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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真被黃庭劍砸翻在地。
可惡!這小賊之所以當初選擇無鋒重劍,難不成就是出于這個目的——欺負我們更方便嗎?
再看身后眾人,只有林檸仗義御劍相助,此時正被燕裕拿黃庭劍戲耍著玩。
至于陳靈韻和蘇云錦,卻是壓根就沒有出手,躲在后面看熱鬧呢。
“抱歉啦,趙姐”蘇云錦苦笑說道,“就算我們一起上,也不可能擊敗隊長的吧。”
“又不是要擊敗他,是要集體抱團正當防衛啊!”趙元真分辯說道,“是他先無故來找茬挑釁我們的!”
“抱團防衛的結果,就是集體挨打。”陳靈韻笑著說道,“所以麻煩你們倆應付一下咯”
趙元真:???
很快她便幡然醒悟:好家伙,死道友不死貧道是吧?
“趙姐救一下!”林檸被燕裕的御劍術打得抱頭鼠竄,青竹劍根本防不住,不得不到處神行亂跑,慌張叫道,“我快防不住了!”
“好!”趙元真應了一聲,卻道,“我去倒杯水,再來救你。”
林檸:!!!
孤立無援的林妹妹,終于被黃庭劍擊中臀部,狼狽地撲倒在地。
“呼!”燕裕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只感覺神清氣爽,全身筋骨都活動開了。
又見灰頭土臉的林檸,惱羞成怒從地上奮力起身,張牙舞爪地撲過來要咬他,燕裕卻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不慌不忙問道:
“所以,你明白了吧?”
林檸頓時怔在原地,遲疑問道:
“明白什么?”
“不是你讓我幫你看看,你的劍術里有什么問題的嗎?”燕裕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我已經親自給伱示范解答了,你別告訴我你壓根沒認真學啊。”
林檸頓時暗叫不妙:糟糕,挨打得太狠,只想著如何還擊,卻把正事給完全忘在腦后了!
她頓時底氣不足地心虛說道:
“我確實有在好好學習的哦,但就怕理解錯了…你還是用語言再給我講解一遍吧。”
“好吧。”燕裕露出“真拿你沒辦法”的無奈表情,御起黃庭劍施展起來,“首先,你這樣攻過來,我這樣還擊…你是不是就覺得很棘手,好像怎么應對都不合適?”
“對的對的!”林檸忙不迭地點頭。
“那是因為我的黃庭劍,從一開始就在這個位置了。”燕裕詳細指點她道,“不管你是斬擊還是刺擊,我從這個方向都能輕松防住。要破解的話,你就必須從另一個方向走…”
“如果你的劍跟著變方向呢?”林檸不愧是優秀做題家,很快就開始舉一反三,“你的劍跟著我的劍走到這邊,我的進攻還是會被防住。”
“沒錯,這就叫‘近身防守有利性’。”燕裕對她的理解能力非常滿意,“御劍術有個口訣,叫做‘遠攻近守’,你要記好了。”
“什么意思呢?就是飛劍離你越遠,越有利于進攻;離你越近,越有利于防守。”
“前者是因為飛劍每次變向時速度清零,都需要足夠的距離來重新加速。飛行距離拉的越長,它的速度提得越快,擊中目標時的殺傷力也就越大;后者則是因為飛劍要環繞你的周身做機動防御,這個飛行圓圈的半徑越小,它的轉動也就越靈活…”
隨著燕裕仔細講解,林檸只覺得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原本諸多盤桓心中的疑難之處,就如同曬著陽光的冰雪般,轉瞬便消融不見了。
她這邊海綿般如饑似渴地吸收劍術知識,時不時提出幾個問題,來加深自己的記憶和理解。
趙元真那邊看著現場和睦教學、氣氛融洽的這對男女,一時間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檸檸!你不要犯傻啊!你怎么就原諒他了呀?剛才不是還被他打得到處亂竄、倒地吃灰嗎?
怎么就突然和解了哇?你的尊嚴呢?這委屈你也能忍?
哇啊啊啊啊!氣死啦!我氣死啦!這林檸也是個沒骨氣的,看來報仇還是得我自己來!
