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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裕終于發現,謝若溪并不是吃硬不吃軟,而是軟硬不吃。
這漂亮廢物簡直是油鹽不進吔!
如果你不管她,她肯定直接擺爛,“反正沒人管,我為什么不去摸魚呢?”
但如果你用力逼她,她還是會擺爛,“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我直接躺平!”
也就是說,需要將督促她的力度恰到好處地控制在一個范圍,既不能讓她有偷懶的余地,也不能把她逼到破罐子破摔…媽的真是服了這個廢物,居然連訓練都要我如此操心!
燕裕是越想越氣,索性跟謝若溪說道:
“我想跟你玩一個游戲。”
“什么游戲?”謝若溪先是下意識地驚喜,隨后又驚得小臉煞白。
這燕斬龍要和我玩的游戲,絕對不是什么萌萌的二次元游戲!說不定就要把我逼到墻角,對我做這樣那樣的少兒不宜的18x事情了!
她雙手抱緊胸前,如大兔子般瑟瑟發抖,眼睛也是瞪得老大,擺出一副“你要怎么怎么那你就怎么怎么吧”的忍辱負重的表情,看得燕裕莫名其妙的,索性也不管她那小腦瓜里在想什么,只是說道:
“我會把我的劍術實力,控制在稍微比你的上限強那么一點點的程度。只要伱能打贏我一次,我就放你一天的假。”
“真的?”謝若溪警惕問道,“你說的一點點,是指間銀河那么大的‘一點點’,還是什么程度的‘一點點’?”
“難不成還能是奶茶嗎?”燕裕不耐煩地說道,“就是只要你拼盡全力爆種突破極限,立刻就能打贏我的水平!”
“那,那好。”謝若溪拿出手機,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要立字據,錄個音…”
“立你媽個頭啊!”燕裕終于給她搞破防了,“快點過來打我!”
兩人隔著十幾米對立,分別將黃庭劍和天元劍御使起來。
這兩柄劍都是重劍,輕靈不足而剛猛有余,互相交擊之時巨響轟鳴,仿佛猛犸彼此角力,威勢震天。
謝若溪先是緊張兮兮地全力防御,結果發現燕裕卻沒立刻攻進來,頓時心中狂喜。
往常她和林檸對練,基本是稍微露個破綻,就要立刻被青竹劍撕開防線吊打;和蘇云錦對練,則是被她的道法趕來趕去,最后被逼到死路然后成落湯雞…如果拼盡全力仍然注定失敗,她還怎么能提起對練的勁頭來呢?
如果用手游打比方,那種關卡11死活都打不過去的,絕對是垃圾答辯游戲無疑了!
現在燕裕說話算話,真的把實力控制在和她同一個級別,頓時讓謝若溪喜出望外。隨后回過神來,則是過去被各種吊打的不滿與憤恨,盡皆齊齊涌上心頭,一并爆發出來。
這次我要贏呀!
謝若溪將真元鼓蕩起來,全力御劍,天元劍發出長嘯,如流星貫日般砸向黃庭劍身,將后者立刻砸得飛了出去。
燕裕不動聲色掐動劍訣,迅速將黃庭劍給穩住,心里也是暗暗驚奇。
漂亮廢物這一劍并沒有多少技巧,就是純粹的蠻干,居然能在正面格斗中壓倒黃庭劍…要知道這姑娘吐納煉氣可是比自己晚了好幾個月啊!只能說天賦這種東西確實太不公平了。
謝若溪見燕裕飛劍居然被自己打退,立刻大受鼓舞,手中劍訣飛快連掐,操縱天元劍火速追擊!
我斬!
我斬!
我斬斬斬!
燕裕這邊說話算話,也不去攻她的破綻(畢竟謝若溪的境界不可能看出這些破綻),只是默默地調動黃庭劍去防守格擋,結果防線節節敗退,劍圈被壓得越來越近。
謝若溪斗志昂揚,嘴里連喝,劍訣連掐,正要一鼓作氣催動天元劍擊破對面防御,將狗隊長也打得滿地找牙,突然不知怎么一個激靈,攻勢立刻就放緩下來。
稍等一下…
燕裕他,說話算數嗎?
