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錯什么?你有得罪過我?”許文隨手指了指車門。
“你下車!”
“下車?”周雨霏心里頓時一慌。
車外夜色彌漫,車內的星空頂下,她清麗的面孔有些慌張失措。
眼前的這個男人,面孔漠然,絲毫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話有半點動容。
“許少,您聽我說。”她祈求道。
“還說什么啊?你的戲?還是什么?”許文敷衍著說道。“這么說吧,你們的戲,我是封定了。”
“沒有··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許少?”周雨霏艱難的說道。
她對娛樂圈資本知之不多。
但是想來,作為聯星院線的所有人,在娛樂圈的話語權肯定很大。
這是不是意味著,同時也要封殺自己呢?
她想的多,所以慌了。
“我像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嘶,你干什么?”許文突然驚呼一聲,看著周雨霏突然蹲了下去。
“不是,你住手,你以為這樣有用嗎?”
恰在此刻,手邊的電話響起。
許文看了一眼,是張明波的電話。
他接通電話,自然顧不上其他的了。
“許哥,哈哈,忙呢?咦?您這是剛吃完飯嗎?怎么有吃東西的聲音?”張明波順口一問。
許文看了看周雨霏,雖然最初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淡定下來。
“嗯,我吃了,有事你說。”許文說道。
“那就是有別人在吃晚飯了。”張明波笑道,“許哥,您是不知道,姓武的那小子那慘兮兮的樣子,特帶勁!”
張明波在電話里說了一大通,然后,突然語鋒一轉。
“許哥,我上次說的提議,您考慮的怎么樣了?”
“哪個提議?”許文問道。
“就是我讓周雨霏這個賤人加您微信怎么樣?”張明波興致不減。
“不用了吧?”許文低頭看了看周雨霏。
“許哥,我都和她分手了,和她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了。”張明波費勁口舌的勸說道。
“您不要有心理負擔啊,許哥我可告訴您,她身材真的真的很好的。”
“這我知道。”許文說了一半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問題。
“呃··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別在我面前提了,聽到沒,你當我什么人了?”
對面的張明波頓時嘆息一聲。
“可惜了,好,許少,那我就不提了。”
片刻之后,結束通話。
許文低頭盯著周雨霏。
“起開!”
周雨霏充耳不聞。
“我說起開!”許文再次重復了一遍。
周雨霏一滯,抬起頭來,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許文。
“許少。”
“何必呢?你覺得這樣有用?”許文皺著眉頭。
“許少,我就是求個心安。”周雨霏仰著臉,小心翼翼的說道。
“心安?我這么和你說吧,你們那部劇,我是肯定會封的,這個沒的商量。”許文一點不講情面。
周雨霏的面色暗淡了一些。
“至于你,我還不至于非得針對你,你拍你的戲好了。”許文示意周雨霏可以走了。
開玩笑,莫名其妙爬上自己的車,搞這一出,自己就非得給情面?
周雨霏不愿下車,咬著嘴唇。
“你還等什么?”許文直截了當的問道。
“許少,要不,晚上我陪您回酒店。”周雨霏粉面通紅,捏著衣角問。
“你還真是鍥而不舍。”許文搖搖頭。
趕也趕不走,他總不能動手吧?
