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底氣
近日以來，世代居住在樓蘭城內的百姓，突然發現，城內熱鬧了許多。
打聽了一下，據說是東方霸主國，秦國的一位大人物來了。
心思活絡的百姓，更是發現，有一位面相俊俏的道人，在城外指使人修建祭壇。
不知道是祭的哪位魔神？
隨后來到樓蘭城的商人，帶來了一些消息，西域各地最近有些不平靜，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股悍匪，四處劫殺商隊。
這股悍匪是新匪，因為只要被他們打劫了的商隊，無一活口。
若是老牌沙匪，只要不抵抗，只會取了貨物離開，從來都不會做這種“殺雞取卵”的蠢事。
畢竟沒了商隊，沙匪又無法進入大型綠洲棲息，極有可能餓死在沙漠中。
當一個個消息散開后，百姓商隊不可抑制浮現一個念頭：“西域要亂了。”
不管外面風言風語怎么傳，林澤倒淡定的很，每天在城中四處閑逛。
倒不是林澤昏庸無道，不管事，而是他早就在西域構建了一套完整的體系。
有人牧守一方，發展經濟，有人四處巡邏，緝拿盜匪。
甚至林澤還專門設立了一個衙門，負責平息謠言。
最近發生的這些事，還沒輪到林澤親自出馬的程度。
若是每一件事，林澤都親力親為的話，還不得累死？
再者說了，林澤閑逛可不是為了游玩，而是試圖搜尋身懷氣運較高的人，為自己所用。
幾天下來，林澤所看到的，大多都是青白兩色的人，連帶黃的都少。
總共遇見兩個帶紅的，都還是女的。
不過林澤還是沒有放過她們，讓手下強行將人留了下來，等有需要了再用上。
逛了一上午，又一次沒有收獲的林澤，心念一動：“不知二師兄在城外搭建祭壇一事，做的怎么樣，要不去看看？”
想做便做，林澤隨風飄動，來到了城外，卻是看到惠施站在莊周身邊，喋喋不休。
莊周只是一臉無奈，沉默不語。
看到林澤過來，莊周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說道：“小師弟來的正好，你三師兄有事要跟你說。”
惠施亦跟著說道：“小師弟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
林澤見狀臉色一滯，扶了扶額頭，面露無奈：“又開始了。”
早先惠施那句“莊周去得，我為何去不得”，林澤就猜測兩人之間必定有故事，只是沒想到，竟是孽緣。
兩人隔三差五就會爭論起來，沒完沒了。
論言語犀利，惠施是遠遠不及莊周的，莊周一句話，就能將惠施堵個半死。
可論話語量，莊周拍馬都比不上惠施，因為惠施會連續不斷說上三四個時辰。
別問林澤是怎么知道的，因為他跟著聽了三四個時辰。
林澤一邊暗罵自己犯賤，跑到城外干嘛，遇到這種情況的概率，可不小，一邊笑呵呵走近說道：“兩位師兄怎么又爭論起來了？各退一步可好？”
惠施一臉固執道：“今日這事沒得退，必須得分個勝負出來。”
一向淡然無爭的莊周，竟然罕見點頭同意了惠施的說法。
林澤不免有些好奇問道：“不知是何事能讓兩位師兄如此爭論不休？”
惠施指著遠處的祭壇說道：“無他，只因祭壇的規格意見不一。”
“莊周認為，師弟乃天人境，祭壇應該高九丈九。師兄我認為，師弟既要立國，成為一國之主，祭壇高度應是九丈五尺，意為九五之尊。”
“就這點，我與他，誰也說服不了誰，小師弟怎么看？”
林澤一臉疑惑道：“祭壇高度幾何，影響很大嗎？”
莊周肅然道：“當然影響很大，設立祭壇，主要是為了讓師弟在祭天時，更好與天道取得聯系，獲得天道饋贈。”
“若祭壇不符合要求，非但不能幫到師弟，反而會害了師弟，故特別重要。”
“類似于這種禱告天道的祭壇，你二師兄我和你三師兄，都沒有經驗，故難以拿捏。”
林澤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道道在里面。
林澤想起前世看過的某些書籍，尺寸確實很重要，尤其不能小了。
惠施亦在一旁補充道：“祭壇對師弟來說十分重要，因為關乎于名。”
“正所謂名正言順，若得不到天地的承認，師弟爭奪天命，困難會成倍增加。”
林澤微微點頭，二話不說，“知天命”發動。
半響之后，林澤神色復雜，又驚又喜。
喜的是哪怕到了天人境，“知天命”居然還能用，而且得到了一個答案。
驚的是兩點，一是林澤身為天人境，運轉這門秘法，赫然被掏空了體內十分之一的天地之力。
林澤越發覺得創出這門秘法的人，是個逆天的人物。
二是，“知天命”給的答案，不是九丈九，也不是九丈五，而是十丈。
十丈是什么鬼？十全十美嗎？
卻見惠施臉上浮現驚訝之色道：“小師弟竟認為十丈才合理？”
林澤臉頰微微抽搐，你還說不是讀心術，這你都能猜到？
惠施眉頭緊鎖道：“不知怎么回事，我竟隱隱覺得小師弟提到的十丈很合理，莊周，你覺得呢？”
莊周亦微微皺眉道：“好像是有這種感覺，可小師弟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是因為涉及到他，心有所感？”
惠施點頭道：“應該是這樣，既然如此，那就按小師弟的意思修建吧。”
林澤額頭黑線，我什么都沒說好嗎？
只是莊周和惠施都隱隱感覺十丈是合理的，林澤自然選擇相信知天命給的答案。
林澤望了一眼即將成型的祭壇，微微點頭，趁著將解決了一場爭論，兩人還沒再次吵起來，趕緊溜走。
剛一入城，便聽到一句叫喚：“師叔。”
林澤立即將目光落在一道渾身躲在斗笠之下，氣息不顯的人身上。
此人不是陳平，又是哪個？
還未等林澤有所反應，吳凡急匆匆而來，高聲道：“啟稟侯爺，章邯和虞子期兩位將軍找到了，不日即將帶著大軍歸來。”
林澤看著頭頂紅中帶紫氣運的陳平，又聽聞大軍將回，微微笑了笑，終于不再半點底氣都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