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澤根本沒有用b來針對誰的想法,只是覺得劉保強非常適合這個位置。可以發揮出劉保強的才能,還可以幫他鞏固在刑事及保安處的掌控力,才把劉保強調到商業罪案調查科。
至于針對誰?
沒必要!
李sir的個人風格很明顯,他絕對不會公器私用,拿b來攻擊家族商業上的對手。
當前的局勢而言,更不會主動去攻擊liwénb等人的“朋友”。
首先,李家根本不需要利用b競爭,光是商業實力,就已經在全港獨一檔了。其次,他跟liwénb、劉杰輝等人的較量,也進入一個平靜的積蓄期。
就像李sir在鞏固自身的掌控力一樣,liwénb跟劉杰輝兩人都各自在行動部、人事管理科專心做事,爭取利用背后的資源,緊緊追上李少澤的步伐。
不是必須出手的情況,他們都不會主動去碰李sir這個家伙。
因為難搞喲,根本搞不過!
可是既然劉保強問了,那就不免李少澤想起之前赤柱近年來頻發的逃獄、違規減刑事件。
他還以為劉保強想要立威呢那么他乾脆就提一嘴,讓劉保強有機會敲打敲打赤柱那幫人,也給懲戒署做個清除手術。
于是,劉保強在上午完成報道后,一整個下午便都坐在組長的工位上,努力翻查前任留下的案件報告。
看他伏案勞作的姿態,神色極為認真,書桌左右兩邊疊著高高的檔案夾,少說也有上百個。
“劉sir好認真啊。”
“看來是個工作狂,跟著工作狂做事,我們以后有得受了。”
“話說回來,認真的男人真帥啊。”
行動組的警員們看在眼里,私下頻頻交流,對今后的日子充滿擔憂。
何皓文則是坐在辦公室內,隔著玻璃看見這幅場景,心里果不其然的點頭道:“李sir肯定是下任務了,一來就這么拼,是要打一場血戰嗎?”
“嘶,該不會是沖著行動部那邊去的吧…”
何皓文不敢細想,連忙低下頭看報告。
“呼。”
劉保強突然把目光定格在一份檔案夾上,端著咖啡,大嘴飲下一口笑道:“謔,還真給我發現一件有意思的案子。”
這件檔案夾貼著綠標,意思是待緩,或者是擱置的案子。
上面講的是六年前,有一個叫作“天元地產”的公司,因為收地糾紛,造成一起惡性的死亡案件。
公司老闆叫作“曹元元”,背景是神秘富二代。
父親在國內做生意,非常有錢,而且還有一定的關係。
否則,天元地產作為新公司,在港島這種地方肯定拿不到地。偏偏天元地產拿到了幾塊地,發展的非常迅速,具有幾十億的資產。
這在李sir面前只是不上檯面的小公司,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已經是步入上流社會的大產業。
不過在最初的幾塊地之后,天元地產的“優惠”應該拿完。
公司開始進入拿地困難的階段,會到元朗等地方找居民收地。這期間擺不平鄉紳,家族,自然是拿不到地咯。
緊接著,他們弄死了一個看花園的老頭。
隨后老頭的孫女報警,曹元元被捕,判刑十二年,在赤柱坐監。目前是服刑的第六年,卻通過各種減刑條款,會在一個月后釋放。
十五天前,老頭的孫女,受害者家屬“廖雨萍”前來總署報警,聲稱受到“曹元元”下屬的威脅,希望警方能夠嚴格調查,延長“曹元元”的刑期。
看完這份報告,可以看得出“廖雨萍”是個很堅強,有主見的女生,絕對會很愿意配合警方的工作。
用這個案件作為開頭,完全能夠申請廉署介入,演一場警廉結合的大戲出來。
一邊干掉地產公司,另一邊又可以凈化懲戒署,完成阿頭的吩咐。
“不出意外,這件案子是李sir故意讓前任組長留下來的吧…”劉保強喝著咖啡,臉上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
隨后,他拿起辦公電話,按照資料上的號碼,打給“廖雨萍”,預她明天在中區的咖啡廳見面,好好聊聊相關的案子。
“廖雨萍”作為受到威脅的報案人,當然不會拒絕,兩人很快確定好時間、地點,準備明天下午見面。
做完這些,劉保強伸出一個懶腰,讓旁邊的女警幫他做好歸檔。傍晚下班后,他拿起西裝,準時向警員們拍拍手道:“收起手上的活,跟我去酒樓吃海鮮。”
“勞逸結合,勞逸結合嘛。”
“是,劉sir。”警員們紛紛收好東西,跟著新長官一起吃飯。不過他們看完劉sir今天的表現后,勞逸結合這種鬼話,他們是一點都不信。
其實,他們真是誤會劉sir了…劉保強絕對不是工作狂,晚宴上就喝的很嗨皮,最后連家都沒回,被兩名警員一起架進啥酒樓的房間里。
翌日。
下午。
中區,咖啡廳。
劉保強準時開車來到門口,表情上還帶著一絲疲憊。
昨晚酒喝太多,雖然神智清醒,但是狀態顯然不好。
等他走進咖啡廳后,一個人穿著長裙的女孩站起身,面帶微笑對他揮揮手道:“劉sir,這里。”
“喔,你已經啦。”
劉保強抱歉的笑笑,拉開女孩對面的椅子坐下,跟服務員點完單后,才抬頭看向對面問道:“廖小姐,你認識我?”
