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夜的小狐貍趁著姬銘晨練的時候趕緊解決問題去了,這不,一整夜的,她小荷才露尖尖角,他姬銘就早有蜻蜓立上頭。
這無疑是一場考驗耐心的角力,更是一場偵察與反偵查的斗爭。
她,青丘一族的小公主從不弱于人!
姬銘當然沒空一直監視著小狐貍,他又不是許仙,不需要其他物種的夾道歡迎與涌泉相報;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小師弟小師妹哄好才是最重要的!
“師兄,我腦瓜子疼,是不是懷上寶寶了?”宿醉剛醒的淺淺強忍著淚水,可憐兮兮的看著姬銘。
至于許草莽,面無表情的他難得的沒練劍,這就說明了情況不容樂觀。
“知道宿醉的痛苦吧,人在江湖,師兄教你們第一準則,千萬不能貪杯酗酒,尤其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切記不能借酒消愁。”
許草莽認同的點了點頭,更是把杜康視為毒藥,只要耽誤他正常練劍的都是邪物,跟美麗的女人一樣恐怖。
可是一旁的淺淺小姑娘卻不這樣認為,只見她揉了揉眼睛,嬌聲嬌氣的反駁著:“不喝酒的劍仙能叫劍仙嗎?”
“喝酒是可以的,但不能酗酒,只能嘗酒,淺嘗即止的嘗。”姬銘讓前來詢問的掌柜大叔把早點端過來,而后再繼續教導師弟師妹做人的道理。
“一個人的時候為什么要喝悶酒?那是因為他有無可回避的孤獨感,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無處可消除。
覺得自己除了練功,宅,玩游戲,沒有與孤獨相處的更好辦法。”
淺淺似懂非懂的問道:“那還有其他辦法嗎?”
姬銘看著許草莽強忍著頭痛的練劍,不阻止也不鼓勵。
“太平清話中說,凡焚香、試茶、洗硯、鼓琴、校書、候月、聽雨、澆花、高臥、勘方、經行、負暄、釣魚、對畫、漱泉、支杖、禮佛、嘗酒、晏坐、翻經、看山、臨帖、刻竹、喂鶴,右皆一人獨享之樂。
你們看這多有雅致,用好獨處的時光,學習一些美好而無用的技能,善待孤獨,到最后,你的每一項專長,都是為幸福鋪路。”
聽到這的許草莽停下了手中青鋒,冷冷的直視著姬銘。
“三師兄,我練劍的時候并不孤獨,孤獨的時候我會努力提升修為。”
小狐貍聽著太平清話的美好雅趣,覺得人間哪來的不值得,少年郎的肩頭,本就應當滿是美好的事物啊。
姬銘也不糾正他,各有各的追求,混吃等死,小富即安,飛黃騰達,是因為各有各的緣法,未必有高下之分。
“第二種情況是跟親人朋友喝酒,他們為什么會醉呢,有的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也有的是喝酒時候的某些鼓勵與才華得到別人的認同,興之所至就喝多了。”
看到二人一狐都等著自己進一步解釋,姬銘也不敝掃自珍,悠悠的往下說。
“舉個例子,例如別人說你太有才了,或者在某種活動里說你太棒了,人家要壞了之類的話,言者無心,但被夸的人總是會特別高興。
這里的才華,可能是指你彈得一手好琴啊,吹得一口好簫啊,寫得一手好文章啊,會畫畫,手工活特別出色啊,等等。
比如一次飯局上,劍主韓曉虣表演了一口氣連喝三杯深水炸彈,旁邊的秦揚婉充滿愛慕地說,你太有才了啊!
劍主本來沒醉,也突然醉倒了。”
看著他們都若有所思,姬銘也沒進一步才華與平庸,很多事情都得不能過猶不及。
“行了,咱們去吃早點吧。”
“啊,這小狗哪里來的,渾身雪白的,好可愛٩(Ü)۶♥٩(Ü)۶~~”淺淺粗魯的抱起小狐貍,親昵的用瑩白的小臉蹭著她的“狗頭”。
“你才是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青丘姑娘掙脫了淺淺的懷抱,破口大罵道。
“啊,畫皮的狐貍精出來害人了,要吃我兩個師兄的心肝兒啦!”淺淺人狠話也多,邊喊著邊拿起道劍向小狐貍刺去。
一番的雞飛狗走之后,三人一狐終于能安靜的吃個早飯了,這不,都成午飯了。
“師兄,我不同意這狐貍精跟著我們行走江湖,憑什么她可以跟著,云兒卻要回去。”
姬銘笑吟吟的說道:“要不還是讓護法龍王把云兒帶回來好了,這一狗一狐的,我們三人正好能湊個狐朋狗友。”
淺淺躊躇不決的看看小狐貍,看看許草莽,最終還是不想當狐朋狗友。
“師兄,我們去哪里啊?”
“白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