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雞和唱白雞交配,生下的小雞崽子會是什么樣的。
王魃充滿了好奇。
而當他看到雞蛋孵化出來之后,卻有些意外。
其他的小雞崽剛生下來都是淡黃毛茸茸的。
唯獨這只雜交出來的雞,卻是一身灰毛。
其他倒是和正常的靈雞沒什么差別。
王魃照例先測試了一下,意外發現,這只雜交出來的雞并不是他預測的上品,反而是極品靈雞。
這讓他頗為驚喜。
又耐心地等待了幾天,他才給這只雜交出來的極品靈雞存入了壽元。
存入壽元后,在大量的雞料供給下,小雞崽子每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成長,幾乎一天一個樣。
只是漸漸的,王魃便發現了這只小雞崽的異常。
它從不吱聲。
即便明顯是餓了,到處找吃的,也絕不發出任何的‘咯咯’聲音。
并且很奇怪的是,它也從不和任何的靈雞湊熱鬧,離群索居,即便是身為母親的甲九翹著屁股來找它,它也渾然不理,看著似乎有些呆呆的。
簡直比不合群的甲十二、甲十三還要離譜。
但唯獨喜歡湊到王魃的身旁,尤其是在王魃坐著的時候,跳到王魃的大腿上,腦袋湊在他懷里,到處輕輕啄著。
幾乎王魃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又是個問題雞啊…”
王魃有些苦惱地揉揉眉心。
但是精心照顧了這么久,他也不忍心放棄。
又過了一段時間,小雞崽子的食量終于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這也意味著壽元突破結束了。
讓王魃有些失望的是,盡管這只雜交雞看起來比唱白雞的靈力波動更足,靈光符測出來的顏色也已經是藍得近紫,但依舊沒能順利突破到筑基境。
而且它的長相,也是一言難盡。
和其父親唱白雞一樣,一身墨黑,頭頂一只大紅冠,但也許是繼承了甲九的些許優點,墨黑之中,卻又泛著五彩斑斕的感覺。
“這算是五彩斑斕的黑么?”
王魃苦中作樂。
隨手給這個新的雞種取了個名字:黑羽雞。
簡單測試了下其戰斗力,也許是因為甲九沒有戰斗力的緣故,黑羽雞的戰斗力也乏善可陳。
也就那一身黑色羽毛還算可圈可點。
反正甲十二上場,咬了半天,也沒能拔下黑羽雞的一根毛。
王魃按捺不住,又讓暴虐的甲十三上場試了試,這次倒是順利地把黑羽雞給咬破了皮,血都流出來不少。
然而令王魃意外的是,即便被咬得血流不止,它依然是一聲不吭。
眼神也依舊是呆呆的樣子。
就仿佛被咬的不是它自己一樣。
“這可不行啊,上陣都不知道躲閃、還手…”
王魃原本還心懷僥幸,覺得會不會還有什么隱藏的能力。
不過一番測試下來,卻是失望無比。
而讓他更失望的是,在給黑羽雞檢查身體的時候,他才意外發現,這只黑羽雞竟然非公非母。
“難怪明明看起來像是公雞,卻從不打鳴…”
王魃這才恍然大悟。
這就意味著,鳳羽雞和唱白雞之間,存在著生殖隔離。
即便能產生后代,但也像騾子一樣,不具備繁殖的能力。
這一次的交配,算是失敗了。
想了想,王魃還是將這次交配的情況記錄了下來:
黑羽雞:極品靈雞,壽元180年左右,防御力略高于同為極品靈雞的唱白雞,攻擊力很低,智力似是低下,無繁殖能力,其他能力未知…
配種之途,失敗注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學會總結,吸取教訓,才能走得更遠。
