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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拖下水

  張世平與那個黑衣外門弟子一個朝右一個向左,分開飛行,卻不想對方三人中有一個年輕的公子哥打扮的,對著另外兩人喊道:“我們分開,林師兄去左邊,陳師妹和我右邊。”

  兩人應了話,當即驅器分開,那個林師兄朝著那個黑衣弟子飛去,而剩下的一男一女則朝著張世平飛來,后面雄紅丹鶴發出一聲啼鳴,它自己朝著張世平方向追趕,雌性紅丹鶴則是向著林師兄方向飛去。

  張世平不知道那位黑衣弟子心里如何想,他一聽到聲音,心里是又驚又怒,卻不敢停下來,只能盡力向前飛去,中途他又轉了一個方向,想甩開兩人,后頭男女兩人依舊是緊緊跟著他,想要硬生生把張世平拖下水。

  后面男女兩人驅器離張世平越來越近,男女兩人臉色越來越白,看樣子是使用著某種秘術,提升自己的速度,縱使張世平已經全力在飛行,那二階雄性紅丹鶴與那男女飛得離張世平是越來越近。

  而在另一邊,一階上品雌性紅丹鶴追逐著林師兄和黑衣弟子兩人,這只紅丹鶴不過是一階上品,即使是飛禽妖獸在空中比兩人靈活,但是強的有限,實際上如果兩人聯手,未必不能斬殺這只妖禽。

  可惜兩人不是一路人,黑衣弟子臉色陰沉如水,他無端被人拉下水,現在迫于無奈,沒有與那位林師兄斗上一場,已經是很不錯了。至于讓他與林師兄聯手,不可能,他還怕自己被人從背后偷襲。

  他轉頭看著右邊遠處張世平和那一對男女,看到張世平拐了個彎,他靈機一動,也立馬拐了個彎,林師兄和雌性紅丹鶴也跟上。

  這雙方在天空之中的飛行軌跡,就像兩個半圓,彼此之間越來越近。

  漸漸的,張世平,黑衣弟子和那三人,三方重新聚集,隔著幾丈的記距離,向前飛去,雌雄紅丹鶴也在一塊,追著五人。

  眾人距離變得越來越近,張世平覺著只有一個法力凝結的護罩太不安全了,他手朝著儲物袋一抹,一面紫黑色的水晶盾牌,張世平沒有控制盾牌變大,而是黑色靈光大放籠罩自身,化作淡黑色的護罩,張世平把神識放開,控制著厚土紫金盾在周身轉動。

  其他幾人也各展手段,黑衣弟子掏出一面青色木盾,化作青光罩。林師兄拿出一個金色圓環,一陣幻化后,周身一大四小,五個金環轉動。那公子哥打扮的修士拿出一塊硯臺形狀的法器,陳師妹也是掏出一把紙傘,傘柄系著條彩色絲帶。

  心里有底后的張世平掃過四人,張世平剛才在遠處時候沒看清,等到近距離后,他才發現這三人也和他一樣是正陽宗弟子,三人沒有穿戴外門弟子的黑衣,但是在衣袖或是衣領上有著正陽宗的標志。張世平暗道了一聲晦氣!

  五人都朝著前方在飛,又彼此相互防備,速度沒有剛開始那么快。張世平知道只要那三人中兩個男修士不放開手中的雛鳥,那后面兩只紅丹鶴是絕不會停下來的。五人遲早會因為法力枯竭,被追上的。

  至于回頭,張世平可沒有這種覺悟,一個人去面對二階飛禽妖獸的含怒攻擊,或許符寶金蛟剪祭出來能夠重傷它,可是憑什么對方惹出來的麻煩,自己要去處理?

  紅丹鶴這種飛禽本就比修士更加擅長飛行,比消耗,五人絕對比不過這兩只飛禽的。

  張世平看著剛才臉色蒼白的男女修士各拿出瓶丹藥,一股腦的往自己嘴里灌,另外的林師兄也是如此,想必是先前消耗太大。

  五人手中都捏著靈石,不斷從中吸取靈氣,但是張世平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他現在儲物袋里面可是沒有補充法力的丹藥,就是靈石也不過是十來顆而已。

  一想到這里,他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抹,羅鈞劍出現在肩頭,劍光吞吐不定,以防萬一。他默念法訣,右手五指大張,指尖五顆雞蛋大小的深紅色火球出現,扭曲著周圍的空氣,他將火球朝著那手抓著雛鳥的林師兄甩去,左手在儲物袋上伸手一張,幾張風刃符符箓抓在手中,五道風刃橫七豎八朝著那位公子哥而去。

  火球打在青光罩上,那青光罩看似薄薄一層,卻將五顆火球全部擋了下來,張世平也沒想過單憑火球能夠傷害到他,只是將他速度降下來而已,那五道風刃也是如此。

  那雌雄紅丹鶴趁著兩人速度降下來,一個振翅,拉近距離,施展風縛術拖住兩人。

  那位黑衣弟子正也想出手,他手中已經捏著冰錐符箓,看到張世平出手,心中大喜,也朝著兩人甩去十幾根冰錐,然后頭也不回,飛快離去。

  張世平也極為果斷,不去想做什么黃雀在后的打算,選了和黑衣弟子不同的方向飛去,頭也不回。

  公子哥打扮的修士口中那位陳師妹,躊躇了下,看著被紅丹鶴風縛術困住的兩人,一咬牙,竟然舍棄同伴飛離此地。

  張世平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他先前在逃跑途中,已經偏離了去碧緣山的路。一路飛行下來,自身法力用去了四五成,他干脆選了座無名小山,落下來,找尋一處山洞,里面有一頭野豬,正好被他當做口糧。

  在氣味難聞的山洞里面,張世平也不嫌棄,他吃過野豬肉后,打坐了一夜,將身上法力補充上來再修行了一會兒。

  經過一夜修養,養足精神頭的張世平,在山頂四周看了看后,驅器朝著碧緣山飛去,回到碧緣山后,他一邊修行,一邊煉制一階的玉茶丹,至于二階的玉茶丹,需要地火或是筑基期的先天真火煉制,他去了一趟赤離峰,一天后,他灰頭土臉出了地火室,二階玉茶丹實在是難以煉制。

  過了一段時間,等到一旬一次的講道后,張世平聽一些弟子在討論著,說是有二階飛禽襲擊了練氣期弟子,聽說死掉兩人,其中一人聽說是宗門中一個筑基后期修士的后輩,那位筑基修士大發雷霆。

  張世平聽到后不動聲色,真沒想到那三人里竟然有人是筑基后期修士的后輩,雖說這兩人咎由自取,但是這兩人的死和他有一定的關系,他可不想被筑基后期修士找上門來。

  那位筑基后期修士直接打殺了張世平,宗門里面最多也是輕懲,難不成一命換一命?

  張世平回想了下那個黑衣弟子與陳姓女修的樣子,暗想這兩人應該也不會透露出什么來吧?畢竟對他們也沒什么好處,大家半斤八兩,都是烏鴉黑豬,誰也別笑誰黑。

  在胡思亂想中,一早上的講道課過去了,張世平心思已經不在這里。

  他匆匆離去,決定從此深居簡出。一晃兩個月過去,見沒什么人找上門,也沒有宗門刑罰殿弟子上門來尋,他懸著的心慢慢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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