“你這樣吧,留個微信,以后我有合適的角色,給你推薦一個好吧?”許文隨便找了個借口想把她打發走。
但是,周雨霏一聽,確實喜出望外。
這樣的人物,就算是隨便許出的角色,也足以讓她無限向往。
“謝謝許少,謝謝許少。”周雨霏不斷道謝。
“你下去吧!”許文隨便揮揮手。
這種女人,漂亮歸漂亮,玩就玩了其實也沒什么。
但是,他又不缺漂亮女人,沒必要為了那點刺激感,非得碰張明波的前女友。
不劃算。
將周雨霏打發走之后,許文回到了西山龍。
拍賣會上的東西,今天全部由專業的安保公司押運過來了。足足幾千萬的東西,就這么散落在偌大的房子的各個角落。
比如院子中的鹿,茶幾上的擺件,墻上的字畫。
識貨的人要是來拜訪,看到這些東西,絕對會體驗到,什么才叫做低調的奢華。
將來,要是有機會能拍到名畫,當做壁畫掛在家里,那才叫牌面。
當晚無事。
第二天一早,許文應華億的汪總之邀,去華億的總部查看相關電影投資項目。
畢竟,十個億電影投資金還是要盡快用出去,要不然就是浪費。
而此刻,京城京郊的一處巨大莊園內。
關漫雪面帶笑意,正招待著一位有著數面之緣的尊貴客人。
“奧爾蒂斯公主,這邊請。”
在她身邊,是一位氣質優雅的西方女孩。
這位來自西國的公主,是目前西國的第一王位繼承人,未來正而八經的西國女王。
目前,已經受封女親王,身份尊崇。
這一次,她是跟隨國內的商務訪問團來訪,順便,和關漫雪這個有過幾面之緣的朋友見見面。
奧爾蒂斯公主自幼愛好東方文化,雖然帶著翻譯,但是大多數時候,還是堅持自己交流。
“關,這是你寫的嗎?”
在一處靜室內,奧爾蒂斯公主突然看到了墻上面被鄭重裱起來的字帖給吸引住了。
真正的藝術,韻味深藏其中。
哪怕有文化國度的差異,但是,珍品就是珍品。
“震撼。”奧爾蒂斯說漢語就是蹦詞兒。
這樣,聽的人也好理解。
“雖然我不能理解意思,但是··”她沉思了一會兒。
“意韻深遠,關,我形容的對嗎?”
關漫雪燦爛一笑。
“這可不是我寫的,是我一位朋友的作品。”
反正都是閑聊,索性,關漫雪請奧爾蒂斯坐下,給她講了這字帖的意思。
什么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之類的,雖然翻譯出來未必準確。
但是,這位西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還是被深深的震撼了。
“我可以認識一下原作者嗎?拜托?”奧爾蒂斯雖說是未來的女王,現在的親王。
不過,她真實年齡,也就是個小姑娘。
“我可以問一下他的時間,看他是否方便。”關漫雪爽快的便容易了。
于是,一通電話打了出去。
此刻,華億總部,許文正在汪總的陪同下,在公司轉了一圈。
陪同的,還有幾個華億的當家花旦,都是熟面孔,在熱播劇里都是當過女一號的。
“許董,中午搞個飯局?”汪總問。
許文剛準備答應。
項目也考察的差不多了,按照陣容,還有具體的劇本。
他覺得可以一投。
然后,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他拿起來,一旁汪總也是無意,一眼就瞧到了那個來電顯示,頓時噤聲。
“關小姐你好。”許文面帶微笑。
“許先生,今天有空嗎?我這邊有個朋友想認識你。”關漫雪嗓音帶笑。
“現在嗎?”許文略一沉吟。
一旁,汪總連忙低聲道。
“您事兒要緊,咱們的飯局,另約,沒關系的。”
剛剛那名字他可是瞧的真切,要真是那位主兒,那可真是···
“那好吧,您地址發來。”許文點點頭。
“好,那等您來!”關漫雪爽朗一笑。
這通電話結束,許文一瞧眼前的汪總,怎么一臉鄭重其事的神情。
“那汪總,只能改天了。”
汪總連忙笑道。
“沒關系沒關系,我送您。”
他滿臉堆笑的將許文送出公司。
這位許董,原來和關小姐還有私交。
瞬時間,許文在他心中,就變成了有資本,有背景的神秘形象。
出了華億,許文直奔京郊。
要是別人,這種臨時約的,他還真未必買賬。
但是這位么,畢竟身份在這邊,孰輕孰重,許文還是拎得清的。
再加上,他也希望能早點將關小姐的好感度,給刷上九十。
九十的好感度就是恒定了。
能擁有這樣一位重量級朋友,自然是好處多多。
京郊莊園。
許文將幻影停下,步行而去。
眼前這片莊園,占地極大,有廣闊的草地,有成片的建筑。
能在京城,哪怕是京郊,擁有這樣一片地方。
那能量也是可想而知的。
“是許先生吧!”門口戴著耳麥的安保一絲不茍的核實著信息。
許文看他身板筆直,下盤極穩的模樣,一看就是身手不凡之輩。
片刻后,莊園大門向許文敞開。
遠處的建筑,許文隱約看到幾道身影。
除了關漫雪,怎么還有國外友人?