不過靈雞這邊讓他失望,靈龜那邊,卻算是有個好消息。
他在盤點靈龜數量的時候,有幸欣賞到了一部現場直播的龜片。
主角是飯桶,和進入水池里快三個月的四只盾甲巨頭龜。
被王魃存入壽元后,這四只盾甲巨頭龜母龜,早已全都成功蛻變為上品靈龜。
不得不說,黑白交疊呈四十五度的視覺沖擊感,遠遠超過了靈雞們快節奏的一觸即分。
反正王魃看得津津有味。
眼看著飯桶把幾只盾甲巨頭龜挨個嚯嚯完,似乎還意猶未盡。
王魃則略有些遺憾。
可惜沒能買到更多的盾甲巨頭龜,或者是公龜,不然不光是可以和飯桶雜交,盾甲巨頭龜也可以像靈雞那樣,不斷地培育出更高品階的靈龜。
相比起靈雞繁殖的不穩定,靈龜雖然孵化周期遠比靈雞長,但卻要穩定得多。
“看來有機會還是得想辦法去多搞些靈龜來…”
王魃心中暗道。
不過有了黑羽雞的失敗案例,王魃也沒有對飯桶和盾甲巨頭龜的雜交抱有太大的希望。
放平心態,徐徐圖之便是。
王魃很快便又將精力投入到了修行中。
法力穩步的壯大著。
實際上,自從完成上次的征召之后,他的生活便又恢復了從前的平靜。
養雞、養龜、去靈水獨院修行。
十分平淡而充實。
步蟬除了在靈水獨院修行,接取一些自由任務外,不定期會來養雞場幫忙照看靈田。
只是王魃隱隱覺得,步蟬有時候看他的眼神莫名有些奇怪。
王魃也沒有多想。
其他的事情,都有人傀來處理。
于長春也會不定時過來,和他閑聊下教內最新發生的事情。
比如玄符道的代理長老恭請教主親自主持了‘傳承靈符爭奪大會’,邀請所有符合要求的符師參與。
如今已經初步過了第一輪的篩選。
左道修士中,倒是冒出了不少符箓方面的捷才。
其中便有王魃有些熟悉的嚴姓修士。
又比如東圣駐地這邊,最近不太安寧。
駐地外圍經常有不明底細的修士偷偷查探,甚至對左道修士動手,已經有不少外出的左道修士被襲擊。
動手的人中,據說有一個極為擅長劍道的冷漠女修,殺了不少左道修士。
被左道修士們稱為‘絕情女煞’。
倒是引來了教內歡生道的煉氣弟子放出話,說要降服這位女煞,不過目前還沒有消息。
也不知道是降服了,還是被降服了…
王魃聽著于長春的話,也只當是聽故事。
反正他早就下定決心了,除非他有把握能夠擺脫了寄靈簽的約束,否則他絕對不會輕易離開天門教的范圍。
能不惹麻煩,就盡量不惹麻煩。
要么,就是有強制任務或者征召,他不得不離開。
不過于長春的頻繁露面,倒是讓王魃有些疑惑。
明明對方距離筑基已經只有一步之遙,卻不知道為何非但沒有閉關沖刺,反倒是經常瞎逛游。
“道友這你就不懂了。”
于長春搖著頭,只剩下一顆眼珠子的模糊臉上看起來滲人無比:
“若要筑基,必須精、氣、神三者皆達至圓滿的境地,再借助筑基丹,一口氣沖破關隘,方能鑄就成仙根基。”
“若是精、氣、神三者有一個不圓滿,便容易后繼無力,功敗垂成,甚至有心魔產生,致使法力失控,非死即傷。”
“我轉修血骨道,神與精血皆融入血骨之中,只需要調和法力,與之相諧,再服下筑基丹即可。”
“難度比之一般人要低得多,但即便如此,這最后一步,也是千難萬難。”
“我如今散漫自由,便是為了平靜心態,好將精氣神調整一致。”
聽到于長春講起了筑基的經驗,王魃連忙豎起了耳朵。
他如今雖還是煉氣八層,但依照目前的進度,估計最多再有個一兩年的功夫,便能順利突破到煉氣九層。
窺見筑基境界,恐怕也就十年之內的事情。
他也不確定自己消耗壽元進行突破的能力,對筑基這個大關卡有沒有效果,所以最好還是提前做好兩手準備。
而聽到‘筑基丹’,王魃不由好奇問道:
“敢問道友,這筑基丹,坊市里能買到么?”
