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停頓了下來,放出神識略一感知了下,那里共有六人,其中只有一個修士所顯露的靈壓氣息在金丹初期,余下幾人都只是筑基中期、筑基后期的修為。
只是這位金丹初期的修士,所流露的氣息與趙無邪完全不同。
他眼中露出一絲狐疑之色,因為這一行人所飛來的方向,正是他所在的這座小島。張世平沉吟了一下,揮手將這個簡陋至極的陣法收起,而后施展起土遁之法,沒入山石泥土之中。
說來也怪,張世平土火木三屬性靈根之中,火屬性靈根高過了土木兩種靈根,而且他主修的功法又是《火鴉訣》這等火行功法,但是金木水火土這五行遁法之中,他最先領悟的確實土行遁法,最為精通的也是它。而另外四種遁法,張世平對于火遁之法,至今只掌握了些皮毛而已,其他的三種還依舊是一竅不通。
只是因為九禽秘境的緣故,他所領悟《鯤鵬羽》飛遁之法,后來居上,就算是那些風屬性異靈根的金丹道友所施展的飛遁秘法,在同等修為之下,也要遜他三分!
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本來他還以為自己修行出了什么問題,不過再與其他道友交談的時候,發現其他人也是這般,領悟了第一種遁法以后,就很難領悟到其他的遁行之法。
至于這個陣法雖然是他隨手所布,但是張世平自信那些那幾個筑基修士是無法察覺的。可在他們幾人身后,還有那個金丹初期的修士,這等陣法在他神識籠罩范圍下,那肯定是瞞不過去的。
過了不一會兒,那六人不出他意料,果不其然降落了下來,離他先前布陣的地方,隔著不足百丈遠。這也極其正常,因為金髓島方圓三千里之內的海域中,也就只有這一座孤島了。
數千里的距離,金丹修士不放在眼中,想要去下一個地方,不過是多耗費四五個時辰而已,可對于筑基修士,那錯過了此地,他們想要到下個地方,即便是一路順順利利,也還要多花上一兩天的工夫。
而在地下數十丈身的地方,渾身被黃濛濛靈光包裹著的張世平雙眉卻不經意一挑。因為他之前還以為是這一行人是哪個宗門的金丹道友,領著門下的筑基弟子外出獵殺海獸,尋覓機緣的。但是如今近距離一瞧,情況卻不是如此,與他所想的完全不同。
那五個筑基修士雙手雙腳上,各拷著大小不一的銀色圓環,上面光華流轉著。
只見那個一身青色儒衫打扮的金丹初期修士,在腰間的儲物袋上一拍,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銀色圓環,以五人身上的圓環樣式別無二致。他環視了那幾個筑基修士,待看到其中一個身段婀娜,面容艷麗動人的白衣女子只是,此人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那白衣女子,還有她身邊的一個中年模樣的修士怒目而視,張口想要怒罵,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來,顯然是被施了什么禁言的法術。
見此,這位青衫修士冷哼一聲,他將手中的銀環,輕輕一扔,聽到幾聲極其清脆的環佩清響,那個明晃晃的銀色圓環,迎風漸長,且分出了好幾個同樣的圓環。
隨著這些銀環上的符紋,靈光流轉,一個個闊漲了起來,一個呼吸的工夫,便成了方圓數尺大小,而后靈光一閃,出現在了其中四位筑基修士的脖頸上,將其緊緊地禁錮住,渾身的氣息頓時消散,看樣子全身的法力應是被銀環完全鎖住了。
那五個筑基修士中,只有一個長得干干瘦瘦,眼眶凹進去的中年筑基修士,脖頸沒有被銀環禁錮住。不過他雙手雙腳上的圓環,亦是發出了靈光,將他的氣息從筑基后期,猛然壓制至筑基初期。
“好生看住他們,別出什么差錯了。”那位青色儒衫修士施展完后,冷聲對著那干瘦修士說道。
“好的,陳師弟。不不不,瞧我這嘴,該打該打,晚輩謹遵陳師叔陳真人旨意!”那干瘦修士訕笑地應了一聲,突然反應過來,臉色一白,他當即用力地連拍了自己好幾下嘴,又朝著那青衫修士連連躬身,彎的好似一條死蝦。
“陳師叔,您之前說的那事情是不是真的,能讓我修為大增,也可以成為金丹修士。”干瘦修士打完自己以后,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那青衫修士。
“本座豈會口出狂言,騙你這個小小的筑基修士。放心好了,本座到時候自然會為你引薦的,那時你我就都是金丹真人了。”青衫修士冷哼了一聲,沉聲說道。
“多謝陳師叔,多謝陳師叔,就算晚輩哪天有幸成了金丹修士,也一定以陳師叔馬首是瞻,絕無二心。”干瘦修士聽完以后,直接跪伏在地,連磕了好幾下頭。
只是他在磕頭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可待抬起頭以后,他滿身土灰草根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是滿臉的獻媚之色!
“哈哈哈哈。”見眼前這位干瘦修士這副模樣,青衫修士暢快地大笑了起來,而后他伸手猛然一拉,那白衣女修一下子就被他挽進了懷中,那手已經按在對方那對豐滿挺拔之上,不停地揉搓起來。
而那白衣女修滿臉羞愧之色,她想掙脫的時候,身上的五個銀環就立馬浮現出靈光來,讓她動彈不得,只有那兩顆眼珠子在轉動著,滿滿地絕望之色。
那先前在白衣女修身邊的中年修士,滿臉漲的通紅,想也不想地沖了過來,而另外兩個筑基修士,對這種情況好似已經見慣了一般,他們一副認命的樣子,低著頭不發一言。
“雷師弟,別讓師兄難做啊!劉師妹得到陳師叔垂愛,那是她三生有幸。”只是中年修士還沒來得及靠近那位青衫金丹修士,就被這個干瘦修士一閃身,將其撂倒在地,而后此人一腳將中年修士整個腦袋踩進了地里。
而這青衫修士環抱著佳人,走了過來,低頭看了地上的中年修士一眼,笑著說道:“雷師侄怎么了,還想看啊。好,今日師叔我就讓你看個夠!”
“陳彬,你這樣做就不怕不得好死嗎?明心太上長老,還是其他幾位老祖知道了此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雷昀厲聲說道,只是他這模樣,倒是讓陳彬更為放肆地笑了起來。
“師叔的事,就不勞師侄你操心了。至于老祖們會不會知道此事,你猜一猜如何?”青衫修士止住笑聲以后,雙眼微微瞇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而在一里開外的張世平,臉上卻流露出了一絲古怪得笑意。因為他先前還覺得五個筑基修士中,那個被踩在地上,還有那個白衣女修,他好似在哪里看過?
張世平正皺眉回想著,又聽到他們說起明心太上長老,這才恍然回想了起來。
原來這對男女修士就是二三十年前,曾跟隨在閔材全與金大通兩人身后的三個弟子中的其中兩人,好像是閔材全所收的弟子。
當時那閔材全肉身損毀,與金大通兩人回去明心宗后修養,一下子閉關了十余年之久,他這才自身情況穩定了下來,而就在數年前,明心宗的閔道友、金道友兩人,還特意來梟風島拜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