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姻緣石在生長過程中每成長一次都會給宿主帶來好運加成,但加成時間不確定,而且加成的程度也不確定。
也就是,看命了。
原來如此。
莊清寧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微微點了點頭。
能帶來好運氣的石頭,突然看著也沒有那么不順眼了,好好待著吧,保證以后不砸了你就是。
莊清寧笑瞇瞇的,只快步往鋪子走,去尋曹氏商量著后院還缺什么東西,能從鄧氏家中搬什么東西的事情了。
紅薯粉條做好,莊清寧便得空去了一趟縣城,尋了丁高昌,讓他嘗一嘗這酸辣粉的滋味。
“好吃,真好吃!”丁高昌忍不住的贊嘆。
“這吃食若是能在整個縣城賣開了的話,這紅薯粉條必定需要許多,到時候也不必發愁紅薯的事兒了。”
莊清寧笑著點了點頭,“正是這么回事,這粉條曬干之后能長久存放,放上一年半載皆是沒問題,往外地運也十分方便。”
“且這粉條不但能做酸辣粉,用來做菜,燉菜,做成涼拌菜的,皆是好吃,我也正托與我熟悉的大廚在研制這新菜,等這菜式出來,吃法慢慢傳開,大家伙也就曉得這粉條的美味了。”
“是,莊姑娘所言甚是。”丁高昌看莊清寧的目光中,滿都是贊許。
“只是這紅薯粉是能做的出來,這手藝我也可以教,可這苗莊如何把這粉條保質保量的給做出來,丁大人可想過此事?”莊清寧問。
“不瞞莊姑娘,方才我便在想這件事。”
丁高昌被莊清寧這么一問,頓時擰起了眉頭,“這每家每戶的人不同,工具只怕也不盡相同,每個人對這制作工藝只怕理解也是不同,到時候做出來的粉條必定是有好有劣的。”
“這到時候若是往外賣的話,若是好的倒也罷了,能賺銀錢能博名聲的,可若是劣的,只怕是不但賺不到銀錢,還容易壞了聲譽的。”
“雖說這時日長了,旁人也能分辨的出來,可就怕等不到那個時候,這粉條生意便不好做,村民們便堅持不下去了。”
“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想不出來什么好的法子來。”
莊清寧微微一笑,道,“那丁大人有沒有想過,把村子里頭所有的人都集中起來,開一個大的作坊,用同樣的制作流程,制作工具,再由專人在最后把控這粉條的優劣,如此一來到是能將確保粉條品質相同,且品質不低。”
“這雖說是個法子,可這粉條到底是新出來的東西,外頭人未必愿意去做這個生意,村里頭只怕也尋不出來有這個底子能伸頭做這樁事的。”
丁高昌思忖道,“這從作坊的工具,雇人的工錢,到收紅薯的錢,都不算是個小數目的,還真不好說能做的起來…”
“丁大人只曉得背靠大樹好乘涼,怎的忘了積土成山的道理?”莊清寧抿嘴笑了起來。
“莊姑娘的意思是…”
“這若是有人能夠以一己之力將此事給張羅起來的話,那是最好不過,可若是沒有的,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村中住戶頗多,若是將各家各戶都攏到一起,共同湊錢做這樁事的話,也不是不能。”
莊清寧道,“這每家每戶以自家的紅薯數量做了本錢,充作銀股,湊到一起來,磨漿,晾曬,做粉條,再來賣粉條,買得的銀錢,在付了紅薯錢,給了各個做工之人的工錢之后,額外再賺的,便可以以最初各自占銀股的分例,分了這銀錢就是。”
“如此一來,這作坊既能開的起來,這各家各戶的在做活的時候想著除了這每日做工的工錢以外,還有額外的銀錢來分,且作坊生意越好,分的也越多,干活的心勁兒也大,這作坊也能開的紅紅火火的。”
“且為防止這作坊生意好了之后趁機將這作坊給吞了去,可以提前說動,入銀股之人需得是村中之人,且入銀股上限為多少,如此也防止一家獨大,到時候生出什么事端來。”
“而我這邊,可以提供最初的配方和工藝,長期供應秘制的能夠增味提鮮的配方水,以及一些制作工具,確保作坊能開的起來,且能長期運作,而這些,也作價成銀股,屆時分紅。”
莊清寧笑道,“我是做小生意的人,也得惦記著賺銀錢的,這點我便不客氣了。”
分多少銀錢的,莊清寧到不是特別在意,少分一些,哪怕不分的,都不太放在心上。
就她手邊直營的那些作坊,往后到也足以養活了她和莊清穗,不說大富大貴,倒也是衣食無憂的。
但這股份卻是必須要占得,而且還得是正常行情。
這一來呢,升米恩斗米仇的,太過于慷慨仁慈,未必是樁好事,到時候若是讓人認為理所當然的話,那便是極大的不妥。
這二來,也是極其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盡可能的獲得勤勞值。
她占了股份,便是股東,便是這作坊的擁有者之一,而到時候這作坊創造出來的價值,都要為她增添勤勞值的。
再點還清欠系統的債務,這是重中之重!
“莊姑娘說笑了。”丁高昌被莊清寧最后一句話逗得笑了起來,“這人在世上,皆是為利,就得看是不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了,這是莊姑娘應得的,無可厚非。”
“且莊姑娘想出來這樣好的法子,制出來這樣美味的粉條,可以說價值千金,能不加價,都已經是心存善意,做了善事了的。”
“此事我覺得莊姑娘想法極好,那莊姑娘這兩日可有空閑,咱們一并…”丁高昌頓了一頓的,改了話,“莊姑娘若是得了空,我便帶了那苗里正一并去拜訪莊姑娘,細細商討此事。”
莊清寧想了這樣好的法子,為此事可謂盡心盡力的,若是他和苗洪進不專門登門拜訪的話,實在是顯得太不重視了一些,也容易讓苗莊那邊的人看輕了莊清寧去。
再者,往返苗莊的那條路,丁高昌是不大愿意走的,尤其是不愿讓莊清寧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