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兩條錦囊妙計是什么意思?”
朱魯也湊過來看了絹布上的內容,卻是卷著舌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個家伙頭腦相對簡單一些,他雖然知道這上面所寫的是抵御蝗災的方法,但不到蝗災降臨的那一天,還真未必能夠想明白吳良的深意。
“我來問你,倘若今年遭了蝗災,導致陳留顆粒無收,那曹孟德收不上糧餉,你這監管陳留‘屯田制’的典農校尉會是什么下場?”
朱遜斜了朱魯一眼,本來已不愿與這個傻兒子浪費口舌,但想想畢竟還是自家兒子,如今又傍上了曹老板和吳良這條大船,尤其受到吳良青睞,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無奈的對其問道。
“這…若是如此,曹孟德八成要定我失職之罪…?”
朱魯仔細想了想,醉意瞬間被下散了一半,頗為惶恐的答道。
“這只是其一。”
朱遜卻又搖頭,沉吟著說道,“其二,曹孟德要的是糧餉,治你的罪便能找回糧餉么?若換作我是曹孟德,我會以此為借口綁了你前往咱們家興師問罪,到時為了自保,我便不得不拿出咱們家的屯糧來填補曹孟德的損失,如此才能平息此事。”
“如此一來,非但我丟了官職,就連咱們家亦要蒙受巨大損失,父親,這可如何是好啊?”
聽了朱遜的話,朱魯更是慌得一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踱起步來,哭喪著一張臉說道,“父親,這做官未免也太危險了,動輒害了自己不算,連族人也要受到牽連,我忽然不想做官了,我這就去請有才兄替我求情,這官還是教旁人來做吧。”
說著話,朱魯竟還真就又轉身向吳宅奔去,腳也不軟了頭也不暈了,仿佛酒已經完全醒了一半。
“你這混賬,給我回來!”
好在朱遜經歷了剛才的事情早有先見之明,朱魯才剛小跑了兩步就被朱遜強行扯了回來,抖了抖手上的絹布斥道,“慌個什么,你這有才兄不是剛給了你錦囊妙計么?”
“哦——”
朱遜恍然大悟,終于送了口氣連連點頭笑道,“對對對,有才兄這錦囊妙計便是用來應對蝗災的,便是真來了蝗災,我也不是無計可施,可是…”
說到這里,朱遜才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根結所在,而后又撓著后腦勺不解的問道:“可是如今一片欣欣向榮,怎么看也不像要遭蝗災的樣子,有才兄為何要給我這錦囊妙計,難道…他是通過我的面相看出來的?”
這也是朱遜搞不清楚的問題,他自然不知應該如何解釋,只是沉吟著說道,“若真來了蝗災,可就不是我們陳留一郡的事了,只怕整個兗州、乃至豫州、青州、司隸部、甚至是冀州都要受到波及,屆時大半個中原必定又是餓殍遍野的景象。其他的地方什么景象與我們無關,曹孟德也并不在意,不過若是這錦囊妙計能夠在蝗災中發揮奇效,曹孟德定會下令兗州各郡自會爭相效仿來減少損失,到時你便是最大的功臣,咱們朱家亦是風光無限…曹孟德一高興,保不齊還能給你加官進爵。”
“那我是不是也能似有才兄那般做上中郎將?”
朱魯頓時來了精神,一臉驚喜的道。
“曹孟德若要在兗州推行‘屯田制’,自然安排更大的官職,這倒也未必不可能。”
朱遜想了想,說道,“若是如此,咱們朱家的勢力亦可在兗州擴散,其中的利益可想而知…永康,這些話只是咱們父子二人的私房話,你萬萬不可出去亂說,知道么?”
“那有才兄呢?”
