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回 矛盾激化

　　華奮強看到楊福庭生氣的樣子，正要問他找他什么事時？父親華劍鋒搶先說話了：

　　“楊伯伯是找你來興師問罪的，你在外面不好好做生意，卻到處沾花惹草的，把楊姑娘氣得住院了。”

　　“秀蕓生病了？”奮強不禁露出一絲驚訝，“剛才她與我打電話還好好的，怎么說病就病了？她在哪個醫院，我一會兒去看她。”

　　“你別裝好人了，用不著你去看她！”楊福庭氣仍然未消，“你既然有了女兒，為何還腳踏幾只船？我聽蕓兒說，你現在女朋友都有好幾個，其中還有一個是美國人。”

　　“這是哪兒傳來的謠言？…”奮強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我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何來腳踏幾只船？”

　　母親王曉華這時忍不住插嘴道：“楊伯伯說你有一個女兒，這是不是真的？”

　　奮強坦然承認道：“我是有一個女兒，她叫蕊蕊。”

　　“蕊蕊？”母親王曉華說，“我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呢。”

　　奮強隨即告訴母親：“她就是馮娟的女兒馮蕊蕊，她一直跟著娟子過的。”

　　王曉華回憶起來，恍然地說：“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女孩看起來很乖的樣子，她叫蕊蕊…她真的是我的孫女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現在應該讀大學了。”

　　奮強微微點了點頭：“對，她現在在C大讀書。”

　　王曉華不覺一陣激動，已經急不可耐地想見孫女了：“她是你的女兒，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們呢？如果是這樣，你趕快把娟子和蕊蕊帶回來，我們不反對你和娟子在一起了。”

　　華劍鋒插話說：“我看你是想孫子想瘋了，老楊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奮強正言：“秀蕓的事情我們早就說好的，我們仍然是好朋友，只是我們在一起不合適，她是一個挺要強、求上進的姑娘，她也知道我的心里一直只裝著馮娟姑娘，所以我一直沒有接受她。”

　　楊福庭說：“既然你跟馮娟好了，又有了一個女兒，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們？把蕓兒拖到現在，成了大齡姑娘了，你安的是什么心，蕓兒能不生氣嗎？”

　　奮強解釋：“蕊蕊是我的女兒，我也是她得白血病需要親生父親骨髓配型檢查才知道的，馮娟一直瞞著我二十多年。如果早知道，我和馮娟的事情不至于拖到現在都沒有解決。”

　　“這是你的狡辯。”楊福庭聽不進華奮強的話，“如果我的女兒如果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要你小子也不好受！”

　　奮強淡淡地嘆了口氣，也不想與楊老正面沖突，便問：“秀蕓在哪個醫院，我現在就去看她。”

　　“用不著你好心！”楊福庭怒色未消，起身告辭了，“等她身體好了，我自然會叫你，你們兩個當著大人的面，說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們要斷就一刀兩斷，徹徹底底地斷了，今后別再藕斷絲連的。”

　　望著楊福庭走出書房的背影，華劍鋒說：“這個老楊，這么多年來脾氣一點沒改。”

　　王曉華現在滿心都是孫女的事，很是想見她，便對兒子說：“你幾時把蕊蕊帶回家，讓我這當奶奶的高興高興。”

　　奮強只得如實回答說：“難，馮娟總想躲著我。”

　　“為什么？你告訴她，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了。”王曉華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急切地說，“你們幾時辦喜事，母親可以為你們張羅，你們的歲數也不小啦，別再耽誤了！”

　　奮強說到此事都是無奈，一時沒有解決方案，只好轉移話題。正好，他對秀蕓突然生病怪罪于他心里感到莫名好奇，便想去看個究竟，于是對母親說：

　　“我想到醫院去看看秀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探探她生病怎么把我也牽扯進去了。”

　　華劍鋒也覺得兒子應該去看秀蕓，便說：“小強，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把你女兒的事情在秀蕓面前說清楚，避免人家姑娘誤會。我們兩家的長期的戰友情誼不能就此被破壞了。”

　　奮強于是給秀蕓打了一個電話，想知道她在那個醫院的急診室，好去看望她。

　　秀蕓一見是奮強的電話，立刻按了拒絕鍵。

　　奮強沒有辦法，只能用碰運氣的辦法從省醫院開始查找過去。他的運氣較好，剛剛跨進省醫院的急診室，便看到了手上還扎著點滴的楊秀蕓正坐在輪椅上，她的母親正推著她。

　　楊秀蕓見到華奮強，立刻露出了一臉的不高興，脫口而出：“你來干什么？！”

