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劍門某處幽暗濕潤的禁地。
待到項茭丕偷偷摸摸離去,毒龍王古非翟才自言自語道:“夢千古,你這又是何意?孩子的小打小鬧你有必要也摻和進去嗎?”
夢千古的聲音忽遠忽近的在毒龍王心底響起:“堵不如疏,牽扯到域外天魔的事情不由得我輕視。
你就安心做項茭丕的護道人吧,百年之后我定當遵守諾言放了你。”
“那小孩也是域外天魔?你那么看重他,比對李陵南還照顧關愛的。”
夢千古沉默不語了,就在古非翟以為他不愿意回答的時候才聽到悠悠然的一句話。
“他不是天魔,但是他在彌留之際吞噬了一頭域外天魔。”
得益于唐城給多目金蜈蚣幼體設下的重重關卡,姬銘一行人才能勉強跟上它們的步伐。
足足跟蹤了一個時辰,蟲群才在尋龍鎮郊外的一個山洞停下。
唐城神色自若吩咐道:“除了小旋與小天魔,其余人都在洞外侯著吧。”
說罷他依然一馬當先的快步入洞,姬銘卻故意停下腳步,暗中先托付吳囿保護好留下的眾人,而后再跟上王銘旋進洞。
內里果真別有洞天,有四五層樓那么高,兩旁都是很堅硬的石頭。
三人走進山洞,隱隱聽見有滴水的聲音,洞里陰森漆黑,需要用靈眼才能看見洞里的情況。
四面都是鐘乳石,水滴順著鐘乳石滴下來,滴在地上。而鐘乳石的形狀是奇形怪狀的,有的鐘乳石像一個海螺,好像吹奏出美妙動人的音樂,有的鐘乳石,好像一支玉簫,更多的鐘乳石一排排得落下,或像竹筍或似蜜桃。
姬銘卻在此時趁機牽住了王銘旋的小手,輕聲細語道:“姐姐,別怕,萬事有我在。”
王銘旋溫柔一笑,并未把柔荑抽離,一是日常已經習慣了姬銘的牽手;二是在幽閉空間里面對上古兇蟲,她作為一個軟妹子的確有些害怕啊。
“此時的唐城,表面表面穩如狗,其實內心慌的一批。
無他,他一個玩毒的陰狠之人,即將要帶著一對天造地設的小輩,來直面硬剛作為洪荒五蟲之一的多目金蜈蚣。雖說極有可能只是亞種,但未知的往往才是最恐怖的,唐城顯然心里沒底。
而他確實也輸不起,這將是賭上他唐門與他唐城性命的終極一戰。”
唐城輕吐了一樓濁氣,冷聲說道:“小天魔,你再做這種無聊旁白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姬銘沖著王銘旋一笑,牽著的手卻沒有松開半點,相反他暗地里運轉陰陽道韻法則,通過手心向她傳遞著陣陣溫暖。
被姬銘這一胡攪蠻纏,王銘旋放松了很多,霞飛雙頰的她抽回了小手,柔聲說道:“我不害怕了,這里…這里還有其他人呢。”
姬銘:ᕙ(☉⚇̭☉)ᕗ
唐城:。°(°¯᷄◠¯᷅°)°。
少頃,三人走到洞穴的最深處,而一只巨大的蜈蚣正怨毒的盯著他們。
金蜈呈黑金色,天生腹背墜百眼、軀體掛百足。
只見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吐黃霧、目射金光,雙管齊下好襲殺眼前的生靈。
相傳大成的純種金蜈水火無侵、風雷不入,無懼刀劍兵傷、無畏神力碾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堪稱洪荒不死蟲身。
而其脅下的黃霧、目內之金光,可束縛世間萬法,能腐蝕金剛軀體,生靈落得其中,必要懨懨不得動彈,經日化為膿水,一身精華為金蜈吸食,故有兇名。
幸虧眼前的多目金蜈蚣血脈不純,修為也遠遠未及洪荒五蟲的境界,這讓三人明里暗里都松了一口氣。
唐城手捏法訣,圓滿的土之法則瞬間在地上豎起土墻,滴水不漏的擋下了第一波毒蟲的進攻。
金蜈蟲狠話不多,見屢試不爽必殺技居然被對方輕易擋下,曉得敵方實力遠勝自己,圓溜溜的繁目快速轉動,又想出了圍魏救趙一計。
金蜈體內涌現出無數小蜈蚣,密密麻麻爭先恐后的向三人襲去,而蟲子重點的攻擊對象赫然是姬銘與王銘旋。
只是蟲群還未進入到攻擊范圍就紛紛掉落,轉眼就腐爛死去,可謂雷聲大雨點小。
唐城淡定的對多目金蜈蚣笑道:“小蟲子,別掙扎了,要生還是要死就在你一念之間了。”
金蜈百足不安的抖動,繁目疑惑的看著唐城問道:“我濫殺吞噬了那么多生靈,你居然會放過我?”
“唐門又不是所謂的名門正派,而且仙凡有別,你吞噬凡人也只是為了修為。
肺在五行中屬金,為陽中之陰,與自然界秋氣相通應,想必你要化形需吞噬大量生靈的嬌臟,而人又是萬物之靈,本座能理解你。
說了那么多,該到你選擇了,你是要生還是死,要良藥或者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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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逢大寒,引用小林老師的話:
氣極寒,瑞香滿蘭花發,山礬開大寒時候開的花兒大都并沒有醒目的花盤卻香氣濃郁似是從嚴寒里掙出來拼勁氣力要喚春歸最冷的嚴冬里是春回的花信就好像最深的長夜里將至的曙光歲晚燈火,處處歸心無論擠在車廂里堵在公路上,困在辦公室還是已望見家門前的燈火或一樹梅花每個人都有一個過年回家的夢總有一些地方,一些人在一直等你讓你毫不猶豫踏上遙遠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