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張道友,你一直盯著人家妙靜真人干嘛,莫不是…”明喻真人懷中依偎著柔幼女修,開口調笑了一句。這句話并不是用神識傳音,而是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中所有的金丹修士聽到后,輕笑了幾聲。
“失禮了,還望妙靜真人勿怪!”張世平這才發現自己在回想事的時候,看了對方好幾眼,自己的作為已實屬失禮了。
那位妙靜真人,神色不變地朝著張世平頷首點頭,脆聲說道:“張道友無須這般,師尊曾傳以道友一卷經文,不知道對道友可有所幫助!若是道友有什么不明白之處,盡可過來問我。”
“原來妙靜真人是前輩弟子,實在失敬,還請妙靜真人替世平向前輩問聲好。”張世平聽到妙靜真人所言,正襟危坐,朝其拱手說道。
其實張世平連那位追趕青色巨獅的光頭元嬰修士姓什么名什么,他一概不知。不過這位妙靜真人如此說了,張世平自然也不好裝聾作啞,更可況,要是能與一位元嬰真君交好,那怎么看,張世平都是賺的。
再說了自己的那四把請宗門煉器大師,將青獅四根利爪以及脛骨,淬煉其精華,再配以火行之金,方才鍛出的‘青霜’法寶飛劍。張世平又以丹火神魂,與丹田中蘊養了二十來年時間,威力早已更上一層樓,配以《萬劍生》這等傳承自萬劍尊者的攻伐之法。
張世平不知道自己能否與金丹中期修士過上幾招,但是在金丹初期修士中,他自問不弱于人,更何況要是他人不知道自己所修行《火鴉決》那火鴉光元術的玄妙,那他在第一時間內,定能占盡先機。
這其中的功勞,還是要多虧了那位元嬰真君,不是他在后面追趕那頭青獅,它也不會臨機斷肢,以蘊含著自神魂的精血為引,強行重啟了那剛關閉的傳送陣法,方才讓張世平得了這大便宜。
一頭能在元嬰真君手中奔逃那么久的青獅,甚至從西漠追逐到南州,乃至滄古洋,這期間少說也有近百萬里,又豈是跟普通的金丹大妖一般?
張世平不知道的是,就算祁峰為金丹后期修士,但是在滄溟妖君手中都逃不出多遠。那一次要不是祁峰上有他師尊青禾大修士留下的后手,等滄溟妖君三兩下解決掉祁峰,再回頭處理張世平他們那些余下的金丹修士,少說也能再截殺掉五六人,說不定他就是其中一個。
他一邊想著,一邊分出些許的注意力在中一件又一件的拍賣品上。這場拍賣會上前十六件,簡直就是九陽閣與萬圣樓,為了在場的修士,特意投其所好而設下的。
過了片刻的工夫。
那位長樂真人拍下了一根竹青絲流轉的長笛,那明喻真人后則是站著一對小的雙胞胎,至于張世平則是將那兩塊九禽祭祀盤收入囊中,至于其他十余位金丹,也是各自買下了自己的鐘之物。
這些安排,在那邀請玉簡上并沒有明說,不過倒是極其隱晦地提了一下。九陽閣此舉一來照顧了在場金丹修士的臉面,以錢開道,交好各方。這種拍賣會,九陽閣與萬圣樓,每隔上一段時間,在濱海城便會舉辦一次,幾乎請遍了城中的金丹修士,除了常年閉關,封死陣法的那幾位苦修士。
他們這些金丹修士,又哪能不明白此點,這些消息在金丹修士之間,又不是什么隱秘的事。
因而等十六件稱心如意的器物拍賣完了以后,長著一雙桃花眼的低階女修,捧著一個已經打開的錦盒,盒中有一把碧藍色的長劍,劍中蘊含著磅礴驚人水靈之氣,一拿進來后,整個大里的修士,好似能聽到一股海浪濤濤的聲音。
玉灃看著此劍,一臉自得之色,他朗聲介紹說道:“此劍名為碧潮,乃是以碧幽鐵,加以………”
這等水屬法寶,張世平自然興趣寥寥。倒是那位海大富,與另外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爭來搶去,兩人爭搶了幾輪后,海大富終于壓了對方那位金丹初期的修士一頭,他笑意連連,滿臉的麻子也感覺是在跳動著。
但是下一刻,一位穿著白衫的修士,半路橫槍,將此劍收入囊中,而海大富臉色悻悻,不由得讓在場其他金丹修士,看輕了一分。明喻真人一手懷抱著美人,一手朝著張世平連連舉杯,兩人對飲。
而接下來婢女所呈上的是一顆五官分明,四肢俱全的銀白色老參,月淑真人揮手將這株老參周圍的鎮封符箓撤去,輕聲介紹說道。
拍賣了十二件以后,其中剩下的拍賣品不過三件而已,都不是他所需的,因而張世平便也沒多加在意。
不過當一卷青銅畫拿出來,張世平看了一眼,當他在看到了用著青銅蝌蚪文,勾勒而成的紋畫后,他原本還無所謂的懶散神采,瞬間迸發出了一道驚芒,但是張世平當即收斂去,仍保持著一股無所謂的態度,看著在場幾位金丹修士爭搶此物。
張世平偶爾也開口出價,一來二去,最后裝成有些惱怒的模樣,多花了一些靈石,買下了這張古修士洞府之中,所挖掘出來的古畫。
他扔出一個裝著靈石的儲物袋給俊俏婢女,這才拿走了古畫,入手手,張世平感覺這張畫材質,應該是由某種獸皮所制成,心中一動,將其收了起來。
不過張世平冷冷看了與他爭搶到最后的金丹修士,臉上卻閃過一絲痛之色,那位金丹真人則是淡笑著,敬了張世平一杯酒。
許下的幾件拍賣品,很快就結束了。
眾人紛紛與玉灃真人還有月淑真人辭行,張世平走出大,轉而化為青虹,朝著遠處飛去。
約莫小半盞茶的工夫,張世平降落在九鳴坊市幾十里外的一座小河碎石灘上,他走了過去,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說了一句:“明喻道友,剛才傳音于我,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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