怕。
張世平聽了風虞真人的話,并沒有立馬回答。
“風虞道友,可否能讓我先看看應火盤?”張世平略微沉吟了一下,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