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駒雙手被銬在警車內的隔離窗上,心里盤算著這次行動的情況。
他們全被國際警察抓了,顯然無法再參加猜霸的行動啊。根本就連猜霸的面都見不到,更何況是抓捕猜霸引渡回國?
所以必須想一個辦法先逃出去,否則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好在陳家駒雖然雙手被銬,但楊建華卻只被銬了一只手,不知是手銬不夠用,還是先前耍的小聰明起到效果了。
于是陳家駒朝楊建華努了努嘴,開口咒罵道:“臭三八,我剛脫褲子就被抓了,還錢啊。”
“他媽的,再不還錢我揍你啊。”
陳家駒不僅嘴上在罵,也開始抬腳朝楊建華踹去,楊建華則裝作驚懼的樣子,縮在警車的角落,開始大聲喊叫。
坐在前面的警察聽見動靜,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惡狠狠的道:“你給我安靜點,不然就讓你躺著進警局。”
副駕駛的國際刑警,也非常配合的掏出一個電擊棒,朝陳家駒投來一個威脅的目光。
“警官,我港島的啊,老鄉來著。”陳家駒看了一眼國際警察手中電擊棒,頭皮就是一陣發麻。不過他已經從證件人看到,這群人是港島的國際刑警。轉而用粵語說話,想要拉拉關系求情。
但沒想國際刑警壓根不信,冷嘲熱諷道:“大陸粵省的吧?還港島,誰跟是你老鄉。”
“靠,這個老鄉你都不認?”
陳家駒也沒想到,這群國際刑警的尾巴翹上天了。
粵省和港島,這種明擺著的老鄉關系都不承認。更不用說,大陸和港島的關系了。
于是兩人對視一眼后,陳家駒開搞事情。只見他佯裝大怒,一腳踹在警察前座的靠背上,口中大罵道:“你們這群死撲街,出趟國就變香蕉人啊,去死吧。”
這兩名國際刑警愣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陳家駒在罵他們黃皮白心。坐在副駕駛的警察,立即面色大怒,打開電擊棒,猛的朝陳家駒捅去。
沒想到陳家駒這個不怕死的家伙,居然雙腳一夾,把警察的手腕夾住,大聲喊道:“華女,動手!”
“拿來!”
楊建華單手一伸,非常迅速的將國際刑警腰間的鑰匙扯下。
這一扯,直接就扯斷了他的皮帶。讓這位國際刑警腰間一酸,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被活活勒死。
隨后楊建華迅速就分辨出鑰匙,插入鎖孔中,解開了手銬。
看樣子就知道,陳家駒和楊建華已經盯了這把鑰匙很久。甚至可以說從一開始,準備投降的時候,他們心里就在盤算著怎么逃跑。
否則陳家駒當時也不會靈機一動,讓豹哥壓著楊建華出去。希望能借此迷惑警方,華女找到逃跑的機會。現在一看,當初的想法果然成功了。
雖然回到警局后只要稍微一查,楊建華罪犯的身份就會徹底落實。但在回警局的路上,無疑就找到了機會。
楊建華解開手銬后,沒有任何遲疑,趁著駕駛警員還未鎖死車門。連忙打開車門,最后朝陳家駒投去一個保重的目光,一個飛身就沖下馬路。
只見她抱頭在路邊翻滾,滾出十余米后,才完全停下。
如果是未經訓練的普通人,這時候早已慘叫連天。但作為被派出執行臥底任務的精銳警員,楊科長受過特殊訓練,此時除了四肢輕微的擦傷外,并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警察也早已在前方停下,一名國際刑警從車上追來,顯然想要將她抓回來。
楊建華雙眼一掃四周的環境,發現自身在一座大橋上,當即一個縱深就直接從橋上跳了下去,砰的一聲水花濺起,消失在河道當中。
追出來的國際刑警,現在哪還會不知道,楊建華根本不是做雞的,明明就是這伙罪犯的成員。
可是他站在橋上,看著橋身與水面十幾米高的落差,一時間還真不敢往下跳。
只能氣急敗壞的一拳錘在橋墩上嘆道:“完了,這次要遭殃。”
“回去一定先整死那個大鼻子!”
酒店房間內,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李少澤站在窗前,靠著警車漸漸離開,深深嘆了一口氣:“家駒的二號馬甲已撲街。”
“這次行動恐怕要懸了。”
不過為了避免阿美擔心,他將窗簾放下,回頭擠出一個笑容,換上輕松的語氣道:“你們別害怕,小事情而已。”
“就是幾個不安份的客人,被掃黃的警察抓了。”
“真的?”
阿美有些不信,不過剛剛確實有警察來查房。以她的智商,一時也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對勁。
但是李少做卻一口咬定,朝她擺擺手道:“馬來的法律很嚴,你先回屋啦,免得等等我們又被警察問。”
“好吧,我知道了。”阿美撇撇嘴,心里暗想:“不留我在這,還不是怕打擾你們做事啊。”
但房間的主人已經開口,她也只得拿上購物袋回到自己房間。
等阿美走了,芽子才開口道:“掃黃怎么可能有槍戰,這么大的陣勢,不會有恐怖份子吧。”
“一點小事情,不想阿美擔心嘛。”李少澤打了個哈哈,摸了摸芽子的頭發道:“你也別擔心,快點去洗白白。”
“嗯吶,老公。”芽子眨了眨眼睛,拿出新買的內衣,走到浴室里。
半透明的浴室玻璃,很快就被一片霧氣籠罩。
李少澤雖然很遺憾,陳家駒的行動被掃黃掃成撲街,但卻不耽誤他自己做一點羞羞的事情。
畢竟沒有執法權,一個待在吉隆坡,暫時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只能夠等大陸方面的消息,或者干脆宣布任務失敗,請警署高層出面溝通。
芽子也好似明白李少澤心情不錯,僅僅洗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從浴室門內探出半個頭,朝李少澤伸出手,比了一個抓人的手勢,壞笑道:“喵。”
“哇,哪里來的野貓。”李少澤眼睛一亮,一臉正氣道:“速速過來受死。”
“喵喵喵。”
芽子十分乖巧的就像貓咪一樣,從浴室門口慢慢爬到床邊。
李少澤坐在床邊,用手彈了彈芽子頭上戴著的貓耳朵,臉上露出賊兮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