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青聽張世平所說的話,在心中稍微那么一想,就知道了張世平只不過是正陽宗的一個普通弟子,與長燊道友并沒有什么太親近的關系。
“坐吧。”軒青又接著說了一句。
“晚輩不敢。”張世平又對風玄真君施了一禮。在元嬰修士面前,哪有張世平這一個筑基期修士的座位,沒看到何有道都是老老實實站在風玄真君身后,何有道長得那么胖,還站得筆直,張世平可沒有那么大大咧咧地坐下。
“那隨你意吧。”軒青也只是客氣而已,他要不是前兩日說了讓張世平等著,今日也不會喚張世平過來。
張世平中的是夔紫的牽魂引血術,這只不過是一種較為尋常的秘術,高階修士施展此種法術,種在后輩或者所看重的手下體內,在其死亡的時候,在兇手身上種下標記,高階修士能夠有所感應,借此知曉兇手方位,再借著當時從后輩或者手下體內,所取出的幾滴精血。只要兇手出現在高階修士百里范圍內,那高階修士便能具體感應到兇手。
不過幸好這牽魂引血術的用處只不過是標記而已,期限也只有三年時間,而且不是什么能消污修士肉身靈魂的咒術。
青鐵牛只不過是夔紫族群中最常見的一種,修為也不過是二階下品。對于海族來說,這種二階靈智未開的海獸,算不上真正的族人,唯有它們進階成為三階,靈智大開,有了智慧以后,這些海獸才算的上是海族。
夔紫尋青鐵牛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因此他施展的是牽魂引血術而已,要是真的看中族中后輩,以夔紫妖君的修士,有的是其他更好的手段。
軒青將牽魂引血術說與張世平聽,同時也為他分析了下那頭青鐵牛的情況,讓他不必要擔心,安心便是,隨后他便揮手讓張世平出去。
張世平想說些什么,但是發覺人已經在門外了,心中頗為失望,他本以為這位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風玄真君能順手解開他身上所中的秘術,他也就不用這般提心吊膽。
這時何管事也走了出來,看著張世平,見他一臉郁悶,只能安慰了他幾聲。對于軒長老的事情,他區區一個管事又怎么知曉對方是怎么想的,軒青如何處理,他更是無權過問。
“張兄弟,保重!”何管事和張世平下了樓,他將張世平送出了門。他這兩天中,也在店中查詢了許多書籍玉簡,也查出了有血紅靈光浮現的幾種秘術,他因為眼光有限,不能如軒青一樣,很肯定地說張世平身中的就是牽魂引血術。對于這種由高階修士所施展的秘術,筑基期又哪有什么好辦法。
“何老哥,請回吧!”張世平苦笑地說了一聲,最好的情況就是風玄真君幫助他解除了秘術,但是兩人又沒有什么關系,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對方作為一位元嬰修士,能和自己講那么多,張世平也只能安慰自己,他已經很給面子了。
張世平在大街上走了一段,最后叫了輛獸車,去了梅守軍與唐學儒兩人那里一趟,這兩人還好,在雷矛劈過來的時候,島中的青禾青玉兩位元嬰修士出手截下,他們這才無事,不過受到了驚嚇是肯定的,在生死邊緣走了一趟,實在是印象深刻。
而張世平他則是在紅月樓內,青禾道人知道紅月樓的陣法威力,定能擋下雷矛,因此才沒有出手。
最后張世平又去了正陽宗駐地所在,想去尋找下宗門的兩位師叔,畢竟許師叔在自己出發之前可是交待了他,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云師叔。張世平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處理的掉,這海族妖君所施展的秘術。
他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但是很不湊巧的是,張世平去的時候,梁成與云岐兩人,在三天前已經去了戰場前方,他無奈返回。
過了幾天后,梅守軍一臉晦氣地來到了張世平的住處,梅守軍求見了自家金丹師叔,意料之內,對于海族妖君的秘術,區區一位金丹的手段,果然沒有辦法,但是他打聽到聯盟中有種丹藥名為祛秘丹,能驅除的了這類秘術,價格及其高昂,十顆上品靈石。
如此天價,張世平聽到之后也是暗暗咋舌,他這兩年來所獵殺的海獸,加起來也就差不多在八九萬下品靈石左右,但是修士修行又哪能不花靈石,丹藥法器符咒陣法器具等等。
而其中最重要的引妖液,一小瓶就夠用一次而已,就價值一百塊靈石。
還有張世平他們三人獵殺海獸,不是每次都剛好引過來一頭而已,有時候是大一群海獸沖過來,沖破了他們所布置的陣法,那時候他們也只能慌忙逃跑,如此一來引妖液浪費了不說,陣法器具也廢了。這樣一來一回,獵殺海獸的成本也是極高的。
其中最重要的是獵殺海獸時候,可千萬不要受傷。要是受傷修養上一兩個月,期間可就沒有了半點收入。張世平他們三人又一次就是碰上了兩頭二階上品的虎靈鯊,極其狡詐,一頭先被引妖液吸引出來,但是另外一頭竟然能忍受的住引妖液的異香引誘,打了張世平他們三人一個措手不及。
法器等等受損就不說了,他們三人運氣不錯,逃到了就近的一座島上,三人傷勢都頗重。要是換成平時,張世平早就取出青銅燈,借此快速恢復自身傷勢。但是那時候身邊有梅守軍與唐學儒兩人,他不方便動用青銅燈,因此自能和他們兩人一樣,心痛地服用價值不菲的療傷靈丹。
島中靈丹,不管是增進法力,還是驅除療傷的,或是有其他效用,每一種都比南州內陸的地方要貴上不少。
種種算下來,兩年來,每個人身上能省個三四萬左右的靈石就已經很不錯。換成是在白芒山時候,又哪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積累到那么一大筆靈石。
可是一顆祛秘丹價值十顆上品靈石,梅守軍說這價格還是聯盟考慮到現如今的情況,才降價下來。張世平聽完后暗暗咋舌,他可實在買不起。
梅守軍說完后,神色更為黯然,苦笑對張世平說:“張道友,我們這三年之內就不再出島了,這點我也已經和唐道友說了。我們三人在聯盟中尋個后勤的活計,等上三年時間,待血紅靈光消盡再說吧。”
張世平聽完后,對于梅守軍的提議,他也只能苦笑應是,他將梅守軍送走后,自己回到房間中,沉思了許久。
他休息了一晚上后,一大早就起來,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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