他視力極好,一眼就看到有一個外國少女,正好奇的向自己這邊張望著。
片刻之后。
“許先生,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奧爾蒂斯公主,奧爾蒂斯公主是西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關漫雪著重介紹了一下。
什么,眼前這位,竟然是一位正兒八經的公主?
饒是許文,也不由得微微驚訝。
地位分很多種,財富只是其中最直接的一種體現。
而這位西國公主,皇室成員,地位尊崇,見過的各種巨頭富商,不知凡幾。
“許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奧爾蒂斯看著眼前的男生,微笑著伸出了手。
這位西國公主的漢語水平·還算可以了。
反正許文是聽懂了。
他看向著小姑娘,看她眼神中閃過的些微小得意,似乎在等待自己的夸獎。
果然是小姑娘心性。
“Tuchinoesmuybueno。”許文面帶笑意,直接一串純正的西國語冒出來。
論語言能力,許文敢說自己第二,還真沒人稱自己第一。
全球語言精通可不是說笑的。
小姑娘長大嘴巴,顯然被驚訝住了。
“您的口語,好純正,就好像是土生土裝的西國人。”
她改換母語,和許文迅速交流著。
“我語言天賦比較好。”許文說道。
一旁,關漫雪看兩人流利的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表情訝然而驚喜。
許先生,西國語言竟然說的這么流利。
看小公主表情神采飛揚的樣子,很顯然,兩人交流的很開心。
片刻之后,奧爾蒂斯看向了關漫雪,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關,許先生說,他可以教我學,書法,就是你說的,像龍一樣瀟灑的那種書法。”
關漫雪眨了眨眼睛。
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吧?
這西方文化直譯,還真是直白。
片刻之后,靜室之內。
許文隨便露了兩手,就讓奧爾蒂斯仿佛看到了新世界一樣。
“真是太棒了。”
她靠近許文,奶白色的皮膚,泛著淡淡興奮的紅色。
一旁的幾位隨從,翻譯官助理之類的,站在一旁,也充滿好奇的看著自家公主,還有眼前這位男人。
就算按照西方人的審美。
這位先生也是身材高大,五官立體有型。
果然帥氣不分國度。
許文收筆,然后,順便關注了一下腦海中關漫雪對自己的好感度。
好家伙。
就這么一會兒,就已經漲了兩點。
現在已經八十二點了。
距離九十點,也就是八的差距,近在遲尺。
幾人在靜室內閑聊,喝茶。
小公主談興很濃,一會兒漢語,一會兒發現自己好像不能很好表達出意思的時候,又是一串母語。
關漫雪在一旁面帶微笑,能聽懂的時候她就聽,聽不懂的時候,就猜。
走出莊園的別墅,外面天氣晴朗,視野極佳。
一旁的工作人員,從遠處的馬廄內,牽出了幾匹純血馬。
關漫雪和小公主嫻熟的接過護具,準備穿戴好騎馬。
似乎,這是她們的日常愛好之一。
“許先生,您有興趣嗎?”關漫雪好奇的問道。
這幾匹都是她寶貝的不行的純血馬,她和奧爾蒂斯公主都有練習馬術的愛好。
“可以試試。”許文謙虛的表示。
“張叔,還有一匹呢?”關漫雪問一旁的工作人員。
“關小姐,那一匹最近脾氣不太好,我們已經請教專家了。”張叔說道。
“那只能··”關漫雪略表歉意。
這種不確定因素,她是不愿意讓自己的客人輕易嘗試的。
“沒事啊,我可以試試。”許文并不在意。
片刻之后,正在兩匹溫順的純種馬身邊撫摸鬃毛的兩個女孩兒,突然聽到遠處的一聲馬嘶。
她倆一齊看去。
藍天下,一道身影策馬而來,眉眼燦爛。
他披著陽光,姿態瀟灑自然,是如清風一般美好燦爛的男子。
一時之間,關漫雪都看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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