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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檸的告狀是卓有成效的,很快姑娘們全都圍在燕裕房間里,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必須在這個時間點修煉辟谷之術?”蘇云錦擔憂問道,“就不能推遲半個月一個月,等戰事穩定下來再說嗎?”
“修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哪有什么半個月一個月可以浪費?”燕裕對此嗤之以鼻。
陳靈韻沒有說話,她大概也能理解燕裕為什么會如此選擇。
靈氣復蘇等級上限已經提升,大家都在爭分奪秒地提升實力,可不會管你這邊是不是在打仗。
若是燕裕的修行停滯半個月一個月,京爺劉龍韜會等他嗎?其他國外超凡者呢?到時候別說此世最強了,怕是連頂流的位置都難以保住。
當然,頂著饑餓干渴雙重debuff強行上陣,一般人還真做不出這種激進冒險主義的抉擇,只能說龍城飛將確實膽大牛逼。
“靈韻你也勸勸他呀。”林檸在旁邊著急說道。
“勸也沒用吧。”陳靈韻淡淡說道,“畢竟他才是隊長。”
“聰明。”燕裕贊道。
當然,雖然陳靈韻能和他心靈相通,但他在這件事情上還是更喜歡會為自己擔心的蘇云錦和林檸,就像曹操更喜歡出征前會為自己哭泣的曹丕,而不是曹植。
“那個,我也覺得大戰之前,修煉辟谷不吃不喝不太好吧?”謝若溪小心翼翼地道,“雖然隊長的決策我們是要服從的,但是如果真的恰好同時遇到低血糖和激烈戰斗同時出現的時候呢?為了以防萬一,是不是還是做個應急措施比較好?”
“我說要帶食水在身上,關鍵時刻可以喂給他救他的命。”趙元真幸災樂禍,“但他說我不配,我也沒辦法。”
“食水消化也太慢了,真到了危急時刻,未必會有那個時間。”蘇云錦沉默片刻,說道,“我去醫務室拿點葡萄糖注射液…”
“等下,注射葡萄糖液太離譜了。”燕裕聽她們越討論越離譜,忍不住打斷說道,“如果我真的低血糖了,狀態發揮不佳,大不了就開隱身術躲一邊去,你們替我解決敵人也行。”
說起這個,姑娘們都沉吟起來。
雖然平時作戰,隊長總是單人脫隊獨立行動,但他同樣會將最強的敵人給拖住,為隊伍降低正面壓力。
這次他卻是要真正意義上的袖手旁觀,姑娘們一時間也沒有太多信心說“那你就好好在邊上看著吧”——尤其是上次陳靈韻獨自帶隊,結果把自己給帶進icu里去了,前車之鑒吶!
“說的也對。”過了片刻,林檸率先斗志滿滿打氣說道,“如果隊長真的狀態發揮不行,總不能逼著他繼續保護我們吧?我們也得努力起來才行!”
與其逼著燕裕在負面debuff加持下與敵人廝殺,還不如我自己拼拼命,拿出200的沖勁去廝殺,把他的那一份活也給干了!
“確實。”蘇云錦也沒有意見,“那就我們來保護你吧?”
陳靈韻能想到的事情,她剛才也總算后知后覺想明白了。
燕裕是絕對不會改變主意的,那么在他的這段“虛弱期”里,也只有我們來保護他了。
趙元真卻有意見。小賊之前都說了“你也配”,我憑什么還要去保護他?
她漂亮地一翻白眼,正要開口諷刺拒絕,只聽見燕裕說道:
“保護我?算了吧,伱們能保護好自己我就謝天謝地了。”
他這一如既往的囂張,立刻搞得魔門妖女心頭火起,大聲道:
“你別太過分了!咱們走著瞧,看看等某人餓到沒力氣之后,究竟是誰在保護誰!”
嗯,怎么有種微妙的上當感覺…不管了!既然小賊瞧不起我,我就偏要狠狠地保護他,打他的臉!
