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柳?”
王魃有些好奇。
不過他敏銳地察覺到馬師叔語氣中的吃驚,好奇道:
“師叔,這帝柳品階很高嗎?”
他在御獸之道算是行家里手,可對靈植也就知道一些常識。
只知道這黃金小樹不凡,卻不知道哪里不凡。
馬昇旭神色微凝地左右看了兩眼,隨后低聲道:
“品階不算高,只有三階。”
“不過你小子算是撿著寶了,這東西正合適你!你且跟我來。”
“這…”
王魃看了眼仍在仔細指點靈植師的步蟬,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
心中卻是越發好奇起來。
馬師叔乃是宗門靈植部部長,經手的高品階靈植不知凡幾,面對這株小樹,卻如此鄭重,這讓他著實有些好奇這帝柳究竟有何不同之處,而且還能對自己有幫助。
當下便跟著馬昇旭,來到了靈植部二樓部長的屋里。
待王魃走入,馬昇旭當即抬出了一道印訣,將門封上。
“馬師叔,只是三階的靈植,用不著這樣吧?”
王魃有些不解道。
馬昇旭卻面色鄭重地搖搖頭:
“那是你不知道這帝柳的價值。”
“此物,只不過是現下是三階。”
“現下?”
王魃敏銳地抓住了馬昇旭話中的重點。
“不錯。”
馬昇旭點點頭道:“現下只是三階,但是和幾乎所有三階靈植都不同的是,這帝柳會隨著周圍靈脈環境的提升和時間的推移,一步步晉升!”
“四階、五階,甚至六階也不是沒可能!”
“會晉升?”
王魃聞言一怔。
旋即眼睛瞬間亮起!
他一下子就意識到了這株小樹的價值。
這不就相當于有一頭靈獸,只需要提供靈脈,就能隨著時間成長,且必然能成長到五階,甚至六階嗎?
那這價值可太驚人了!
不過他很快便回過神來,疑惑道:
“可是師叔,這帝柳除了能自行晉升之外,還有什么其他的用處嗎?”
品階再高,若無功效,頂多做個煉器的主材,對他來說,倒也談不上合適。
“用處?”
馬昇旭忍不住搖頭道:
“你猜猜它為何叫帝柳?”
“說的便是它乃是柳樹靈植類的帝王!功效極多!”
“最主要的功效,便是其汁液可壯大靈獸血脈,對靈獸提升品階,頗有益處!”
“其次,待這帝柳長至五階,便有萬千碧柳枝條垂下…每一根枝條折下,都可視為一件四階法寶!”
“而傳聞到了六階,帝柳之中更是會有精怪誕生,可操控帝柳,以枝條為鞭,扎根一洲之地,笞撻十方百萬里!”
“此物還能匯攏天地靈氣,改善一地之靈脈地貌…”
王魃聞言下意識便想到了自己在木森島中遭遇的那些品階遠超正常的靈獸。
瞬間醒悟過來。
“是了,木森島里的靈獸,必然是因為這株帝柳的原故,品階才能遠高于同類。”
“只不過后來是因為翻明太強,霸占了這帝柳。”
“等等,步蟬的那只玄鳳鸚鵡,啵粒,便是得自木森島附近,它的品階比正常的玄鳳鸚鵡要高,看來也是這個原因。”
“原來如此…”
這一刻,過往的一些疑惑,在腦海中終于貫通。
同時心中也忍不住驚喜于這帝柳的驚人功效。
“有了這株帝柳,我的靈獸倒是又能更快 成長了!”
