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少年,正是天州武家大比之后,和武天魁二人落荒而逃的天州武家武朗!
一年之前,天州武家大比,子風先后斬殺了武法,武昂,武明!將天州嫡室的力量摧毀的一干二凈,廢掉武天魁的一身經脈,讓其生不如死的生活之后,便再也沒有二人的音信。
不曾想,一別一年之后,武朗竟然成為血光宗的記名弟子…
少頃,一身灰白色長袍的子風緩緩踏入了大殿之內,當目光掠過潘長空,而后停在武朗臉上,眼中盡是驚愕之色…
怪不得,會整整耽擱兩個時辰,方才會聽到有人召見。豈止是如此,若非是符老執意要召見子風的話,他還能不能站在這里,都是一個未知數!
從宗派聯盟故意規避子風的做法來看,此次宗派大會的成敗,也就系于他一人身上!
費厲剛才所言的種種,究根追底,只要子風愿意,方才那字字句句,全都能找到紕漏,還有自相矛盾的地方!
站定在場中,子風面不改色,依次跟在座的各位長老見禮,當初幾位長老可都是在蒼茫山,一些事情騙一騙符老和林建福他們,也就罷了,畢竟二人沒有去過無邊森林。只是若還是當著他的面,還口口聲聲的話,明顯就是睜眼說瞎話,這種不要臉皮的行為,誰也不會愿意去做!
“武子風,我且問你,他們二人可是玄天大陸的人!”歸元宗師輝,避開玄天大陸發生的事情,將問題的轉移到二人的身份上。
子風一笑,轉而看向師輝,“咦,這不是師長老嗎?當初蒼茫山一行為了搶奪地心靈誕乳,貴宗整整損失一千五百名弟子,怎么,玄天大陸的事情,你還不清楚嗎?”一千五百名,和剛才師輝自己口中所說的幾十名,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放肆,我歸元宗之所以損失這么多人,是因為力抗魔族所致!什么時候搶奪過地心靈誕乳!”師輝猛地站起身來,沖著子風暴喝道。
不過子風并沒有慌亂,腳步沉穩如初,“那長老的意思是說,當初十宗的弟子之所以折損這么多,正是因為要力抗魔族大軍了?”
“不錯,我歸元宗向來匡扶天下大陸,豈會做出那等事情!”師輝順著子風的意講了起來。
可惜,老辣的師輝,顯然沒有意識到狀況,“這么說,那敢問長老,在歸元宗救援之前,魔族入侵玄天已經快有一個月的時間了,為何等到歸元宗趕到的時候,仍然未見宗派聯盟的身影?”
‘嘭’如同一拳,狠狠的打在費厲的心頭上,原本臉上的笑意也變得冰涼起來,混蛋!從一開始他就避免和正面接觸,兩相對峙的結果,只會讓玄天魔族入侵的事情,一步步揭開面紗,到時候宗派聯盟是有口難辯。
這一次,宗派聯盟篡改事情的真相已經是鋌而走險,東窗事發的結果將不單單是聯盟重組的問題,更深層次而言,費厲能不能活著離開血光宗都是一個問題。
“長老對于這個問題,在下想要解釋一下。在這之前,聯盟早已組織玄天百萬武者前往千山州阻擋魔族入侵,所采取的乃是逐步蠶食的進攻戰術,蒼茫山一代乃是最后一次戰役的計劃地點。對了,這次力抗魔族的戰斗中,武子風憑借少年身份,力挽狂瀾,乃是玄天之興!”
子風這一句不可謂不毒,既然宗派承認折損這么多弟子乃是因為力抗魔族,那也從側面反映出一個問題,就是宗派聯盟行事并不得力!
“哈哈…費長老怕是又說錯話了吧,宗派聯盟只組織過一次‘降魔大會’,不到十萬之眾,在一個照面之下,就煙消云散,之后再無宗派聯盟的音信。至于后來的玄天百萬之眾,乃是以天州六家之名,召集,所有的物資也好。人員配備也罷,皆是天州六家安置,你聯盟可曾出過一顆玄石!”
“問他嗎?此人潘家家主潘長空,有一孫,潘安,乃是血光宗親傳弟子,早在魔族入侵之前,已然離開青云鎮,你讓他作證!佩服,佩服!”
“還是他?此人,天州武家武朗,一年半之前逃離天州,不知前往何處,今曰這血光宗的記名弟子,如果沒有一年的時間,怕也不能穿上這一身衣服嗎?難道血光宗能夠放半年的假,能夠任由一個弟子往返在玄天和宗派之地之間?赤長老怕是從古自今的第一人吧,睜著眼看弟子說謊,卻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摸樣,晚輩不如,敬服,敬服!”
“放肆!膽敢以下犯上,給我轟出去!”赤繁站起身來,怒吼起來。
但是一旁的林建福則大聲的笑了起來,“我說赤長老,難道是什么地方被他說中了,干嘛這么惱羞成怒。子風,你繼續說,好戲還沒有看夠了!”
“放屁!魔族入侵的時候,我正在玄天大陸,費長老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武朗整張面目猙獰起來,只恨不得手刃面前的子風。
只是,以后記得,千萬千萬不要在他面前發怒,繼續說謊不過是用一個新的謊言來遮蔽上一個,“武朗,你什么時候聽過費長老講過玄天大陸的事情,難不成是他在這之前,你們私下里先講了一遍?回答我!”怒吼著,體內一股勁風當即將武朗掀飛,生生撞到墻壁之上,滾落下來!
這一次,子風心中的怒火已經沖天而起!面前幾人什么樣的嘴臉,子風一一全都記在心里,不錯,他現在是沒有能力反抗,但是莫欺少年窮!
“混蛋,敢在這里動手!”赤繁怒吼一聲,欺身就要上前將子風轟殺。
然而在他腳步一動,林建福如幻影般擋在他的面前,符老手中不知何時捏著一把八級符箓,濃重的威壓席卷著,欲要撕裂開來…
然而就在此刻,費厲卻不合時宜的喊了一聲,“對了,我還忘記一件事,方才在來之前,蘭若托我送你一件玉簪,忘記拿出來了。”說著,費厲從衣袖處,將一枚通體圓潤,晶瑩的藍田玉簪緩緩取了出來。
‘轟隆’一聲炸響!
子風身上的灰白色長袍頃刻間,四分五裂開來…
(抱歉了,今天婚宴,喝的暈暈乎乎,只有三更,明天再爆發,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