“買?”
于長春頓時樂了。
“你猜我的筑基丹是怎么來的?”
“是教內發給我的!”
“為什么會給我發筑基丹?那是因為我之前潛入東圣宗,冒死完成了很關鍵的任務。”
“陸總管身上那上千塊骨頭中,就有將近一百塊,是我一塊一塊藏在了那些雜役的身體里。”
“甚至早在陸總管入教之前,我便已經潛入了東圣宗里!”
“即便如此,我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勞,也僅僅只是得了兩枚筑基丹而已。”
“你說,坊市里,可能有筑基丹賣么?”
末了,于長春感嘆道:
“若真是有的賣,教內也不至于有幾十個煉氣十層修士,都在等著那一顆筑基丹。”
“伱們左道修士想要成為教內弟子,也不至于那么難了。”
聞言,王魃也對筑基丹的價值有了清晰的認識。
連教內修士都要排著隊等,可見其珍稀。
就更不用說他這樣的左道修士了。
想了想,王魃心懷僥幸道:
“敢問道友,若是沒有這筑基丹,單憑這精氣神三者圓滿,能筑基么?”
卻沒想到于長春仔細想了想,竟真的認真點頭道:
“自然可以。”
見王魃一臉驚訝,于長春模糊的臉上都能看出笑意:
“你若是靈根資質出眾,且從未服用過丹藥,神魂強大達至筑基門檻,精元充盈,增無可增,法力渾厚,根基扎實…滿足我說的這些,那倒真的可以。”
“呵呵,不過別的不說,就說一條,你修行這么快,敢說從來沒有服過丹藥么?”
王魃面色略微有些微妙起來。
“呵呵。”
不過他很快便掩飾了過去,面露疑惑道:“靈根資質我倒是能理解,可為何服用過丹藥會影響筑基?”
“很簡單,筑基乃是化凡為仙的第一步,最重要的,便是滌蕩肉身,使之純凈無暇,甚至生命之層次也截然不同,唯此,方能鑄就出成仙之基。”
“而一旦服用過丹藥,丹藥中或多或少的丹毒積累至肉身之中,單憑修士自己,其實很難完全祛除,甚至若是丹藥服用過多,還會影響到精氣神的圓滿,那么也只能靠筑基丹這樣的外力強行洗凈。”
于長春認真解釋道。
他如今看待王魃已經不再是居高臨下,而是完全當做同輩。
“可是…筑基丹也是丹藥,難道就沒有丹毒了么?”
王魃聞言忍不住疑惑道。
于長春無奈道:
“自然是有的,所以以筑基丹成就的仙基,終究還是有瑕疵的。”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有瑕疵,總好過一輩子都當個煉氣修士強。”
他的獨眼里忽然流露出一絲神往:
“倒是聽聞上古之時,有修士得天地之道而一夜筑基,無需任何丹藥,此為‘天道筑基’,以此法筑基,方為無上道基。”
“據說也有一些大派真傳,自煉氣之日起,便從不使用丹藥,日夜以上等靈食服之、靈氣沖刷肉身,也能無需筑基丹便可自行筑基,也算是天道筑基的取巧之法。”
于長春難掩內心的羨慕,旋即感嘆地搖頭道:
“不過,這些離咱們就太遠了,也不太可能。”
“畢竟破境丹、煉氣丹…這些玩意,你明知道它最后會影響到你,但你還是禁不住誘惑去服用啊。”
“就像你,這么快就練到了煉氣八層,肯定是吃了不少的丹藥吧?”
王魃面色古怪:“呃…”
今天有事更晚了,實在對不住各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