雖然通過頻繁的繁衍迭代,令得他麾下的靈獸們品階大都提升到了三階極品,但提升的速度也的確到了一個門檻。
畢竟品階越高,品階之間的差距越大,提升的難度也就越大,速度自然不可避免地慢了下來。
如今有了這帝柳,倒是又能幫助他加快培育速度了。
當然,也就這個對他來說是最有用了。
別的什么五階、六階,對他來說就有些遙遠了,至少眼下是沒指望的。
“你讓我再仔細瞧瞧。”
馬昇旭忽然道。
王魃倒也沒有拒絕,連忙打開了畫卷秘境。
“你小子這次外出收獲不小啊,連隨身秘境這等寶物都有。”
馬昇旭這才注意到畫卷秘境本身。
不過他也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目光很快便被畫卷秘境中的金色小樹吸引住了目光。
隨后點點頭:
“通體金黃、隱見枝條…看來距離四階不遠了,你放在四階靈脈上,悉心照顧,應該要不了太久便能成功晉升四階。”
王魃聞言卻心中一動,直接伸手,以法力將這帝柳取了出來,拿給了馬昇旭。
“嗯?這是做什么?”
馬昇旭有些不解。
王魃笑道:
“我聽聞靈植師會以靈植輔助自身修行,此物雖對我有用,但對師叔想來更有用處,不如便給師叔,以助修行,也算是弟子助師叔爭取地物殿副殿主之位的心意。”
馬昇旭聞言一愣,眼里不禁閃過一抹欣慰,不過隨即搖頭道:
“心意我領啦,地物殿副殿主之位,爭取與否,關系不大,這事還是上面說了算。”
“至于助我修行,我如今早已與我自己養育的靈植契合,如今再換靈植,也沒這個必要了,你自己留著便是,你若是擔心不會養育,我待會好好教…”
說著說著,他忽然一拍腦門,自嘲笑道:
“糊涂了!步蟬她就擅長,你直接給她便成,正好她如今初入金丹不久,有了這帝柳,也能助她修行。”
王魃聞言點點頭,不過隨即便想到了什么,詢問道:
“對了師叔,步蟬之前借‘九色葫蘆種’修行,這個應該不影響吧?”
“九色葫蘆種?”
馬昇旭皺了皺眉頭:
“差點忘了,步蟬之前也和我說過,這玩意實際品階很高,對靈植師的修行倒是好處不小,不過既然修了這個,就沒必要再更換帝柳了。”
王魃了然地點點頭。
將帝柳收了起來。
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將他之前在陳國盤點大齊遺藏時留下來的一些靈植種子取出來了一份,送給了馬昇旭。
“這些是弟子在外面遇到的一些高品階的靈植種子,弟子也不懂這個,想著師叔或許會遇上喜歡的,便給您帶了一份。”
馬昇旭一開始還要拒絕,不過在聽到都是靈植種子后,這才勉強收了下來。
在感受了這些靈植種子之后,馬昇旭的臉上不由得便露出了一抹驚喜來:
“好!”
“這里面有幾種我沒見過,應該是在大晉這邊已經滅絕的珍稀靈植。”
“好好好!”
“那個,師侄你剛回來還沒和步蟬見面吧?”
看著馬昇旭迫不及待想要送客的表情,王魃倒也并不著惱。
同樣身為擅長百藝類的修士,他實在是太清楚馬師叔此刻的心情了。
他要是看到從未見過的靈獸,也會忍不住找個地方自己關起門來研究。
“那師叔忙,弟子先去找步蟬了。”
“嗯嗯,去吧去吧!”
馬昇旭匆匆揮手道。
離開靈植部,在靈田田埂上靜靜等待到夕陽余暉。
田埂上,步蟬一個個指點著靈田里的年輕女修,認真而專注。
金色余暉落在了步蟬那白皙微紅的側臉,仿佛給整個人都嵌上一層金邊…
一直到步蟬忙完,將一縷散落的青絲掖至耳后,她才看到了不遠處含笑而立的熟悉身影。
先是不敢相信,隨后忍不住便飛身而來。
王魃也笑著迎了上去。
在周圍靈田耕作的修士們充滿笑意的注視下,兩人便如熱戀中的年輕人一般相擁…
“師兄在陳國,此行還順遂么?沒遇到什么麻煩吧?”
