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不喜歡爬行動物,這個爬行動物特指蛇類,黃鱔,泥鰍,毛毛蟲這種蠕動和扭動的。
原因竟然是她小時候被蛇咬過,被黃鱔咬過,被毛毛蟲蜇過。
難道北方的黃鱔咬人特別疼?
倒霉孩子…
葉修只被老鱉咬過,不松口那種,痛的哇哇叫。
因為心理陰影,他一直怕老鱉!
李想大約也是這樣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其他葉修知道的恐高癥,李想有,不是很嚴重。
一邊吃飯一邊聊,葉修時不時點點頭,通過張曉敏,了解到了李想很多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旁邊,在葉修眼里的小透明顧笙早已拿到了葉修的戀愛心理分析報告。
不會有人真以為小顧是偶遇工具人,蹭飯小公主,吃飯透明人吧?
她當然不是。
沒存在感誰敢染紅頭發,紅頭發的人都比較熱烈…
大部分是攻擊性比較強的,就像是動物界,越是鮮艷越是危險。
顧笙小姐只是因為任務收斂了而已。
“小時候我姐說村里的大姐頭,領著我們和鄰村孩子干架,附近的十里八村都知道她。”張曉敏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又把一只雞吃完了,摸了摸肚子,飽了:“她力氣特別大,你以后可能要讓著她點。”
葉修聽了沉默。
這是讓自己要小心點?
自己打不過她李想?還是暗示什么不能說的秘密?
“沒事,我也反對家暴,又不是不能講道理。”葉修摸了摸自己的肱二頭肌。
應該,也許自衛沒問題吧?
“我是怕你被家暴,而且我們是少數民族!”
葉修:“…”
諧音就是說你們不講道理?
我這還沒確定關系呢!
“風俗就是這樣,管老公管的挺嚴的,你要是擔心的話…”
她沒有說完后半句,但是意思很明顯。
葉修搖搖頭。
先不說李想是不是這樣的女人,能單打并放倒他葉修,就說是這種金剛芭比,也沒聽說有北方爺們被每天按在家里挨打的。
“沒那么嚴重,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論,家庭和家庭更是天差地別,我們在一起又不是馴馬。”
顧笙點點頭:“對,又不是為了騎!”
葉修:“…”
你這樣說,好像是…
顧笙發現自己說的話有點歧義:“不是那個意思,你姐一個大學生總不可能不講理吧。”
“我爸媽都是大學生,我媽現在是公務員,學歷和工作毫不影響我媽下手的速度和力度。”張曉敏舉了一個貼近生活的勵志。
“我還是支持你和我姐在一起的,不過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給你制造心理陰影,有可能談戀愛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也不能說一定是打或者怎么樣,骨子里的小暴脾氣也是她的一部分。”
張曉敏吃的多了,說話比較軟,她們家那一片,大部分家庭的女人都比較兇,她自己很多時候都是脾氣不好的暴躁女子。
她只是給葉修提醒。
不能只看見好的一面,其他多少有點心理準備。
葉修想了想,腦子里出現一副小畫:李想舉著拳頭,嘴里嘟囔著:就我這爆脾氣,實在是忍不了了,然后就是一拳,葉修只能喊:達咩,達咩,達咩。
標題:景陽岡葉修被李想打。
和笑起來很薩摩耶的李想完全不搭配好吧?
微笑天使也打人?
于是葉修又換了一副小畫:李想舉著小拳拳錘他胸口,亦或者跳起來打他膝蓋。
然后嘴里大喊:知道錯了沒?
葉修投降!
錯了!錯了!
燒餅女郎李想怒打葉關西。
對比了一下,葉修覺得前面好歹正常點。
嘿嘿嘿嘿…
歸根結底葉修就沒有擔心自己被老婆家暴。
大約選項里沒有這個,如果李想三觀都不正常,在一起也不能長久的。
葉修骨子里是個溫柔的人,不妨礙他也是有脾氣的,所以脾氣大家都有,克制才是自己的問題。
“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如果有緣的話,我準備讓孩子上李想的戶口,少數民族可以加分,你們那里好像錄取分數線低一些對吧!”
