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姬盯著島涼子,顯然都認出了她,但為了義銀的傷情,還是忍著不回嘴。
細川狂三上前問道。
“他。。怎么樣了?”
島涼子冷著臉說道。
“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多處關節挫傷,腦外傷,腦震蕩,可能存在腦損傷,幸運的是沒發現骨折,內臟器官暫時沒有發現問題。
人現在還在昏迷,需要回病房進一步觀察,所以現在請你們保持安靜,把路讓開。”
聽到義銀傷得這么厲害,諸姬沉默著讓開道路,走廊陷入沉寂。
移動的護理床被護士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島涼子冷著臉跟在床邊,走過諸姬身邊。
忽然移動床停了下來,前方有一個人擋在路中間緩緩靠近,目無旁人得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義銀。
她的眼睛在一瞬間變紅,心疼得下意識伸手,想要撫摸他的臉。
島涼子卻一把抓住她的手。
“別碰他,織田。”
織田詩織抬頭看向島涼子,目光凌厲得像是要殺人。
島涼子卻是不懼,丟開織田詩織的手,一把抓住床沿,把移動護理床推起來,略過織田詩織身邊。
“這里是醫院,斯波君的生命安全自然是交給我這個醫生來負責。
你們有本事在這里瞎嚷嚷,不如省點力氣想想別的事吧。”
織田詩織氣得發抖,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么和她說話了。
島。。你夠膽。。
但島涼子說的沒錯,治病的事本就該交給醫生,其他的事嘛。。
織田詩織看著眼前這些女人,嘴角露出譏笑。
已經是攢了一肚子火,又在島涼子那里吃了憋,她此刻的心情簡直是糟透了。
織田詩織隨便掃了一眼,目光釘在由比濱結衣身上,看得由比濱結衣渾身一顫,讓織田詩織冷笑吐出一句。
“廢物。”
“嗚嗚。。”
由比濱結衣低下了頭,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強悍的女人,上輩子不是,這輩子也不是。
看她懦弱的樣子,織田詩織眼中譏笑更勝,又繼續說道。
“我不是針對你一個,我是說你們所有人,都是廢物。
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也是這樣,一群不知所謂的廢物,不過是因為運氣好,才有了些許地位。
吵,有什么好吵的。
蠅營狗茍之輩,上輩子借著義銀的庇護,成就了自己,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在我眼中,你們每一個都是廢物,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
義銀的事,我會去查。
我會讓傷害他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讓還想要傷害他的人后悔,害怕,恐懼,永遠不敢再對他起一絲一毫的惡意。
而你們這些廢物,就站在這里繼續聒噪,相互指責吧。
廢物最擅長的不就是這個嘛,呵呵。”
對這些看不起的情敵,織田詩織口吐芬芳,在發泄完情緒之后轉身就走,懶得再看她們一眼。
島涼子走了,帶著義銀去最好的病房。
織田詩織也走了,帶著滔天怒火去查清一切,誓要把傷害義銀的人挫骨揚灰。
她們兩個走得瀟灑,只留下一群氣得發抖的女人。
在尷尬的沉默之后,細川狂三忽然噗嗤一笑,笑得前俯后仰,隨后帶著猙獰的笑容說道。
“織田,你以為你還是前世的織田,你特么的算什么東西,你特么的教我做事!”
細川狂三陰著臉拔腿就走,明智英理眼珠子一轉,喊道。
“細川姬,請等等我,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呀!”
看著兩人離開,真田麻美拍了拍遠坂凜的肩膀,說道。
“走了。”
“呃?去哪里?”
“當然是找人,細川之前不是說了嘛,三個半島裔,領頭那個左肩上有刀傷。”
真田麻美走得很快,遠坂凜幾乎是一路小跑才跟上她的腳步。
愛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愛叫,真田麻美看似冷靜的外表下早就是殺心漸起,被織田詩織一點火,已然引爆。
聽到帶刀傷的半島裔,上杉芽衣的眼睛瞇了瞇,轉身就要走,卻被武田姬子攔住。
“讓開。”
“喂喂喂,你不會真以為義銀是被三個小混混偶然弄傷的吧?”
上杉芽衣盯著武田姬子的臉,緩緩說道。
“你知道些什么?”
武田姬子搖搖頭。
“暫時還不知道。”
上杉芽衣目露兇光,被織田詩織冷嘲熱諷點燃的怒火,立即就要爆發出來。
武田姬子卻是眉頭一動,對上杉芽衣做出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拿出正巧剛剛響起的手機。
上杉芽衣冷冷看著武田姬子,武田姬子靜靜聽著手機里的聲音,半晌放下電話,對上杉芽衣說道。
“有點眉目了,有沒有興趣?”
上杉芽衣還沒說話,一旁的北條優美已經搶先說道。
“我有興趣。”
武田姬子笑了笑,看向冷著臉的上杉芽衣,再次問道。
“一起?”
上杉芽衣不爽得微微點頭。
武田姬子把手機丟給高坂千歲保管,轉身就走,上杉芽衣與北條優美跟上腳步,四女迅速離開。
蒲生美和子冷冷看著女人們一個個消失,到這時候才看了眼身邊的井伊環,問道。
“你知道些什么?”
井伊環點點頭,說道。
“找個地方,我和你細說。”
蒲生美和子點點頭,兩人剛要離開,蒲生美和子忽然想起什么,轉身來到由比濱結衣面前,丟下一張名片。
“麻煩由比濱姬到病房那邊留守,斯波君有任何情況,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由比濱結衣接過名片,下意識點點頭,蒲生美和子這才帶著井伊環離去。
這群人來得快,走得也快,剛才吵雜的走廊,這時候只剩下由比濱結衣與淺井成實兩人面面相覷。
由比濱結衣看了眼不熟悉的淺井成實,猶豫了一下,微微鞠躬之后迅速向前臺跑去,她得先問問病房區在哪里。
而淺井成實一臉黯然,最終選擇憂郁得離開了這里。
在所有人離開之后的空蕩蕩的走廊,陰影中忽然露出一雙貓眼,黑貓踏著優雅的腳步,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你要去哪里?”
黑貓身后傳來聲音,一團火焰在黑暗中閃現,一個身著披風手握長刀的少女,出現在黑貓身后。
黑貓回頭看她,眼神就像是會說話,似乎在調侃少女明知故問。
名為慶次的獵妖人沉聲道。
“犬千代,你別忘了,凡塵俗世不可介入,你如果真要敢做什么,誰都救不了你。”
黑貓喵了一聲,發出了溫柔的人音。
“為了他。。我愿意承擔一切后果。。我只希望你能夠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收拾了傷害他的人,再將我捉拿歸案。”
慶次看著犬千代,沉默不語。
隱藏在凡塵之外的慶次與犬千代,也都聽到了織田詩織的挑釁,那一句句廢物不只是刺痛了犬千代的神經,也讓慶次不能釋懷。
跟著黑貓的腳步,兩人一起來到了義銀的病房。
奇怪的是,忙碌的病房中,人來人往的醫生護士卻沒有一眼看向她們,就好似她們并不存在。
望著病床上昏迷的義銀,看著他受傷的慘狀,慶次瞇起了眼,握緊了拳頭。
“犬千代。。你沒有機會收拾傷害了他的人。。因為。。我。。會先動手。。”
黑貓眼中透著揶揄的光。
“我親愛的侄女,你難道忘了獵妖人的誓言,忘了遠離凡塵的戒律嗎?”
“混蛋,你今生已經不是。。不準再喊我侄女!
還有,去特么的誓言!去特么的戒律!我要傷害他的人。。付出代價!”