萬法峰。
時隔年許,行跡遍布陳國、森國、黎國,終于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王魃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而步蟬嘴角也不自覺地帶笑,將最后一碟菜端了上來,招呼了一聲還在琢磨著劍道的王易安,隨后坐到了王魃身旁,關心道。
聽到步蟬的話,王魃略有些心虛,臉上則是露出笑容:
“你還不知道我么,有危險的地方我是萬萬不會去的,此行不過是跟著宋殿主,處理一些雜務而已。”
步蟬聞言倒是心中一寬。
她對師兄最是了解,知道師兄的確不是那種不顧自身安危的冒失之人。
一旁的王易安坐了過來,掃過桌上的飯菜,眼睛頓時一亮,隨后忍不住抱怨道:
“娘你真偏心,爹沒回來之前,十天半月都不做頓吃的,爹一回來,這一下子八九個菜…我的飯呢?娘,你給爹盛了飯,怎么也沒給我盛啊!”
“自己盛!不吃就修煉去!”
步蟬可不慣著他,朝他瞪了一眼。
感受到來自老母親的血脈壓制,王易安頓時脖子一縮,老老實實自己去盛了一碗靈米。
而步蟬隨即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將米飯端到了王魃面前:
“師兄,這是師父前段時間剛搞出來的四階靈米,種了二十多年才收了這一茬,你在外辛苦了那么久,快嘗嘗。”
一旁的王易安頓時哼了一聲,小聲嘀咕道:
“才出去一年多,帶人查查賬而已,哪里久,哪里辛苦了…”
王魃還沒說什么,步蟬的眼睛卻是瞬間瞇了起來,冷冷掃向對面的王易安。
感受到了某種殺氣的王易安咳嗽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朝桌角邊上挪了挪。
“行啦,坐過來一起吃飯吧。”
看著眼前這一幕,王魃心中莫名有種溫馨之感,他這個一家之主也終于開口。
王易安立刻抬起頭看向步蟬。
在得到步蟬勉強的認可后,王易安的臉上立刻擠滿了笑容,湊到了王魃的身邊,豎起了大拇指:
“哈哈,爹,別的我不佩服你,但是娘在你面前服服帖帖這點,我絕對崇拜!”
“王、易、安!”
步蟬眼中似有快刀。
“吃飯吃飯!”
王易安立刻頭也不抬,筷子飛快夾動。
王魃不由得看向一臉無奈的步蟬,兩人四目相對,又不禁相視而笑。
人生匆匆如白駒過隙,眼下這點滴快樂何其珍貴。
兩人都明白這點,也都無比珍惜。
吃完飯之后。
王魃將王清揚的事情說了一遍。
“爹你才金丹初期就收弟子啦?”
王易安忍不住面露質疑:“你不會誤人子弟吧?”
“王易安!”
步蟬面色一肅,冷聲道:
“你爹學貫百家,精通術法,更兼靈食、御獸 ,如何不能收弟子!”
“和你爹道歉!”
王易安面帶不服:“可是我師父那么厲害,當初都是金丹后期才收弟子,爹才金丹前期,確實是早了啊…”
步蟬一掌重重拍在了三階靈木打造的桌子上。
木屑迸濺,桌子頓時裂出了一道裂紋。
目光掃過裂紋,王易安下意識一個哆嗦,對著王魃納頭就拜:
“爹,我錯了!”
這一幕讓王魃著實有些哭笑不得。
但看著步蟬這如母老虎的一面,心下卻也有些愧疚。
常言道嚴父慈母,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早年在家中缺位,沒有擔負起父親的責任,以至于向來柔和的步蟬,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娘,在孩子面前的形象也變得如此強硬。
每每想到這,他對步蟬和王易安便不由得心生歉意。
不過涉及到教育后代,王魃也不敢和步蟬唱反調,只能先看一眼步蟬的眼神,明白意思后才咳嗽了一聲,沉聲道:
“行了,下不為例。”
王易安雖然仍是不太服氣,但終究還是沒敢再在步蟬面前強項,自己嘟囔了一句。
而步蟬則是好奇看向王魃道:
“那師兄后面是準備怎么安排清揚的?”
