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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一聲霹靂,從錐中射出一道電蛇,約5厘米長短,小拇指粗細,出膛子彈般射向前方,倏忽就沒了影子。
什么垃圾玩意!狗都不玩。
燕裕將錘錐隨手丟在地上(看得后方總控中心所有專家都是虎軀一震,恨不得趕緊瞬移傳送過去接住),然后默默摸出幾顆真元回復的丹藥,磕糖豆似的全都磕了。
尼瑪,真元還剩十分之一都不到了,這雷法怎么這么恐怖?吃真元的狗大戶啊!
不過事到如今,燕裕也猜到為什么梅映雪要指定鎮海戰隊來打這個秘境了。
應該是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線索,確認黑龍嶼這個秘境有雷法相關的法寶存在,最適合謝若溪這個漂亮廢物來玩。
因為雷法這玩意…不像御劍術那樣講究意識操作,也不像南斗星河秘術這般需要小心控制,它打出來就是一道雷霆,啪的一聲就沒了,還能怎么操作?怎么控制?
這玩意的特點就是耗真元、勁大,一般修士還真玩不轉。但我有廢物上將謝若溪,真元強勁、智力低下,這雷法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呀!
梅老師,您的大恩大德,我代謝若溪銘記于心了!改天讓她給你磕一個!
“把這兩個玩意收起來。”燕裕吩咐謝若溪道。
“哦。”謝若溪殷勤過去,將這對錘錐抱了起來。
“登記一下。”燕裕又跟陳靈韻叮囑道,“等科研搞完了,拿給若溪用。”
“我不要!”謝若溪下意識說道,“這玩意好丑!”
“嗯?”燕裕立刻瞪起眼睛,嚇得謝若溪又是一個哆嗦,下意識就要滑跪改口。
好在燕斬龍本人還記得攝像頭在拍,也不好意思給總控中心的中老年職工們表演一個當場訓狗,只是轉頭詢問說道:
“秘境中樞找到了嗎?”
“找到了。”負責檢查六臂魔神尸體的是陳靈韻,此時正嫌棄地盯著對方那殘破的第三眼瞳,同樣轉身問道,“趙姐,借一下劍。”
“干嘛?”
“他這眼睛里有寶物。”陳靈韻道。
趙元真立刻如兔子般竄了過去,手中掐訣,陰風劍刺入第三只眼,濺射出大片污血,終于挖出了秘境中樞,是一個人頭大小的橙黃色寶珠。
“趙姐來煉化吧。”陳靈韻繼續笑道,“這次除了隊長之外,就屬趙姐功勞最大了。”
“那是。”趙元真果不其然,將這套恭維話術全部吃下,神情也得意洋洋起來,完全沒想過有陳靈韻嫌臟的可能性,反而是蘇云錦在旁邊看不過去,出聲說道:
“等等,我先洗一下這個珠子吧,太臟了。”
她們那邊煉化秘境中樞,燕裕也在盤膝打坐煉化藥力,盡可能地恢復真元。
“隊長需要丹藥嗎?我這里還有。”洗完秘境中樞的蘇云錦,不知何時又回到這里,在他身邊彎下腰來,拿出瓶子,關切地詢問道。
燕裕睜開眼睛,就發現從這個角度能順著她的衣領,正好可以看見里面的…呃,看不見,全是陰影。
蘇云錦有所察覺,左手悄悄按住衣領,避免本來就不存在的春光外泄,右手繼續將小瓶子遞給了他。
“不用,我這里還有。”燕裕婉拒說道。
“哦。”蘇云錦頓時有些失落之色,但很快又重新露出笑容,問道,“那要喝水嗎?”
燕裕本想再次拒絕,只是考慮到先前拒絕過她一次,總不好一拒再拒把關系鬧僵,便微微頷首應下。
蘇云錦將蓋子擰開,喂到他的嘴邊,燕裕剛喝了一口,突然猛地反應過來。
糟糕,中計了!
間接接吻這種事情,多是女性很在意而男性無所謂。蘇秘書故意將她的水給自己喝,不就是在暗示“我不介意和你接吻”嗎?