趙元真尋思半晌,曉得自己如今勢單力薄,隊伍里姑娘們又是個個心懷鬼胎,不值得托付信任,看來報仇還是得從長計議才行。
她忍得,難道我忍不得?且讓這小賊再得意一段時日!
“可真好對付呢。”陳靈韻悠悠說道,再次端起了咖啡杯——也不知道是在說哪個。
若是按外界的評價標準,燕裕戰隊的訓練內容著實算是無比嚴苛。
陳靈韻和蘇云錦還好說,一個法修一個使君,都是更考驗意識、判斷和頭腦的戰斗職業,所以燕裕還是手下留情了,雖然她們兩人可能沒發現。
林檸和趙元真就凄慘多了,為了鍛煉兩人的臨場反應能力,燕裕每次實戰訓練都會毫不客氣將兩人暴打一通。
皮外傷是家常便飯,骨裂骨折是隔三差五,精神壓力更是長期拉滿,換個普通修士大學生過來早就崩潰了。
當然,林檸本身性格極度要強,目前能勉力支撐下去,沒有被蹂躪到失去信心;趙元真就更不用說了,前世東躲西藏穿過大半個陸國的趙跑跑,心智韌性那絕對是一等一的。
換做其他人在這里,燕裕也不會一味下死手去地獄特訓的,畢竟他也不是什么大魔鬼嘛。
今日下午,又是一輪實戰訓練結束,燕裕便揮手讓兩人去找蘇云錦治傷。
整體來說,林檸的戰斗天賦還是很優秀的,只是初學乍練,基礎不穩,需要更多的經驗來升級。
趙元真就屬于老油子類型了。作戰經驗豐富,天賦也強,但就是不愿意好好練,非得燕裕給到壓力才肯拿出水平——或許也有她異世界背景的因素,畢竟那邊的修真界可沒有什么“軍事化訓練”,修士素來是個人作風散漫慣了的。
“燕裕。”陳靈韻從外面進來,笑道,“你準備好了嘛?”
“準備什么?”燕裕問道。
“戚老師上次說的軍媒采訪,人已經到校門口了。”
“我沒空呢,你幫我應付一下。”
“人家指名要采訪燕裕燕大隊長。”陳靈韻笑瞇瞇道,“我一個副隊長怎么好越俎代庖呢?”
“也是。”燕裕嘆了口氣,“李老怎么說?如果沒什么特殊要求的話,就在這訓練場里談話吧。”
“李爺爺沒什么吩咐,讓你自己看著辦。”陳靈韻停頓片刻,忽然笑道,“不過戚老師讓我全程陪著你。我看他的意思,好像是擔心你說出什么錯話來,我在旁邊至少還來得及補救。”
“我能說出什么錯話?真是可笑!”燕裕對戚昌平的擔憂表示不屑一顧,“我可是此世最強的戰隊隊長哇!能采訪到我,已經是他們的榮幸了。真要追求四平八穩的內容報道,他們怎么不去找劉龍韜呢?”
“說到這個,我倒是聽說一件事情。”陳靈韻笑得燦爛極了,“聽說他們報刊的編輯部,本來是想先采訪定北軍,再來采訪我們鎮東軍的。”
“只是總編輯力排眾議,要求先做鎮東軍的報道,所以記者團隊才放著更近的盛京不去,專程坐飛機從平京下到金陵來。”
“哼。”燕裕輕蔑說道,“無聊的辦公室斗爭,你不如有話直說,我可沒心情跟你猜謎語。”
“這次的采訪,并不是普通的例行公事。”陳靈韻笑容不變,“對方的來頭可不小,這次做的是第一期內容,訪談內容會呈送到樞密院,那幾位也有機會看到的,但第二期可就未必了。”
“鎮東軍和定北軍,爭的并不是誰上第一期報道,而是誰能給那幾位留下更深的印象。雖然不能否認辦公室斗爭的本質,但你最好是打起精神來哦?”
“是你父親的意思吧?”燕裕斜眼瞥她。
“嗯哼”陳靈韻并沒有否認。
“那行吧。”燕裕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那我就認真點對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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