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關友博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方志遠”就在天澤證劵當中工作,并且擔任著債券經理的職位。◢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
所以他從一開就將目標瞄準了天澤證券的四億美金債券。
而且正因為有方志遠作內應,他才能夠知道解款車詳細的路線。
雖然當時聽說債券的所有權屬于天澤證劵,關友博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李少澤這位總督察。但是這不僅沒有讓他感覺害怕,反而更加促使他將目光對準了天澤證劵。
他就是想跟李少澤過過招,證明自己要強過他!而且拿到了這份四億美金債券后,他只要略一轉手,就能夠獲得兩億美金的回報,足夠彌補這次私自操作基金的損失。
不過關友博不傻,不會將動手的地點選擇西區,更不會把主動權交到李少澤手上…
聽完對方幼稚的質問,李少澤面上的慍色,漸漸轉為淡淡的笑意。
因為有些人實在是層次太低啊,根本想象不到現在他的能量,想插手新界的案子還不簡單嗎?打一個電話過去,剛剛收下的小弟,恐怕馬上就要過來幫他跑腿。
但是他沒有提出這個層面的事情,只是饒有趣味的盯著關友博問道:“殺人的滋味,很爽嗎?”
“剛剛我在比賽的時候才勸你善良,你為什么偏偏要走邪路?”
醫院的護士“蔡婷婷”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立即起身攔在李少澤身前道:“這位先生,病人現在需要休息,麻煩你出去。”
“我是救人,不是殺人。”關友博腦袋里閃爍著開槍時的畫面,緊緊攥住床單,語氣粗重的給出一個回答。
“是不是殺人,你心里清楚,拿了我四億美金,希望你有命花。”李少澤側身閃開護士小姐的動作,直勾勾盯著關友博的眼睛。
他在關友博閃爍的瞳孔里,看到了一份之前沒有的殺意。
靠殺意來判斷一個槍手有沒有殺過人,聽起來是一種玄學,但是無論對李少澤還是關友博而言,都是一眼就能辨別出來的東西。
或許關友博之前不能,但是現在殺過人的關友博可以。因為別說是李少澤,就連他自己都察覺到了心里多出了某樣東西。
他更能感受到李少澤身上的殺意有多濃…這位保衛市民財產安全的警察,更像是一個雙手鮮血淋漓的劊子手。
關友博呵呵笑了笑,并不畏懼的看向李少澤,一字一句講道:“我是在救人!”
他自信槍法不下于李少澤,所以有什么好害怕的?何況他打破了李少澤的記錄,槍法想要李少澤更快!
雖然對方警察的身份有點唬人,但是案子不屬于西區管理,根本就唬不住他。何況,剛剛他在被抓捕的時候,已經有記者聞訊趕來,相信社會上的輿論壓力能夠保住他。
看見關友博面上的挑釁,李少澤臉色一變,正準備指著他罵人。
一通警突然趕到現場,團團圍在關友博的病床前。發現李少澤和關友博氣氛不對后,齊齊將關友博擋在身后:“李sir!李sir!”
這通警帶頭人的叫作“徐偉國”,是交通組的一名督察。雖然李少澤不認識他,但是他卻認識李少澤,同時也知道一些案件情況。
所以在看了關友博一眼之后,他主動迎上李少澤開口道:“李sir,我知道遭遇打劫的解款車,是天澤證劵的車子。”
“但是關先生在現場開槍救人沒有錯,我覺得你不應該打擾關先生休息。”他說話的時候,莊子維以及羅沛權都已經雙雙趕到一旁。
本來是只有莊子維一個人的,但是在聽說遭遇打劫的解款車,屬于天澤證劵。李少澤又親自到了醫院后,羅沛權想了想,還是打算來到醫院聽指示。
李少澤就算是穿著便裝都很有氣勢,完全壓過那通警。不過敢主動替關友博出頭的那個交通警,倒是一身正氣,絲毫不怕他這位總督察。
他知道這次有位交通警中槍,目前還在iu搶救,明白交通警的內心會傾向關友博。但是沒想到,居然有交通警敢硬生生的頂他牛!