而且因為她沒有明說,自己也沒法用“你也配”狠狠地拒絕她!
可怕,這女人心計如此可怕,示愛手段如此防不勝防,簡直堪稱情場版本的蘇斬燕!
不行,我既然號稱此世最強,絕對不能在情場上這樣認輸,我要狠狠地反擊呀!
“你這水怎么沒味道啊?”燕裕忽然皺眉問道。
“啊?”蘇云錦頓時詫異,“只是普通的水呀,我看看。”
她將臉頰邊的發絲捋到耳后,舉起杯子喝了一口——燕裕注意到,正是自己先前下嘴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轉動過半分。
“沒有味道。”蘇云錦若無其事地說道,只是沒能完全繃住,臉上微微的紅暈出賣了她內心的情緒,“你再喝喝看?”
“不用了。”燕裕冷淡地搖頭說道,“我現在只想喝運動飲料。”
“可樂是吧!”林檸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興致勃勃地道,“我也喜歡在運動后喝可樂!”
“碳酸飲料可不是運動飲料哦。”蘇云錦有些下意識地不爽,但還是微笑說道,“運動后喝碳酸飲料,會導致骨質疏松的。”
“但我們是修士。”林檸反駁說道。
“沒有證據說修士不會骨質疏松吧?”蘇云錦寸步不讓。
“難道不應該是疑罪從無嗎?”林檸本不想和蘇云錦吵架,但做題家的較真性格上來了,“只有當‘有明顯證據能證明碳酸飲料會導致骨質疏松的時候’,我們才能認為這大概率是真的。無視客觀條件盲目類比得出結論并不嚴謹。”
“但是我們不需要嚴謹哦。”蘇云錦搖頭笑道,語言邏輯也是文學少女的強項,“健康這種事情,選擇保守一些并不為過。哪怕是沒法弄清楚,不喝無害飲料終歸沒有壞處,但喝了有害飲料肯定是不好的。”
“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燕裕神情淡定地說道,“這里沒有可樂,只有兩個醋壇子,不用在乎我喝不喝。”
林檸直接繃不住了,羞怒說道:
“什么醋壇子!誰在為伱爭風吃醋啊!我走了!”
她飛快地跑開了,蘇云錦也有些掛不住臉,惱羞成怒質問他道:
“隊長是喜歡看女孩子為你爭風吃醋嗎?”
“沒有啊。”燕裕立刻裝傻起來,茫然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蘇云錦按捺怒氣:
“兩個醋壇子是誰?”
“不知道。”燕裕思索說道,“大概是忘了胸口掛著攝像頭的女孩子罷。”
蘇云錦頓時臉色一白:唉呀!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后方的總控中心,無數專家默默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心說你們倆難不成現在才發現嗎?
我們一把年紀了,熬夜在這里加班不說,還得被你們小年輕各種喂狗糧!
蘇云錦終于意識到還在直播,哪里還敢繼續質問燕裕,忙不迭地跑陳靈韻那邊傳音入密,跟她討論對策去了:
“靈韻救我!”
“怎么了云錦?”
“我剛才去撩隊長,和檸檸拌了幾句嘴,忘了有攝像頭這回事了!”
“誒,那不是很有趣嗎?”陳靈韻來了興趣。
“一點也不有趣好不好!”蘇云錦帶著哭腔說著,默默原地蹲下抱住雙腿,把臉埋進了膝蓋中間——仿佛就地埋頭的鴕鳥,恨不得把身體也躲進去。
“云錦呀,你也別太害羞了。”陳靈韻循循善誘,“這其實是好事。”
“好事?”
“對呀你想想看,如果大家都知道你喜歡燕裕,就會對他形成道德上的壓力,可以逼迫他盡快回應你的心意呀!”
“可是我不想讓大家都知道!”蘇云錦此時的心情簡直全是無語子。
“那我換個說法。”陳靈韻繼續蠱惑她,“反正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與其去無濟于事地徒勞懊悔,不如將其利用起來,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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