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自古以來就與文人筆下的愁怨、美麗、思念結合在一起,更讓人在喜歡的同時多了幾分黯然心動。
姹紫嫣紅的季節里,嗅著晴天特有的泥土氣息,與丁香花悄然對語。
一縷暗香浮動,一懷幽情綿長,那綿綿柔柔的婉約靜美怎會不令人怦然心動?
多少年了,戴望舒所寫的雨巷,依然讓丁香般的姑娘成為了多少人的夢中情人?
她優雅,芬芳,又遺世獨立。
你心里有這么一位江南女子嗎?
韓菲瑣看著慕容雪與霍七月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微不可聞的輕笑了一聲,心頭上的郁結悄然解開。
“你們的故事還長,別失望。”
晨露蒙月色,清風隨佳人,韓菲瑣從此消失了,也似乎還在默默的守護著這江南小鎮,這方茶園,這座山門。
姬銘尋了一夜、找了一宿,始終找不到韓菲瑣,他量力而行,并未硬闖鑄劍為犁,只是讓吳囿用神念偵察,始終一無所獲。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以新練就的大神通“玄牝”,詢問清風,這縷得意的春風卻沉默不語,短暫的停歇,而后消散了。
遇事不決,可問清風是玄牝的一種具體表現。清風停歇則說明了一個道理,他姬銘所問之人已不在世上!
“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就是一個雌性的生殖器,而“道”是宇宙萬物的一個根源,一個本原,萬事萬物都從“道”里產生出來。
“道”就像一個偉大的生殖之門一樣,在遠古的時候,宇宙萬物從生殖之門產生出來,玄牝之道簡而言之就是嘿嘿嘿…(寫出來就肯定河蟹了)
故此姬銘從道理訣第四層領悟出來的大神通玄牝,從某種程度來說自然之道。
道家創始人老子的自然之道,提醒著世人要時時注意自己的處境,人是很容易自大的,人創造了文化,創造了文字,創造了制度,看上去很輝煌,很巍峨,老子提示人回到根本處,想一想自己的處境,想一想自己的立足地究竟在哪兒?那是對自然的一種深刻理解。
姬銘問清風后越加覺得事情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老祖宗韓曉虣的不阻止也有可能是別有用意。
于是他耗盡了法力,恭敬捧起的一掬土,揚塵問道:“請厚土指路,引領出通向霍七月所在的路。”
時值清晨,只見這抔塵土無風飛揚,神奇的瞧著某個方向飄去。
姬銘先是虛弱的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然后連忙追上塵土飛揚的腳步。
少頃,一路追隨姬銘他來到了小鎮上的大劇院,看到了皮影戲班的藝人們正密鑼緊鼓的進行最后的排練。
白色幕布后面,他們一邊操縱影人,一邊用當地流行的曲調講述著爛柯棋緣的節選故事,同時配以打擊樂器和弦樂,極具鄉土氣息。
而霍七月正用五根竹棍操縱其中一個皮影人,只見他手指靈活的操縱著,嘴上不僅要說、念、打、唱,腳下還要制動鑼鼓,可謂忙得不亦樂乎。
以“弋陽腔”為基調的古風音樂;曲調高亢、激昂,宛轉優雅,配以笛子、嗩吶、二胡等江南絲竹,使得整場皮影戲節奏明快悠揚,極富水鄉韻味。
圍繞著霍建國所展開的故事,或激昂或纏綿,有喜有悲、聲情并茂,動人心弦。
姬銘全神貫注的看著,光暗流轉之間他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女聲:億萬人海如何與你生命擦肩,輪到了我也慶幸有片刻鮮艷。
貢嘎山上。
雨晴姑娘眺望著,她一如既往還等在遠方。
她衣裳單薄眉目清冽,而占盡了此地的月光。
“姐姐,你知道余秋雨嗎?”
“麻煩,這里都夠冷了,還來秋雨這不要命嗎?”盡管恢復了修為,但畫絳悠怕冷的屬性似乎已經深入骨髓了。
“他說過,炊煙起了,我在門口等你。夕陽下了,我在山邊等你。葉子黃了,我在樹下等你。月兒彎了,我在十五等你。細雨來了,我在傘下等你。流水凍了,我在河畔等你。生命累了,我在來世等你。”
“別等了,姬銘那小子估計不會來的。”
“那咱們下山吧。”她不會站在時光里等他,不惹清愁,不惹憂傷。
她會找到他,然后等他輕靈轉身,她淺笑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