朱魯卻又問道。
“他若果真能算到蝗災,這些事定是亦在他的掌控之中,你便是不說恐怕也瞞不住他。”
朱遜不置可否的道,心中卻是已經浮現出一絲敬畏。
他覺得必須重新審視吳良這個人。
若是蝗災近期沒有出現,那這錦囊妙計也一點都不多余,反正這個時代每過幾年便會爆發一次蝗災,總有一天用得上,對于朱魯這個專管“屯田制”的農官來說,始終是有備無患的好事。
若是近期果真出現了蝗災,那就更不必說了。
從此吳良在朱遜眼中,便是料事如神的陸地神仙,今后定要當做上賓對待。
畢竟。
吳良此舉可不僅僅是拉了朱魯一把,也是結結實實的拉了朱家一把,非但令朱家躲過了此劫,可能還可令朱家在逆境中不退反進,借機進一步擴大家族勢力與產業…
“哈哈哈,父親說的極是,我這有才兄可不是一般人。”
朱魯亦是一臉自得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道,“怎么樣父親,我就說我與有才兄是互為貴人嘛,他先做了將軍,如今我可能也快成將軍了,此前你還不信,現在總該信了吧?”
朱遜白了他一眼并未說話。
他心里在想,倘若此事非虛,哪里是什么與你互為貴人,明明是朱家祖墳冒青煙傍上了貴人,幸好此前的事沒有做的太絕,將吳良得罪的太狠,又賠禮道歉足夠及時,否則恐怕可就不僅僅是與這莫大的機緣失之交臂了,或許是滅頂之災。
只不過…
朱遜是個十分謹慎的人,尤其是在這亂世之中更要謹慎行事,所以他已經暗自開始思琢吳良此舉的目的。
世間諸事皆是利大者疑。
但此事若是發生了,也順利辦成了,對于吳良而言,卻似乎也并沒有太大的利益,反倒是朱魯與朱家占了大便宜。
當然,更大的受益者還是曹老板,后方穩定糧餉充足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尤為重要。
所以。
朱遜越想越是發現自己看不透吳良了。
騙子?
天底下哪里會有這樣的騙子?
然而朱遜哪里能想得到,吳良此舉其實是一舉三得:
第一,變相坐實了自己與朱魯“互為貴人”的說法,或許朱家人依舊未必相信,但卻不得不敬畏他的本事,今后他不在陳留時,朱家自會自覺為他的這些家眷保駕護航,他自然也沒有了后顧之憂;
第二,助曹老板一臂之力,加快擴張領土的速度,其實亦是在為自己的考古工作開路鋪橋;
第三,成功抵御蝗災,亦能夠令百姓少遭些難,每次蝗災來臨家破人亡的都是百姓,吳良賑濟不了他們,也不會去賑濟他們,因為有些“病”不是賑濟便能夠治好的,但若是舉手之勞便能夠減少他們的苦難,吳良倒也樂意為之。
接下來的幾天。
吳良終于恢復了平靜而又安逸的日子。
每天定是給美人們上上“生理衛生知識”課程,看著小丫頭們一個個被教的面紅耳赤羞澀難當,這其中也有著許多難以言喻的樂趣。
除此之外,吳良還在繼續用自己制作的釀酒工具提純燒酒。
除了留出用來飲用的部分,吳良將另外一部分進行了多次重復提純,盡可能的提高燒酒的酒精含量。
他要的是醫用酒精。
雖然憑他這些工具幾乎不可能提純出純度達到95以上的醫用酒精,但越接近這個純度,消毒殺菌的作用肯定越好,倘若瓬人軍內有人受了外傷,使用這樣的酒精清理傷口,細菌感染的概率自然也能降低不少。
吳良不懂醫術,不能救死扶傷,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盡可能的保護自己人。
另外。
白菁菁最近幾天有些不太正常,她仿佛吃了藥一般,那叫一個“猛如虎也”。
以至于吳良現在都有點怕她。
試想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每天夜里都往你房里跑,進來之后二話不說就扒衣服,接著一頓猛如虎的操作令你繳械投降,就這還不算完,完事還要在一旁不停的逗喯兒,逗喯兒起來接著再來一頓操作…
如此循環往復每晚至少三回,儼然一副要將你徹底榨干,一滴不剩是個什么樣的體驗?
這就是吳良最近幾天正在承受的事情。
以至于他最近已經明顯有了些尿頻、尿不盡的感覺,甚至有一次還尿出了些許血絲,就不要說再動其他的花花腸子了…
偏偏白菁菁還樂此不疲,每晚準時到來,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甚至前天夜里吳良明確表示拒絕,白菁菁竟還對他用了強!
