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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療服務質量還算不錯,如果沒有跟陳靈韻一起就更好了。
說好的單人私密護理呢?怎么能讓她也進來的!就沖這點我最多給個及格分,不能再高了。
燕裕來到一樓花園,就看見蘇、林兩人站在池塘邊,用面包屑喂養錦鯉。
從外形氣質上看,兩人當然和釵黛扯不上邊。林檸活潑又元氣滿滿,蘇云錦溫柔恬淡素雅,人設上就完全不一樣。
然而,跟她們相處了那么久,燕裕卻知道林檸那看似外向的性格下面,是一顆纖細又敏感的、還喜歡糾結來糾結去的別扭性格。云錦也是外柔內剛的典型,溫柔的話語卻能帶來沉重的控制力,看似柔弱其實卻是精明而又強勢。
這樣說來,難不成真有點釵黛的影子?
“我來了。”燕裕雙手插褲袋子里,晃晃悠悠來到兩人身邊,“叫我干嘛?”
“不需要你了。”林檸沒好氣地說道。
“聽說某人被搭訕騷擾了?”燕裕哈哈笑道,“現在意識到長得漂亮也有壞處了吧?”
林檸立刻旋身飛踢,卻被早有預料的燕裕輕巧閃過。只聽見蘇云錦在旁邊說道:
“你不要跟檸檸吵架了,快點站過來。”
燕裕站在倆姑娘中間,也沒多說什么,果然接下來一段時間里,都再也沒有人過來搭訕了。
原因也很簡單:這家會所是會員準入制,圈子很小,現有的女性會員大家都認識,所以遇到不認識的落單漂亮姑娘,就要趕緊過來加好友認識,看看有沒有機會。但若是身邊站個男的,大家都以為是會員帶來的外圍女伴,一下子就興趣缺缺了。
蘇云錦先前看到有人帶女伴經過,便敏銳地猜到有這么一回事。
不過她對被人當做女伴也無所謂,反而更加樂得清凈,只是安靜陪在燕裕身邊,看池塘里的鯉魚游來游去。
“其實你們也可以去樓下試試的水療。”燕裕建議說道,“還挺舒服的,也沒人打擾。”
“你會一起去嗎?”蘇云錦淡淡問道。
“不去,我剛洗完回來。”燕裕說。
“那我不想去了。”蘇云錦說。
兩人這一問一答,便憑空生出一個重力場,壓得旁邊的林檸喘不過氣來,連忙單刀直入道:
“你先前去樓下水療不叫我們,現在洗完了才過來炫耀哦!”
“廢話。”燕裕莫名其妙地道,“我不去試試,怎么知道這里的服務質量如何?總要試了沒問題再推薦給你們吧。”
“哼。”林檸噘嘴。
她這里其實并非是責怪燕裕,只是想打斷兩人之間的重力場而已,如今達到目的自然不再多說。
蘇云錦在旁邊安靜看著,微微皺眉,心中有些微妙的不快,提議說道:
“那邊有養鳥的,陪我去看看吧。”
“行吧。”燕裕應下。
“我也去!”林檸迅速追擊。
在花園的角落里,掛著各種各樣的鳥籠,大部分都是會員寄養在這里,讓會所幫忙照料的——畢竟玩鳥也算是老平京人的傳統,尤其愛那種叫得勤快又響亮的,或者會說幾句吉祥話兒的,聽著最樂呵。
“我也想養一只小鳥。”蘇云錦忽然說道,“把平時不敢說出口的心里話,都偷偷說給它聽。”
氣氛一下子又沉重起來。旁邊的林檸張口欲言,欲言又止,卻聽見燕裕笑道:
“那伱不能養鸚鵡。不然它全部都學了去,等有人在的時候突然叫起來:‘呱!我又長胖了’,那不是很尷尬?”
蘇云錦頓時繃不住了,淡淡地白了他一眼,捂嘴笑道:
“只要不被你聽去,它講給誰聽都不要緊。”
雖然是很快的一記白眼,但夾雜著少女特有的嬌羞和嗔怪,反而顯得頗為風情萬種。
旁邊的林檸也捕捉到了她的眼神,頓時越發坐立不安——雖然不是之前那般莫名其妙的沉重感,但又變成了某種“我插不進去”的惶恐和不安。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劍仙,沒有辦法解析這些法術的奧妙,只能粗暴地以力破巧,插嘴說道:
“說到寵物,我倒是想養熱帶魚。”
“養魚很容易養死的吧。”蘇云錦淡淡說道。
“不會呀。”林檸辯解說道,“我家里就有一個大魚缸,養了好幾年了,都活得好好的呢。”
“隊長更喜歡哪個呢?”蘇云錦漫不經心地問道,“如果要二選一的話,鳥,還是魚?”
沉重力場,再臨!
燕裕又不是什么蠢人,哪里品不出這若有似無的火藥氣息。只要他選了鳥,林檸必然會不開心;但若是選魚,蘇云錦又會生氣…這里已經不是在選擇對寵物的喜好了,而是在靈魂拷問“你究竟要站在誰那一邊”!
但我憑什么要站隊?你們也配讓我站隊?