剛剛那句話什么意思?是在說他公報私仇嗎?上一個這么拽的交通警叫作“周星星”,他倒是想知道知道,眼前這個交通警有什么資格這么拽。
于是李少澤掃過了那名交通警的胸牌,知道對方是一名督察后,扭頭看向莊子維。莊子維馬上會意,輕輕上前一步,低聲在李少澤耳邊講道:“他叫徐偉國交通組督察,今天中槍的人是他弟弟徐偉光,他們一家三代人都是警察。”
“一家三代都是警察?”李少澤心里一震,倒是對一身正氣的“偉國兄”刮目相看了一番。
因為一家出一代,兩代的警察,或許是覺得警察待遇好,或者以前想當差撈錢。但是一家人能做三代警察,好幾十年的堅守在崗位上,沒有足夠信仰和堅持根本做不到。
畢竟經過兩代人的積累,徐偉國,徐偉光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前途。何況徐偉光中槍原因,一定程度是在幫李少澤做事。
于是他點了點頭,收回目光,轉身走向醫院的走廊。
徐偉國看見李總督察這么給面子,心里也稍稍松了口一氣,轉而向蔡婷婷詢問關友博的傷勢。
羅沛權和莊子維連忙跟上李少澤的步伐,等到李sir站在醫院門口點煙的時候,他們才一同止步,圍在李sir身邊。
只見羅沛權非常主動的詢問道:“李sir,這件案子你看怎么處理?”
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聽李少澤的想法來辦案。如果有需要的話,以他的職權,也可以把安全交到西區的手上。
但是莊子維搶先一步道:“李sir,把案子交給我吧!”
“這件案子交通組的人很關心,要是處理不好的話,恐怕底下的警員們會有意見。我和偉國的關系不錯,可以解決好這件案子。”莊子維剛剛成為重案組的阿頭,自然是需要做出成績的時候。
現在跟李少澤毛遂自薦,其實就是想在羅警司面前露露臉,要是能夠把案子辦好的話,也能夠在李sir心里記下一個人情。
畢竟遭劫的債券來自天澤證劵,幫你拿了回了四億美金,李sir怎么說以后也要多多照顧他一點。
李少澤手中夾著煙,仔細想了想,這件案子是需要證據的,不適合大刀闊斧的亂干一場。雖然能夠確定策劃搶劫案的人就是關友博,不過他也想不起來“關友博”會把四億美金的債券藏在哪里。
不找到這四億美金的話,根本就無法起訴關友博,也無法挽回天澤證劵的損失。
要知道,就算業務發展的太大,家產增長的太猛,四億美金對于天澤證劵來說都不是小數目。
如果找不回來的話,一年的時間等于完全白干。
至于把案子拿回西區處理,雖然會方便很多,但是會引發新界伙計們的不滿。他一向在警隊就不是高高在上的風范,很注重伙計們的意見,索性就交給莊子維把。反正莊子維和羅沛權都聽他的話,跟在西區辦也沒什么差別。
想通這些,李少澤表示同意的點點頭道:“這個案子交給你,幫我辦漂亮點!我敢肯定關友博有問題!”
“es,sir!”莊子維肅聲敬禮,絲毫不敢馬虎。
羅沛權在旁輕嗯了一聲,莊子維便馬上轉身走向關友博的病床。其實不用李少澤特意提醒,關友博一個人打死了三個劫匪的舉動,本身就具有嫌疑。
而且他剛剛打完比賽,不出意外應該回市區的,為什么會出現在新界的案發現場?呵呵,很多罪犯都會出于不安的心理,喜歡前去現場檢查情況。關友博的嫌疑根本洗不掉,怎么樣找到證據才是最主要的。
李少澤也早已習慣指揮人做事的感覺,既然把案子交給莊子維后,他就打算回家等消息了。朝羅沛權說了一聲謝謝后,便一個人的走向醫院停車場。
羅沛權則拍拍李sir的肩膀,開口讓他安心,然后轉回醫院內辦事。
今天不止有搶劫案,還有車禍受傷的市民,他作為新界警司,肯定要留在醫院看著情況。特別是那群難纏的記者,簡直是想想都覺得頭疼。
莊子維走到關友博的病床前,面色復雜的看著他問道:“冠軍,你怎么會開槍呢?”
“因為我要救那個交通警。”這時候那隊交通組警員都還在身邊,關友博一句話立即讓交通組對他的好感大增。
莊子維則將目光轉向徐偉國問道:“偉光的情況怎么樣了?”
“醫生說子彈貫穿了腦袋右側,就算手術成功,也不一定能夠救回來。”徐偉國神色哀傷,咬著牙說話。國字臉都快變成了鵝蛋臉。
莊子維搖了搖頭,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段時間照顧好伯母。”
因為現在時機不對,他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有說出幫偉光申請進浩園的事情,
不過他隨后將眼神看向了關友博,沉凝片刻道:“解開他的手銬,帶回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