葉修極其擅長胡攪蠻纏,打亂別人的思路和操作。
于是張曉敏感覺腦瓜子不夠用了:“…”
這和孩子高考有什么關系?現在的男人都想到了這么長遠了?現實里真有見面以后,就連孩子名字都想好了的事情?
整的她不會了,本來還想看看葉修是什么反應,讓顧笙分析一波,結果他完全沒有把這個當回事。
唉,北方大姐很恐怖的好吧!
多少給點面子。
“哈哈哈哈,葉修你別都逗小敏了,她是個老實姑娘。”樂不可支的顧笙解圍。
葉修點點頭:“我也是老實人,你認識我雖然不長,但是你應該知道的。”
顧笙:“小敏你別看我,我又沒試過,怎么知道他老實不老實。”
張曉敏:“…”
葉修:“…”
顧笙真欠揍,怎么能這么說呢?
至我小葉于何地?
“顧笙,你認識靠譜的律師嗎?”葉修問道。
顧笙呆萌的搖搖頭:“不認識,我們這行和律師離得太遠。”
“那就太好了,你等著被我起訴吧,反正你也打不贏官司,我告你誹謗我。”
“哥!妹妹錯了!”顧笙馬上換了一副笑容。
“我不是你哥,我是原告!”
“那我去自首了!你會后悔的,你這個狠心的男人,我祝你腰會酸,褪又寒,天黑沒燈,下雨漏水,吃泡面沒有調料包。”
“這么惡毒?”
“就是這么惡毒!又怎樣?”
“那你別怪我不客氣了!”
“來啊!”
“反彈!反彈!反彈!”
顧笙愣住了…
沃德發…
然后顧笙比劃一通,整了個盾牌大喊:“反彈無效!”
“繼續有效!”葉修啵啵啵。
旁邊的張曉敏笑的彎腰,難怪表姐對他不一樣,他總是有一種特殊的幽默感和悠閑輕松的通透。
有點一本正經的成熟,也有點孩子氣的幼稚,什么都可以玩,不在乎別人怎么看。
有什么說什么,那種掩藏不住的無所謂總是不經意露出來幾分。
又帥又颯。
大庭廣眾的,能和他們這樣玩的這么開心的幼稚游戲,應該沒幾個人愿意。
葉修和顧笙就不在乎。
高富帥,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把握的。
很深的水,她還太年輕,不合適這種VIP款,只能考慮打折的款式。
很多人羨慕別人笑的放肆,活的瀟灑,其實顧笙也不是很有錢,但是她卻可以。
怎么活和錢沒多大關系,至于葉修,他那是瀟灑。
吃完飯,兩人沒有開車,葉修送他們回家。
“你這么有錢,這么一直開凱迪拉克?”顧笙問道。
“這么年輕還有不幸去世的,你這么年輕…”
“你這人長的不錯,就是多了個嘴巴,可惜了。”
葉修聳聳肩,會說話的人,朋友肯定很多,不過他恰恰相反,喜歡練習優美的漢國話。
“小表妹,有事微信聯系啊!”臨下車,葉修和張曉敏說了一句。
“好勒,姐夫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麻煩你幫我把智障的顧妹妹照顧好!”葉修說完就把車窗升起來了,鎖車門。
顧氏河東獅吼響起來,葉修已經跑路了。
“看吧,也只有在你姐面前,他才小心翼翼的,在我們面前他總是這樣放肆和無所顧忌。”
“那挺好的啊,朋友是朋友,分的門清,我還不是被他分到親戚里了,我倆白吃了人家兩千多,人也見了,還不錯啊。”
張曉敏拎著幾只燒雞,打包的,怪不好意思的,葉修非要打包。
“對,他姨,我們也回去吧!”
“可去你的吧!”
“他就能叫,我不能叫,這是什么狗屁道理?”顧笙當然不同意,非是要叫。
“他算是我姐半個對象,你又不是陪嫁丫頭。”
“你才是,河州有句話怎么說知道嗎?”
“什么?”張曉敏好奇的問道。
“靠*嫩*姨,哈哈哈哈哈哈…”顧笙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