一個個都是練得太少了,盡給我整這些破事兒!
“鳥要換盤,魚要換水,都很麻煩。”燕裕淡定回答說道,“我覺得還是你們趙姐好養,會自己覓食自己上廁所,還能提供足夠的情緒價值。”
蘇云錦:………
林檸:………
不要把人家女孩子比作動物好不好啦?!
“話說回來,趙姐去哪里了?”燕裕忽然發現好久沒看見魔門妖女了。
“她之前和若溪去餐廳找東西吃了。”林檸回答說道,心里也有些無奈,怎么說得真有點跟動物似的…
“去看看。”燕裕說道。
三人離開花園庭院,回到室內的宴會廳,就看見餐桌附近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時不時傳來叫好的聲音:
“好!”
“痛快!”
“還能吃啊?”
“不愧是修士啊!”
燕裕這邊擠不進去,只能放出神識穿透人群,就看見桌上擺滿了各種食物,兩個姑娘正在大吃特吃。
謝若溪狂吃片刻,雙手就在身前做個下壓動作,將真元調度在胃部附近加快蠕動消化——不愧是前世能無師自通悟出辟谷之法的女人,這消食之法也被開發出來了。
趙元真更是夸張,將開了殼的龍蝦們排排放在桌邊,然后蹲下平移走動的同時,將一塊塊龍蝦肉推入口中大嚼,引起周圍會員們的不斷驚呼。
仿佛在觀賞老虎進食。
燕裕:………
當你把女孩子破防的時候,總有另一個女孩子能把你破防,這就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燕裕已經繃不住了,揮手叫來旁邊站著的西裝領班,說道:
“把她們的餐食趕緊都撤了。”
“抱歉。”領班不卑不亢地說道,“滿足會員的需求是本所的職責,前提是不影響其他會員享受我們的服務。”
“我理解。”燕裕淡淡說道,“我換一種說法吧:你不把她們的餐食都撤了,我就把她們的餐桌給砸了,你選吧。”
領班迅速沉默下來,額前忽然沁出些許冷汗。
會所主人的背景極其強大,大到一般會員都不會在這里鬧事。但眼前這位是鎮海戰隊的隊長,背后又站著那位先生,萬一真的發飆把這里砸了,主人大概率也拿對方沒什么辦法。
眾所周知,這種情況一旦老板解決不了對手,就會解決鬧出事情的下屬,反正總得解決什么來消消氣。
“這樣吧。”領班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的廚房出了點問題,接下來的餐食供應可能會受到影響…您看什么時候解決問題能夠接受呢?”
“明天吧。”燕裕當然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淡淡說道,“我估計今晚是肯定修不好了,你說呢?”
“是的,請您包涵。”領班迅速摁動耳機,吩咐廚房趕緊切斷水電,制造故障。
很快,餐桌上的東西就被兩人吃得一干二凈。
后續食物也沒有送上來,不僅是趙元真和謝若溪不滿,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會員們也開始起哄了:
“還有吃的嗎?快點呈上來啊!”
有許多會員跑去廚房催促了,燕裕總算找到機會,悄然穿過層層人群,來到趙元真和謝若溪的中間,溫和問道:
“吃爽了嗎?”
“這點東西怎么吃爽…”趙元真頭也不抬,輕蔑說道。
謝若溪在旁邊戰戰兢兢,拉了拉她的袖子,囁嚅說道:
“趙姐,是燕…燕…”
“燕窩?”趙元真轉過頭來,眼睛一亮,“剛好渴了,燕窩在哪里?”
然后腦袋上就挨了一巴掌,只聽見燕裕傳音入密罵道:
“餓死鬼投胎的東西!吃東西不看場合的?被人當小丑觀賞吃相還感到很驕傲是吧!”
趙元真平白無故挨了一下,卻也不敢和燕裕當眾開撕,只是雙手抱頭,心中暗恨:
“好小賊!又沒吃你家大米,你憑什么這樣教訓我!”
“罵我餓死鬼投胎是吧?待我成就魔尊大道,定要將小賊給吊起來,當著他的面,將他的米粥全部吃光光!”
想到這里,腦海里又浮現出畫面來。
只見燕裕赤條條的,身上法寶飛劍全被摸走,雙手雙腳也被捆龍索縛住,看趙娘子在家里到處找吃的,頓時瘋狂吼道:
“他媽的,你不能啊!那是家里唯一的糧食了!你不能吃啊!”
“嘿嘿嘿,你不是罵我餓死鬼投胎嗎?”趙娘子露出賤兮兮的笑容來,從茶幾下面翻出一根燕裕私藏的淀粉腸,手腳麻利地剝開包裝,“今天就要讓你曉得厲害!”
“呱!不要啊!我道歉,我錯了,我不該罵你…你不要碰它啊!”
“哈哈,我要吃你的淀粉腸呀!”
想到這里,趙元真已是心滿意足,帶著嘲諷譏刺的表情看著燕裕,仿佛在說“咱們來日方長,走著瞧”。
燕裕:?
還敢挑釁?
他再次伸出大手,牢牢按住趙元真的腦袋瓜子,露出了不可一世、鎮壓萬古的冷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