“若溪呢?”蘇云錦轉頭問道。
“我沒有意見。”謝若溪搖頭說道,“如果隊長狀態有問題,我當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哎,駕著七彩祥云的大英雄,本以為是他,沒想到卻是我自己…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達成一致啦。”陳靈韻笑瞇瞇地拱火,“等某人餓得像死狗那樣,我們再找個地方挖個洞,把他埋在里面讓他繼續練功。”
“好,就這么做!”趙元真擊掌叫好。
“不切實際的幻想,一個個都在做白日夢。”燕裕冷笑數聲,毫不留情地道,“我才是隊長!哪怕是狀態發揮不好,一只手也能碾壓你們!”
“那到時候就看餓著肚子的隊長怎么大發神威嘍。”姑娘們紛紛嬌笑起來。
見她們一個個都目無尊長,以下犯上,燕裕也惱怒起來,板著臉道:
“遺書呢?昨天叫你們每人給我寫一份遺書交上來,都寫好了沒有?”
“寫好了。”林檸拿出手機說道,“我短信發你吧…對了,不許看!”
“我保證不看。”燕裕正色說道。
林檸將短信發過去,燕裕手機立刻跳出頂部彈窗,顯示收到了新短信。
他并未當著林檸的面去點開來看,只是將手機拿到嘴邊,說道:
“遙遙領先,語音朗讀短信。”
“好的。”手機智能助手的淡定聲音響起來,“即將為您按順序閱讀短信。來信人:檸檸。正文內容…”
“哇你真的是要死了!”林檸氣得猛撲過去,繞著沙發追殺燕裕半天,終于奪過他手里的手機,臉色通紅地大吼道:
“停下!!!!!!!”
聲音幾乎要掀翻屋頂,然后便聽見手機智能助手淡定說道:
“好的。”
姑娘們笑成一團。大家也看出來燕裕是故意在最后關頭才讓小檸檸追到,再晚一秒就要念出正文內容來了。
林檸這邊猶然不夠解氣,朝著燕裕使出奪命連環十三踢,招招不離他的身下要害。
燕裕舉起旁邊椅子,將她的連環腿法全部擋下,累得林檸呼哧呼哧地喘氣。
“我的也發給隊長吧。”蘇云錦拿出手機,按動屏幕的同時說道,“我寫了三封遺書,給爸爸的和給媽媽的你不能看,寫給隊長的那封你可以看。”
燕裕聞言也是無語:真不愧是文學少女,這玩意居然能寫三份,還有一份是專門寫給我的…臥槽,你想破我防是吧?
“咳咳。”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都說了,寫遺書不是為了給人看的,是為了讓自己道心沉靜,關鍵時刻能夠全力以赴、不畏死生。其他人呢?”
“遺書我已經寫好了。”陳靈韻悠悠說道,“我入學之前寫的,放在家里。”
“哦哦。”燕裕也想起來了,陳靈韻她一家子都是奇葩,所有人都已經寫好遺書,把自己萬一不幸身亡后財產如何分配都寫得明明白白,每半年更新一次,還有專門的法務團隊負責及時公證。
當然,她家確實人均有一大堆的資產要處理,什么婚前的什么婚后共有的什么替父母代持的…定期更新遺書也很正常。
趙元真就不說了,大家都知道趙姐無牽無掛,也不會在乎遺書這種東西,眾人只是將目光投向謝若溪。
“我…”謝若溪遲疑片刻,再次確認問道,“寫這份遺書的目的,只是為了讓自己了無牽掛對吧?”
“對。”燕裕回答。
“我知道了。”謝若溪總算下定決心,現場編輯短信給燕裕發了過去。
內容很短,只有一句話,短到根本不用點開,手機頂部彈窗提醒已經完整顯示出來了。
來信人:若溪 老哥,遺產在我銀行卡里,密碼不變。讓人把我電腦硬盤格式化,聊天記錄清掉,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