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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響傳來的同時,凜冽的氣浪也撲面而至,南風尚未弄清生了什么事情,便被氣浪自站立的青石上頂飛了出去一林樹木很多,南風被氣浪頂飛之后撞上了后面的一棵大樹,后背和后腦同時受創,頓時暈死過去等他再度醒來,已是黎明時分南風自地上爬起,活動著凍僵的手腳,此時他只感覺頭痛欲裂,站立不穩,抬手摸頭,現頭黏,手上有血依靠著大樹站立了片刻,南風方才回憶起昨天夜里生的事情,急忙爬上了那塊青石舉目遠眺,遠方的景象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山下的草廬不見了,草廬先前所在之處成了一處巨大的深坑,以深坑為心,方圓五里的草木幾乎全部折斷此時那深坑周圍站滿了人,深坑周圍的山有很多官府的衙役,這些衙役正在廢墟尋找搜索,想必是想查明巨變生的原因就在南風舉目遠眺之際,一個離他較近的衙役扭頭東望,南風有感,急忙蹲了下來,他有傷在身,若是被對方現,就會知道昨夜他也在這里,為了查清真相,官府一定會把他抓起來進行盤問那衙役沒有現南風,低下頭繼續尋找南風撿起包袱,借著樹木的遮掩,自林下快向南行走,由于傷到了頭,行走之時頭暈眼花,走的踉踉蹌蹌除了頭暈,另外一種強烈的感覺就是口渴,好在不久之前下過一場雪,林下一些背陰處還殘存著少量的積雪,南風抓了一把,邊吃邊走幾口冰涼的雪水入腹,南風原本混沌的腦袋清醒了許多,行走之時專挑沒有積雪的地方踏腳,以免留下腳印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沒走多遠南風就大汗淋漓,硬撐著走出幾里之后實在撐不住了,便靠著一棵大樹略作喘息,與此同時回憶昨天晚上生的事情此前天元子曾經說過要用散功來對付林震東,他雖然不明白散功是怎么回事,卻知道昨夜那聲巨響和凜冽的氣浪是天元子散功引起的天元子散功時林震東就在他身邊,散功的威力這么大,林震東不可能生還巨響傳來時,那個白衣女子離草廬還有兩里路程,根據她昨夜移動的度來看,這個白衣女子也是個高手,她可能還活著前段時間他曾在一天夜里自一棵大樹下看到過一個白色的身影,之前看到的那個白色身影極有可能就是昨夜出現的白衣女子,由此可見白衣女子一直在暗跟著二人,確切的說是在暗保護二人這個白衣女子是誰,她和天元子是什么關系,她為什么要暗保護二人?而今天元子已經駕鶴,這些問題只有白衣女子能夠解答,如果白衣女子還活著,日后還有得到答案的可能,如果她死了,答案就無處追尋了短暫的喘息之后,南風繼續趕路,事之處那么多人,想回去尋找天元子的尸骨是不可能的,當務之急是盡快離開這里他此時的心情和昨夜是不同的,昨夜他只有滿心悲傷,現在他的心情變的很復雜,除了悲傷,還有對前路的迷茫和對后事的忐忑,除此之外還有受人之托的沉重壓力,天元子臨終之前將重任托付給了他,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它由于失血過多,趕路之時南風一直在出虛汗,到得后來幾乎是舉步維艱就在南風準備再度停下歇腳之時,前方傳來了水聲,南風循著水聲找到了那條沒有封凍的小河,先喝水解渴,再掬水洗臉,洗完臉又小心的去撫摸后腦,由于先前出汗太多,原本已經干結的血痂被重新潤開,可以摸到后腦的傷口,傷口是豎向的,有半捺長,好在傷口雖然很長卻不是很深,也沒有傷到骨頭確定傷口沒有大礙,南風坐了下來,自包袱里拿出一張餅子木然咬嚼雖然他跟隨天元子時間不長,但天元子對他恩重如山,不但將九部經盡數傳給了他,還保全了他的性命,實際上二人被林震東盯上之后天元子有很多逃走的機會,他雖然瞎了但修為還在,一次借力就能飛出好幾里,哪怕每次都落歪踩偏,一晚上也能飛出幾百里,林震東根本就抓不到他天元子之所以沒有逃走,應該有兩個原因,一是天元子心有傲骨,不愿忍辱偷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愿撇下他如果林震東現天元子不見了,一定會殺他泄憤除此之外,天元子還留下了為數不多的幾句忠告,大致可以歸結為三點,一是凡事要多想,想好之后再付之行動二是事情都有好壞兩方面,好處比壞處大就趕快去做還有就是要小心女人,不能輕易跟女人交心最后一條是天元子自己的教訓,而且他現在還小,這條兒用不上,不過前兩條現在就能用上,出之前先想好路上怎么走先,天元子的衣物和雜物是不能帶在身上的,被人現就糟了,得埋起來,除了干糧什么都不能帶再者,他不能就這么上路,他年紀小,穿了身新衣服,如果被人看到他獨自趕路可能會起疑心,就算不起疑心,也可能會過來搶他的東西,年紀是改不了的,他個頭兒在那兒,但衣著能改,把新衣服弄破,重新做回乞丐,一個獨自趕路的乞丐是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這身衣服是那個蛇精變化的道姑送給他的,是他有生以來穿的最好的一件衣服,他一直很愛惜,很不舍得破壞它,但想到天元子關于權衡利弊忠告,立刻脫下袍子撕扯磨蹭,盡量讓袍子顯得破舊污穢天元子的包袱里有算卦的事物,其有一把削整竹簽的小卦刀,南風就用這把卦刀削了根樹枝,做了根打狗棍,討飯的花子手里都會拿著一根棍子,說是叫打狗棍,其實應該叫嚇狗棍,乞丐跑到人家門口要飯都要唱喜歌討彩頭的,哪敢打人家的狗乞丐用的打狗棍是不會經常換的,一年到頭拿在手里,都摩挲的很是光亮,削好打狗棍,南風拿出一只碗,將碗磕掉一塊兒,用磕掉的陶片來剮蹭那根打狗棍,希望能將它磨的光滑一些就在南風專心磨蹭打狗棍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自身后搭上了自己的雙肩“什么人?”南風下意識的想要回頭,但剛想回頭,忽然想起曾經聽人說過的一件事情,這時候狼很多,狼要吃人都會自背后悄悄靠近,瞅準機會將兩只前爪搭上人的雙肩,只要人一回頭,狼就會趁機撕咬人的喉嚨 就在南風嚇的寒毛直豎,手足無措之際,身后的那個東西竟然開始舔他腦后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