她居然敢對他用強?!
這是吳良此前做夢都沒有夢到過的事情!
以至于昨天夜里,吳良不得不提前抱著被子去了典韋房里,強行征用了典韋半張床對付了一宿,今天走路才總算不像之前一樣腿軟,尿尿的時候也終于舒服了不少。
不過今晚,吳良是不會再去典韋房里了。
他打算去…鮑柔房里。
只因昨晚睡得好好的,典韋一個無意識的翻身差點沒把他壓出屎來之后,他就決定以后再也不與典韋同床共枕了。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
去鮑柔房里絕對沒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想法,主要是他實在有些有心無力,必須好好休息幾天,不然再這么下去恐怕就要廢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
“咚咚咚!咚咚咚!柔兒,柔兒…”
吳良抱著被子鬼鬼祟祟的叩響了鮑柔的房門。
“吱嘎——”
一聽是吳良的聲音,鮑柔連忙隨便披了件衣服將房門打開,一臉緊張的跑出來迎接:“見過家主,不知家主…”
“噓!”
吳良一把捂住鮑柔的嘴巴,側身便向屋內擠去,一邊擠一邊道,“柔兒,我在你這里借住一晚,莫要叫白菁菁發現。”
“唔…”
鮑柔聞言身子一顫,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經過吳良最近幾天的“生理衛生知識”課程洗禮,鮑柔已經懂了很多東西,自是一瞬間便想去了該想的地方。
所以,過了今夜,我便是家主的女人了么…
鮑柔只覺得渾身發燙,羞怯的夾緊了雙腿,被吳良捂著嘴巴感受著吳良身上的氣息,已是站都站不穩了。
與此同時,她那嗡嗡嗡的腦瓜子里面還在想另外一個問題:
家主想偷偷地干活不教夫人發現,定是怕了夫人,可紙是包不住火的,更何況此事就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發生,日后夫人有所察覺,我可要如何交代啊…畢竟夫人平日子待我極好,我這算不算在做對不起夫人的事?
就在這時。
“吳有才!”
伴隨著一聲嬌叱,一個身影很合事宜的出現在了院子里面。
正是白菁菁。
不過此事白菁菁俏臉上卻并無惱怒之色,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吳良,嫵媚一笑千嬌百媚的道:“難得你有如此雅興,不如教我與柔兒一起吧?”
“菁菁?”
吳良那張臉瞬間變成了苦瓜。
天地良心,他連一個白菁菁都已招架不住,如何承受得起白菁菁在加上一個外援,他今晚真心只想好好睡上一覺來著。
“唔…”
鮑柔聞言身子卻又是劇烈顫動,眸子隨之瞪大了許多。
一起?!
夫人竟如此大方,還玩的如此之大,真的可以這樣么?真的可以這樣么?真的可以這樣么?夫人?
“菁菁,咱們之間能不能少一些心機,多一些真誠,算我求你了還不行么?”
吳良無奈的嘆了口氣,咬牙問道。
“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我哪里有什么心機呀?”
白菁菁走上前來家住吳良,抿嘴笑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就是想耗盡我的精力,令我…令我有心無力,我早就看透了!”
吳良果斷拆穿道。
“才沒有,我不過是做了你喜歡的事嘛。”
白菁菁又是嫵媚一笑,走上前來架起吳良就出了鮑柔房間,強行拖著他向自己屋子走去。
“饒了我吧菁菁,咱們今晚真下五子棋好不好?”
吳良艱難的挪動腳步,苦苦哀求。
“好呀。”
白菁菁沖他眨了下眼,答應的干凈利落,毫無誠意。
“你這樣子就是騙人。”
“嘻,是真的。”
“我不信,你把我送回去就行了,你別進來。”
“給我進來吧你!”
“咣當!”
眼睜睜看著吳良的房門被大力關上,鮑柔目瞪口呆,以前夫人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所以夫人,我呢,我怎么辦,究竟還要不要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