　　奮強回答：“我來看你呀。”

　　秀蕓看到奮強手中拎的水果藍和食品袋，不屑地說：“東西你全部拿回去，我受用不起。”

　　秀蕓的母親正好在場，便笑著說：“蕓兒就是這脾氣，你別見怪，別見怪。”

　　奮強笑著說：“伯母，沒關系，我和秀蕓是好朋友。”

　　秀蕓一聽這話，一股無名火竄上心頭，一下子怒了：“誰和你是好朋友，你滾開！從此在我的眼前消失得越遠越好！”要不是手臂扎著針管輸著液，她有可能站起來一把抓過奮強送來的東西，扔得遠遠的。

　　正在此時，李東偉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是到外面給楊秀蕓買吃的去了。

　　他見楊秀蕓正怒懟華奮強，也趁火打劫，推波助瀾地說：“華奮強？你還好意思來呀！我還想找你算賬呢，你給我戴綠帽子這么多年…你也太不壞了吧。”

　　華奮強一聽李東偉的胡說八道就生氣，但他忍住了沖動，冷然地說：“李東偉，你別在秀蕓面前裝好人了，我和馮娟兩人本來是好好的一對，是你故意拆散的。蕊蕊在你沒強娶馮娟之前就有了，現被你說成是我給你戴綠帽子，究竟是誰在事實面前瞎說，有據可查，蕊蕊現在多大？你們結婚才7個月后，她就出生了，也太早了點吧。”

　　李東偉把他手中買的烤鴨飯盒放在秀蕓母親的手中，轉而對秀蕓說：

　　“你現在看到了吧，這個華奮強是怎樣一個人了吧，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他還能狡辯？”

　　華奮強反駁道：“李東偉，誰狡辯，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我倒聽有人說你在年輕時愛沾花惹草，搞得終生不育，你接受蕊蕊當女兒也屬無奈…”

　　李東偉知道自己的被華奮強說出來了，立刻打斷他的話：“誰說我不育的？是誰說的，我找他去！誰亂嚼舌根，我讓他不得好死！”

　　華奮強指著李東偉說：“秀蕓，你別跟李東偉在一起，我太了解他了，他的私心太重了。”他說話仍留了余地，不想把話說得太重了。

　　秀蕓很不高興地說：“我跟什么人在一起關你什么事？我是你什么人？”

　　奮強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就是我不相干的人，我仍然要提醒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秀蕓一聽到“不相干的人”幾個字已經無法忍了，她大叫道：“華奮強！我不想聽你的廢話，你給我出去，出去！”

　　奮強見秀蕓發怒了，只好退出了急診室。隨后，李東偉把華奮強提來的水果籃和食品袋一起扔了出去。

　　華奮強走后，李東偉故意挑唆地說：

　　“這個華奮強是從不感恩的，你對他再好，他都認為你是應該的。仗著他長得帥到處留情，卻誣陷我沾花惹草。他的女人光我知道的就有幾個，他們工廠里的小師妹，現在的葉廠長，據他的三師兄曾告訴過我，他在東莞家具廠時把老板的女兒也勾搭上了，我還見過他到美領館附近的一幢辦公樓去找一個美國妞…他沾花惹草的事太多了，數不勝數。我的馮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婦道人家，他也不放過，居然勾引出一個蕊蕊來，讓我很難堪。換作是你，你能忍嗎？總之，這樣的人，你最好與他斷絕關系，別讓他打你的企業的主意，到時候，你人也吃虧，企業也沒啦。”

　　李東偉的提醒，讓楊秀蕓也警覺起來，她想：華奮強一直都在我面前說企業聯合的事，發展什么集團公司，幸好這幾天我為了招投標的事，耽誤了合同的簽發，要不然我與華奮強的搞聯合，待合同簽后，有可能我什么都不是了，我的企業就這樣被華奮強輕易地吞并了。

　　想到這里，楊秀蕓感到華奮強太可怕了，她對李東偉說：

　　“他想算計我，沒門，從今往后，該了斷的了斷，我不會再與他有瓜葛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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