“我既收她為弟子,自然是打算將萬法之道傳授給她,當然,也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稟賦。”
王魃如實道。
步蟬點點頭:
“清揚經歷如此坎坷,也是不易,明兒我就去云觀院,替師兄照看去。”
“不過師兄也要早點把清揚帶進宗門才是。”
王魃頷首道:“我也是這么想的,等我向宗門敘職之后,便去一趟萬象經庫和萬象寶庫,換一些東西。”
王易安這時候也回過神來,臉上帶著興奮道:“爹,娘,那我豈不是要多了一個師妹?”
“和你有什么關系。”
步蟬輕聲呵斥道。
王魃也笑呵呵道:
“你是心劍峰的弟子,她才是我萬法峰的,而且就算是清揚來了,你也得叫她一聲師姐,她可比你大不少。”
王清揚原身葉靈魚比起王魃也就小了十余歲。
王魃如今近百歲。
王清揚的年紀,是王易安的兩倍還要多。
王易安聞言,悻悻道:
“大不少?那肯定是個老太婆了…”
卻頓時惹來了步蟬的呵斥:“胡說什么呢!修煉去!”
“修煉就修煉!等我師父回來我就回心劍峰,我才懶得留在這呢!”
王易安被訓得有些惱火,拋下了一句話,便徑直飛離了萬法峰。
“這小子,還挺崇拜趙師兄的。”
王魃笑呵呵道。
“師兄,你還笑!”
步蟬卻是面帶愁容:
“易安這孩子秉性不差,天賦很好,腦子也不笨,可是都三十幾歲的人了,還跟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般,整天沒個正形,嘴上都沒個把門的,咱們當初在天門教那會,要是像他這樣,早都不知道把命丟在哪了。”
王魃聞言,寬慰道:
“這也不怪易安,他在宗內有趙師兄和我們護持,幾位師叔他們也常常照應,打小就沒受過什么苦,未見過人心險惡,你讓他像咱們年輕時那樣也不現實。”
“話說回來,咱們吃了那么多苦頭,不就是想讓易安如今不用像咱們這樣么?”
“話是這么說…”
步蟬略有些遲疑。
王魃又耐心道:
“事也是這么個理,等到他年歲漸長,外出歷練,經歷過波折、艱難,自然便會 有所改變,這也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反倒是如今他能保持這樣的心性,雖然說話惹人厭了些,也未嘗不是壞事。”
“哪有這么說自己孩子的。”
步蟬忍不住輕笑著瞪了王魃一眼,只是這一眼卻并沒有多大的威力,反而多了不少風情。
令得王魃心湖起波瀾,忍不住便將她攔腰抱起。
“唔…還有孩子在呢…”
“他氣得離家出走了。”
“師兄…”
“嗯?”
“到屋里…”
“一年時間,石龍蜥倒是沒有太大變化啊。”
王魃看著靈獸場里的各色石龍蜥。
離宗的時候,這里的石龍蜥數量和回宗后的數量,幾乎沒有發生變化。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他離宗的時間太短。
想了想,他還是將自己攜帶著的靈獸們都放了出來。
也包括戊猿王。
之前與魔道劍修一戰,令得戊猿王身受重創。
即便王魃費了不少心思,戊猿王的傷勢仍然沒有全部愈合。
這也是由于外界靈氣匱乏的緣故。
如今放在萬法峰,受濃郁的靈氣滋潤,想來應該很快便能就恢復好。
還有一只重傷的雜血白虎,他沒有放出來,準備之后去獸峰找齊晏師叔。
相比起戊猿王,雜血白虎的傷勢更重,王魃雖然勉強保住了雜血白虎的性命,但對于它的傷勢,卻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想到就做。
王魃簡單收拾了下,又準備了一份禮物,隨后便徑直飛往了獸峰。
不過到了之后一問才知道,齊晏師叔近來都在御獸部。
“最近任務又加重了?”