他說會把實力限制在比我強一點點的水準,前提也是他得說話算話才行啊!要是我把他打得太狠,他惱羞成怒起來,撕破臉皮不留手了,最后遭殃的不還是我嗎?
謝若溪這么一胡思亂想,原本意氣奮發的攻勢立刻頹敗下來。燕裕面無表情地變動劍訣,飛快將黃庭劍轉守為攻,等謝若溪醒悟過來的時候,局面已經落入下風了。
這姑娘終歸戰斗經驗太少,打順風仗還能憑著一股子蠻勁,逆風局那叫一個手忙腳亂、節節敗退。
燕裕也不急著速攻搶攻,還是按著新人的實力水平,慢悠悠地將天元劍的防線徹底擊潰,直到劍脊朝謝若溪的腦門上砍去,后者嚇得雙手抱頭閉上眼睛,才發現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如期而至。
睜開眼睛,就看見燕裕皺著眉頭,走過來道:
“你怎么回事?原本打得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又一下子萎了?”
謝若溪張口結舌,半晌才道:
“我怕你說話不算數。真的把你打得太慘,你惱羞成怒又來欺負我。”
燕裕:………
我是那種人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他有心想要怒斥謝若溪,卻又意識到這漂亮廢物怕是對自己有了一層心之壁,再去粗暴敲打她只會適得其反,只能嘆一口氣,說道:
“她們都沒回來…算了,今晚出去吃?”
“可以啊。”謝若溪還沉浸在差點就贏了的遺憾情緒里,垂頭喪氣怏怏說道。
以如今燕裕越來越大的名氣,出門其實是有不小風險的。萬一被粉絲給認出來了,立刻便要落入被圍堵吃不上飯的場面——而且他還沒有經紀公司,沒法找三四個大漢來攔住熱情粉絲,到時候說不得只能以穿墻術跑路。
好在燕裕也不算全無準備,墨鏡一架、口罩一戴,將眼鼻口全部遮住,這下沒人能認出來了吧?
謝若溪站在門口等著,見燕裕全副武裝地下樓,驚愕問道:
“你要這樣子出門嗎?”
“不然呢?”燕裕反問她道,“我現在也是名人了好吧。咱們這次是出去吃飯的,不是出去搞粉絲見面會的。”
“但你吃飯要摘墨鏡摘口罩呀。”謝若溪說,“還不是會被人認出來?”
燕裕頓時無言以對,心想這也確實是個問題:
“那你說怎么辦?”
“交給我吧!”謝若溪挽起袖子。
她將燕裕帶回自己房間,來到梳妝臺前,拉開抽屜,露出里面滿滿當當的各種化妝品。
燕裕:………
古代易容之術也莫過于此吧。
“根本不需要戴墨鏡和口罩。”謝若溪淡定地拿起爽膚水和乳液,“化妝不僅能改變五官,還能改變人的氣質,用來偽裝是再好不過。可惜現在有了美顏鏡頭,很多女孩子都不愿意去學習化妝了,其實妝化得好是能改頭換面的。”
“稍等,我提醒你一句。”燕裕說道,“我們是出去吃飯,不是去參加漫展,你不要把我化成一個女的或者那種‘畫女硬說男’的美少年,只要讓人認不出來就可以了。”
“你是在懷疑我的技術嘛?”謝若溪勃然大怒,“別說是去外面吃飯,就算你被通緝了要混過海關,我也能把你化到人臉識別鏡頭都識別不出來!”
她噼里啪啦一陣亂弄,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最后將桌上的鏡子拉過來,得意洋洋地道:
“你看!”
燕裕這邊一看鏡子,頓時就懵逼了。
鏡子里的他,雖然五官沒怎么移位,但整個人卻像是差不多老了二十多歲,換了一張成熟帥大叔的滄桑臉。
跟前世的中年燕裕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