“嗯,劉sir,我查過警務處的網站,知道你剛調職b。”
“別見怪,以前立志當警察,可惜沒考上,目前在醫院做護士。”
廖雨萍長相清秀,說話的時候,探手把頭髮撩到耳后。
服務員將兩杯咖啡送上來,分別按照口味,放在他們的面前。
劉保強收進自己的西裝,嘴角禮貌的淺笑道:“了解警隊是一件好事,不過當警察不算什么好差事,其實當護士也挺好的。”
“廖小姐,那我們就談談案子吧,你有什么想跟我說的?”
廖雨萍扶著杯子,點點頭講道:“當年曹元元被判坐監十二年,警方已經替我爺爺找回公道。”
“如果曹元元接受懲罰,改過自新,我能夠接受這個結果…可是曹元元在半個月前找人恐嚇我,證明他依然沒有改變,還是那么橫行霸道。”
“他不可能因為行為表現良好,只用一半的時間就出獄,我懷疑曹元元收買監獄長官,替他辦違規減刑。”
劉保強翹起二郎腿,把一份檔案夾放在案頭上,推到廖雨萍面前:“連續七年考核滿分,在獄中考取英國ba學歷,通過三次減刑報告。”
“不止你覺得有假,我也覺得很夸張。”
“這件案子我一定會辦,不過你為什么來找b,不去找icac。”
這次跟報案人見面,劉保強也是做過一定功課的。現在廖雨萍翻開檔案后,更加確定自己的懷疑。
只見她把檔案夾合上,語氣堅定的講道:“當年曹元元非法收地,但是他的公司現在還在運營狀態,大樓依舊在蓋。”
“為什么他能減刑?是因為他有錢!我希望這一次不僅能夠清楚懲戒署的害蟲,更能查封曹元元的地產公司。”
廖雨萍緩一口氣,隨后再道:“b是李sir負責,港島警隊,我最相信李sir。”
“他是英雄。”
劉保強頓時露出了然的笑容:“交給我吧,有情況打你電話。”
“服務員,麻煩你買單。”
劉保強掏出一個錢夾,把咖啡的單買完后,對她做出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旋即轉身離開咖啡廳。
他很能理解廖雨萍的復仇情結,不過聽完對方的話,也不得不感歎,不愧是當年想要考警校的人,確實很懂得利用法律和警察部門的職能。
因為,只有把案子交給b,才能達到斬草除根的效果。
當然,這也是碰上李少澤有意想查這件案子,否則b完全可以把案子待辦,直到廖雨萍出事以后再說。
“轟。”劉保強踩下油門,從咖啡廳出來后,開車直奔icac的廉署大樓。
把車停穩,他把玩著鑰匙,一路走到廉署大樓的前臺,趴在前臺中心,朝接待員露出微笑:“你好,幫我約下首席調查主任,陸志廉。”
接待臺抬起頭來,直接想要趕人。
怎么?首席調查主任你說見就見,你以為自己是特首嗎!
可是當他看見劉保強的長相后,立即變為微笑:“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不好意思,沒有,不過請您打個電話給陸sir,就說商業罪案調查科劉保強叫他。”
“總督察!”
說到這里,劉保強還舉起自己的證件,指了指上面的級別。
這家伙絕不放過任何臭屁的機會。
這下前臺的接待員小姐,才真正重視起來,說了句稍等后,拿起電話打到陸志廉的辦公室。
簡單說過幾句,接待員便放下電話,朝向劉保強講道:“陸sir請您去見他,辦公室在十二樓,我帶您去電題里。”
劉保強愣了一下,看著右邊的電梯門,點了點,跟在接待員的屁股后面走過去。
他差點懷疑自己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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