王魃心里有些疑惑。
他兼管二十五部各項資料,對于二十五部的生產情況都十分清楚。
御獸部的任務之前就很重。
但是由于王魃改進了御獸部內的一些工作流程,效率提高了不少,身為部長的齊晏,基本上就是每天清點清點,就直接開溜。
別說一直留在御獸部工作,就是待滿時間都夠嗆。
不過他一年多沒在,也不清楚是不是又發生了什么變化。
當即便趕往御獸部去了。
身為御獸部副部長,王魃剛落到了御獸部駐地,頓時便有許多御獸部修士熱情地向王魃打招呼。
王魃微笑頷首。
在御獸部執事的帶領下,徑直便找到了齊晏。
對方一身華袍,正獨自坐在華麗的屋里,一邊細細品茗,一邊翻閱著書卷。
看起來閑適無比,絲毫也沒有忙碌的樣子。
心中雖然有些疑惑,王魃卻還是第一時間上前微微一禮:
“師叔。”
齊晏看到王魃,也頗有些意外:
“倒是沒有聽到你回來的消息,坐,莫祁,沏茶。”
“不用不用。”
王魃連忙擺手。
但冷著臉的莫祁卻是已經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王魃看向莫祁,卻發現對方目不斜視,完全不與他對視,也只好心中暗嘆一聲。
“我之前聽地物殿的護法說,這次你們去陳國十分兇險是吧?”
齊晏主動開啟話題。
王魃也沒有多做隱瞞,簡單地將自己在陳國遭遇到的事情講了一遍。
雖然他說得簡略,可齊晏的眼中還是不由得異芒閃動。
而一旁沒有及時離去的莫祁在聽到王魃遭遇萬神國邪神,卻帶著元嬰修士全身而退之時,臉色驀然僵住,旋即便浮起了一絲不敢置信的神色。
在堪比化神的邪神的面前,帶著元嬰修士逃跑?!
他、他已經達到這個層次了?!
可是…他不是才金丹前期嗎?
真的不是在吹牛?
這一刻,看著聽得入神的老師,他真的有種想要提醒對方的沖動。
不過他很快便想起了自己之前在王魃身上遭遇的幾次讓他刻骨銘心的打臉…
猶豫了下,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罷了,雖然老師更欣賞他,可現在老師應該也只是礙于面子吧,不好直接揭穿他吧。”
心里想著這些,他隨即走出了屋子。
而在莫祁走出屋子之后。
王魃好奇道:
“我方才去了一趟獸峰,獸峰的師兄們說您在御獸部已經呆了許久沒回去了,是近來任務又加重了嗎?”
他身為御獸部副部長,問這些倒也并不唐突。
聽到王魃的話,齊晏卻微微搖頭道:
“和你走之前一樣,沒有加重,我在御獸部待著,也不是因為宗門下派的任務。”
“哦?”
察覺到齊晏還有話要說,王魃靜靜聽著。
果然,齊晏坦然道:
“我如今修行陷入了瓶頸,卻始終悟不透道機的最后一點關鍵,如今也只能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爭取到地物殿的副殿主之位,借助宗門提供的資源,盡力一搏。”
“副殿主?”
王魃先是一愣,旋即恍然。
齊師叔這是在向宗門表現自己任勞任怨呢。
畢竟地物殿副殿主別的都可以讓步,唯有能夠處理雜務這件事是硬門檻。
他隨即好奇道:
“我記得師叔上次好像說過,大福似乎對您修煉有幫助…”
齊晏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尷尬。
“咳,話是這么說。”
“不過終究還是差了一絲,若是能見到大福血脈衍生出來的純凈、單一血脈,或許能有所感悟,凝聚出道機來吧…”
“純凈、單一血脈?”
王魃頓時怔住。
齊晏師叔說的這玩意,怎么感覺這么熟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